與此同時,京城的日子不太好過,最起碼對藍存亮來說不好過。
自從來到京城,宋廉把他和李素梅安置在一個胡同裡的小院子裡。
還貼心的安排了兩個丫頭,一個婆子和一個負責打掃的小廝伺候他們。
可是藍存亮覺得不對勁,這些人表麵上是來伺候他們的,可是更像是來監視他們的。
隻是李素梅樂在其中,他也沒敢說破。
這麼多天了,藍心悠一次都沒來過,李素梅抱怨了兩次後也沒說什麼了。
他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現在突然覺得十分後悔,他就不該跟著來。
當時李素梅說不跟著來就和離,他現在真想和離。
不過在和離之前還是要弄些銀子的,看著在花廳喝茶的李素梅,藍存亮踱步走了過去。
和他一樣憂心的還有藍心悠,藍心悠被安排到了另外一個院子,除了伺候她的人,一個認識的都沒有。
就連自己的丈夫,她也隻是在她睡的迷迷糊糊時聽到了聲音,那應該不是夢,要不然會問的那麼仔細嘛。
就連她出門,身邊得丫鬟都說,宋宋公子安排過了,京城裡的貴人多,怕起衝突,還是不出去為好。
她說想見父母,她們又說現在不是機會,宋公子還未打點好,不適合見麵。
前兩次還能忽悠住,第三次,藍心悠不忍了,“我要出去透透氣,誰也不能阻止我。”
丫鬟們互相使了眼色,剛開口,宋廉走了進來,屏退左右。
“心兒!”
藍心悠大喜,“相公你終於回來了,她們不讓我出門。”
“心兒,這都是為夫吩咐的。”
“為什麼?”
“心兒,我都是為了你好,你還有身孕,你可知外麵發生了什麼事?”
“發生什麼事了?”
“一位世家小姐在胭脂鋪裡與長安郡主起了爭執,長安郡主抽出隨身攜帶的鞭子將那小姐毀了容。”
藍心悠嚇一跳,“那結果如何?被毀容的女子家人不追究嗎?”
“追究什麼?長安郡主可是長公主的女兒,長公主是當今聖上的親姐姐,你說誰敢追究?”
“那名女子?”
“被家族送庵裡做姑子去了。”
“為什麼?”
“這是她的命,毀了容於家族而言沒有今價值,不送走等著第二次得罪長公主嗎?
心兒,我們初來乍到,為夫我還沒那麼大的本事護著你,所以不讓你外出,不過你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宋廉喊了一聲進來,一名小廝拖著一個精美的匣子走了進來。
宋廉笑笑,“心兒打開看看。”
藍心悠還有些激動,打開一看,全是各種各樣的首飾,有金的玉的,還有珍珠翡翠,她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好看的。
宋廉從裡麵挑出一個翡翠梅花簪為藍心悠帶了上去。
“心兒真美。”
“相公這是送給我的!”
“當然。”
藍心悠低頭含羞,“相公對心兒真好。”
宋廉抱著美人,臉上皮笑肉不笑的,“將匣子放下,你出去吧。”
小廝低頭舉著匣子,聽到宋廉的吩咐,稱了一聲是,放在桌子上便走了出去。
退出去後,關上門便直起了身子,真是個蠢貨,有命收,沒命帶,宋廉這麼拙劣的演技竟然還能哄住人。
回去一定要如實稟報郡主。
宋廉還在和藍心悠溫存的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如實的傳進了安陽王府的聽瀾院。
“母妃,為何不讓女兒去處理了那對母子?”
一旁閉目養神的婦人幽幽的說道,“跳梁小醜而已,母妃能讓你父王站在雲端,也能讓他跌入地獄。
我在等他的做法,如果讓我滿意,安陽王還是他,如果讓我不滿意,嗬嗬,那也有不滿意的法子。
安陽,做事不可操之過急,讓他們自己玩玩再說。”
安陽笑嘻嘻的,“母妃說的事,安陽記住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