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也黑了,人也乏了,該回家睡覺覺了。
可是閆心蘭一步三回頭,藍七言拉著她,“他們又不會跑,明天你可以再來啊,現在要回家了,你要記住,家裡紅旗不倒,外麵彩旗才能飄飄。”
閆心蘭吃過細糠,再想想家中的粗糧,頓時覺得有點難以下咽。
“七言,我不能生養你聽說過沒?”
藍七言搖頭,“就你婆婆那樣的,你家男人那樣的,你還想生個那樣的?不能生養是老天爺在幫你,讓你做自己的女主,你現在最重要的是管理好你的鋪子,拿好你的錢財,至於男人和孩子,那都是順其自然的事。”
“你說對,我現在手裡還有幾家成衣鋪子和一間胭脂鋪子。”
“姐妹你想不想掙錢?”藍七言一本正經的問她。
“誰會和銀子過不去呢,姐妹你是不是有什麼好點子?”
藍七言把護膚品的秘訣告訴了她,“你說這種能不能掙錢,用中藥的成分做出補水美白祛黃的產品,主要就是賣給那些小姐和貴婦人。”
“怎麼不可以的,你能不能做出來,如果能做出來,回頭在我鋪子裡銷售,虧本算我的,盈利咱們五五分賬。”
“我隻會方子,不會做,不過你那邊有沒有信得過的人,我們可以一起琢磨琢磨,不過關於分紅我有點想法。
就是我不喜歡在友情親情和感情的問題上摻雜利益的往來,就是每個月你給我二十套,至於乾什麼你彆問,反正不會影響你的生意,你鋪子裡的盈利和我無關。”
閆心蘭立馬同意,“痛快,我就喜歡和你這樣乾脆利落的人打交道。”
藍七言也十分滿意,她每天用的護膚產品都是從淘寶空間買的,效果不輸於現代的幾個大品牌,她隻知道隻做流程和原材料,但是自己不是這方麵的專家。
閆心蘭有胭脂鋪子,她手下一定有這類的人才,自己出方子,人家出人和技術,她也不要什麼分紅,她每月要二十套,這種護膚品從淘寶空間買,一套二十兩銀子,賣出去是一套十五兩銀子。
一個月靠這個能掙個幾百兩挺好,她不想和任何人有經濟糾紛,要不然最後連朋友都做不成。
閆心蘭和藍七言說乾就乾,次日兩人就一頭紮進胭脂鋪子,連續好幾天都不帶回家的。
劉仁宗這幾日都是宿在秋姨娘那裡,他覺得挺奇怪的,為什麼不見那個母老虎來找他了。
於是到老夫人的院子去看看,閆心蘭一般都會在這裡伺候。
可是剛進院子就聽到了撕心裂肺的嚎叫,聽這個聲音好像是母親。
劉仁宗飛快的跑了過去,看到母親鼻青臉腫,渾身都是紗布,他十分生氣,“怎麼回事?翠兒你說。”
翠兒一五一十的將前幾日發生的事情按照夫人教的話術說了一遍。
劉仁宗聽完十分憤怒,“那個鄉下老太太還挺猖狂,竟然把二品大員的娘打成這樣,閆心蘭呢,她是怎麼保護娘的,為什麼看著老夫人被打成這樣?”
“兒啊,你要為娘報仇啊,那個老妖婆追到府上打我啊,閆心蘭這幾日都不來請安,她心裡還有沒有你啊,兒啊,你是怎麼當家的,她到底死哪裡去了。”
劉仁宗安慰了一番,“娘你放心,這事兒子決不罷休,一定會為你討回公道,我先讓閆心蘭來照顧您。”
“兒啊,還是你對娘最好,一定要讓那個老妖婆受到懲罰,哎呦,疼死我了,我都好幾日沒有下床了。
趕緊讓那個不下蛋的母雞來伺候我,為什麼就我一個人這麼疼,閆心蘭石一點都不保護我,她比兔子跑的還快。”
劉仁宗聽著這不間斷的哭聲,裝模作樣的又安撫了幾句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