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春桃幾人在幫藍七言收拾,謝聘婷站在一旁不敢說話。
“啞巴了?”
“沒有。”
“我睡的好好的,你特爹的一盆涼水,把我澆了個透心涼。”
“言姨對不起,我這也是無奈之舉,你睡的時間太久了,大家都很擔心。
太醫院和京城所有的民間大夫都來看一遍了。”
“然後呢?”
“您還是不醒,大家都想了各種各樣得辦法。”
藍七言轉過身來,“什麼辦法?”
謝聘婷一股腦的把所有的方法都說了出來。
藍七言看著身上的針眼,再看著院子裡十位公子,最後看向那口紅色的棺材以及披麻戴孝的玉修。
她默默的拿起凳子,顛了顛,有點重。
謝聘婷機靈,趕緊跑出去,沒一會,扛著一根一米五左右的棍子進來了。
“言姨,給你。”
藍七言白了她一眼,“你這丫頭,眼皮還挺靈活的。”
謝聘婷一臉委屈,“我的方法還是最溫柔最有效的了。”
藍七言擼起袖子,拿著棍子氣衝衝的走了出去,院子裡正在和玉修辯論的幾人見狀趕緊退後。
玉修得意忘形,還是他的方法有用,娘一會就出來誇他。
玉澤幾人戰戰兢兢的,娘的臉色好可怕。
“玉老二。”藍七言的聲音從他背後傳來。
玉修慢慢的回頭與藍七言對視,他咧嘴一笑,“娘,你能不能聽我狡辯一番,我有我的理由。”
藍七言咬牙切齒,“你的理由是什麼?”
“娘,從來沒有人睡的那麼久,你都不知道兒子急成什麼樣了。
我都給禦醫下跪了,求他們救救你,可是他們除了會搖頭,啥也不行。
你睡的時間太久了,我又怕你直接睡嘎了。
所以跑出去打聽各種偏方,還真讓我打聽到了一個。”
看著玉修時不時的看著棺材,玉澤幾人心有疑惑,難道棺材裡有人?
“就是提前為我辦葬禮刺激我?”藍七言問道。
玉修搖搖頭,“不是。”
藍七言用手裡的棍子戳了戳地,“那你這又是棺材又是披麻戴孝的,你想乾什麼?”
玉修指了指門外,“娘,衝喜你聽過吧,就是大丫那樣的。”
話音剛落,藍七言和玉澤幾兄弟全部衝到了棺材旁,異口同聲,“快打開棺材。”
如果玉修真的悶死人了,藍七言絕對饒不了他。
玉修提醒道,“棺材裡沒人,看把你們嚇的,哈哈。”
母子幾人同時舒了口氣。
“人在馬上啊,我這個隊伍先進來都是白色的衝隊,還有紅色的喜隊在門外呢。
娘你醒了真的多虧為你衝喜的人了,人家可是很可憐的,你要負責。”
藍七言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幾個孩子慌裡慌張的把玉修說的喜隊帶進來,一個小毛驢上坐著一個麵色蒼白,眼神迷離,長相俊美的柔弱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