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草長鶯飛。
玉澤在奮筆疾書,他必須走仕途,必須回京。
爹爹布局的那些隻能給朝廷造成一些麻煩和傷害,根本不足以推翻那位的統治。
現在朝堂一片混亂,官商勾結,民不聊生,他謝家的大仇何時能報?
玉林他們的仇何時能報?
現在是那位認為謝家和太子一黨都死完了,所以肆無忌憚。
他想報仇,他要殺過去,越想越有勁,下筆更為順暢。
而藍七言指揮著一群孩子在揮灑汗水。
地不能一直荒著,大田地裡種土豆,山腳下的那塊地種五花八門的蔬菜,看看能不能存活。
如果能,就說自己在山上找的,然後推廣出去。
雖然建不了豐功偉業,但是為平民百姓留點財富還是不錯的,最起碼她的內心是充足的。
“孩子們,都好好乾啊,鋤禾日當午,汗……”
“娘你彆說話了,幫我鋤地,讓我喘口氣。”
藍七言跑過去,“哎呀,年輕人,你以後要成家立業,養家糊口的,這點活都乾不好嘛?”
“娘,你看看我的手,都是泡。”
“回頭我給你戳破就行了。”
玉修黑臉,他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玉林拿著一把種子,娘說了撒上在覆蓋一層薄土就行。
“娘,種子撒完了,就差再摟一遍了。”
“老六真不錯,好樣的。”
玉修大汗淋漓,氣喘籲籲,誰家的老黃牛兩天翻了二畝地,還要上肥。
忍不住的嗷嗷叫,“娘,今天沒肉我就沒勁了。”
藍七言嗬嗬笑,“放心,你奶在家殺雞呢。”
玉修聽完瞳孔變大,眼神變亮,“娘你啥時候買的啊?”
“不是我買的,不知道誰家的雞跑過來了,我就摔死了。”
玉修扛著鋤頭往回跑,“奶啊,彆做了。”
藍七言在後麵追,“為啥啊,跑咱家的就是咱的啊。”
玉修跑的更快了,娘怎麼糊塗了呢,彆人家餓雞怎麼能隨便摔死呢。
“你跑啥?”藍七言感覺自從受了之後謝體力就不行了,怎麼都追不上這個玩意。
玉修一路跑到家,灶房裡傳出陣陣香味。
等藍七言追過來的時候,已經有人在摸摸雞爪子了。
“娘,這爪子可真香啊。”
藍七言滿頭黑線,“你回來上乾啥的?”
玉修吐了口骨頭,“娘,這誰家的雞?”
“不知道啊。”
玉老太抬頭看著他們,“你們這麼不知道?
他走了,這雞是他扔進來的,還把點心衣服掛在了門上,你說那孩子彆扭不。”
藍七言從灶房跑出去,到孩子們的房間一看,果然沒人了。
“他也沒說今天走啊。”
“好男兒誌在四方,估計是怕離彆吧,所以沒告訴你們。”
中午隻有玉修啃雞,吃的滿嘴流油,另外三個孩子都悶悶不樂的。
藍七言敲了敲桌子,“彆難過了,他是男人,不可能一直躲著的。
與其像老鼠一樣東躲西藏,不如大大方方的乾死對方。”
“娘,他身後無人,內憂外患。”
“他也不是傻子,用自己的優勢找盟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