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七言無奈,“既然我問你了,就隻代表一件事,那就是我已經知道了,不就是助興的藥和扭轉性彆的藥嗎?
哦,對了,還有紫河車,你說對不對?
你彆看她,沒人出賣你,好歹我也算個半專業人才。”獸醫也是醫,誰敢說一個不是。
李嘉柔給藍七言磕了三個頭,“公主求求您救救孩子,他還小。”
“他還小,蘇蘇就要承擔他的病痛嗎?”
“公主,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也是沒辦法,隻有手足才可以啊,要不然臣婦也願意代為受過。”
藍七言並不想聽她解釋那麼多,“起來,哭哭啼啼乾什麼,我給你兒子一些藥,他現在很小,一天一次,日後控製住就行了。
但我不能保證他能長命百歲,有可能三四十就沒了。”
李嘉柔十分欣喜,聽聞長公主神通廣大,無論是北疆大旱還是江南水患,她都有辦法。
既能在商業上創新,又能在製度上改革,短短幾年的時間,國富民強。
可是她沒想到長公主還能在醫術上有如此造詣。
麵對李嘉柔的誇讚,藍七言麵色如常,“你安心帶好這個孩子吧,不該吃的彆吃,不該用的彆用。
一個男人如果真心愛你,不用你耍手段他也圍著你團團轉,一個男人如果不愛你,你就是把命給他,他也置若罔聞。
顧如風是個清正廉潔,為民請命的好官,現在被你折騰成什麼樣了。
我理解父母之愛子,則為計之遠,可也要具體情況具體分析吧。”
“長公主教育的是,臣婦一定痛改前非,好好照顧一雙兒女,照顧好夫君。”
“但願你做到吧。”
“是。”
“有時候人要自己放過自己,否則你這一生被困在後宅之中多無趣。”
李嘉柔不明白,她從小到大都是這麼被教育的,女人不就是要在後宅之中嗎?
藍七言知道,僅憑自己的三言兩語根本不可能改變一個人的想法,但是她就想說出來,雖然改變不了,最起碼讓她們知道,女人也可以從後宅之中走出來。
她們從小接受的思想就是相夫教子,爭寵奪勢,根本沒有自己的思想。
想要改變這一代女子,堪比登天。
她也沒想著改變彆人,彆人也無法改變她。
自己很少參加宴會,一方麵是不想學習那些所謂的禮儀,另一方麵,宴會上總會出一些亂七八糟的手段,不是這個落水了,就是那個落水了。
大家互相算計,有這個精力不如取悅一下自己。
彆說世家貴女夫人集體孤立她,正確的說法應該是她孤立所有人。
這麼一想,心情瞬間就舒暢了。
可自從自己被皇上認為妹妹,封為長公主,那些人的嘴臉又不一樣了。
遞到公主府的帖子都讓她用來燒烤了,從前看不起,現在高攀不起。
顧紫蘇覺得姨姨笑的挺變態,不知道她想到了什麼事。
不過她的這種得意之色在李嘉柔看來十分可怕,這個笑容很詭異,笑的她膽戰心驚的。
可偏偏兒子在她懷裡睡的安穩。
藍七言給了李嘉柔一瓶藥,叮囑她一天一次,一次一粒,溶於水喂進去就好。
藍七言從顧如風家裡出來,顧紫蘇鬆了一口氣,“姨姨,我想爹爹了,我們能不能去找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