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生氣狒狒’的禮物,愛你呦~
總聽她說愛人如養花,可進忠覺得,養她更像養閨女。
進忠想自從跟她在一起,我一天到晚總有操不完的心。
握在手裡怕碎了,含在嘴裡怕化了,抱在懷裡怕委屈了,恨不能全天不錯眼珠的盯著她。
她也是對得起我,明明在外頭是個威風凜凜的女官,一回家就成了我的跟屁蟲,賴皮纏。
茶杯離的稍微遠一點都不肯伸手,非要我喂到嘴裡才行,家務活也愛不乾,狡辯說那都是專門留給我獻殷勤的機會,我該珍惜才是。
其實她承認自己懶又如何,反正我就是個愛操心的性子,什麼東西都得親自動手才會覺得安心。
照顧她,我甘之如飴。
我知道自己過度的掌控欲不太正常,一開始我也糾結過,怕她不喜歡這樣的我。
但慢慢的我發現,我對她表現的越在意,越糾纏,她反而越喜歡我。
於是我悟了,原來我們是一樣的人。
渴望緊緊抓住對方,以證明自己的存在。
我真心覺得這世上,不會有人比我們更加契合對方。
“忠忠~”
“嗯,磕疼了吧,忠忠給你揉揉好不好?”
舒樂拽過他的手,將整個手臂都抱在自己懷裡,語氣裡滿是掩飾不住的失落。
“忠忠,我想跟你一輩子在一起。”
“我們本來就要一輩子在一起,我早就改主意了,真要是有一天讓我看著你出嫁,不如殺了我算了。”
舒樂越抱越緊,就像溺水之人遇到一塊浮木,拚命也要抓住生存的機會。
“如果,你不是太監了,你還會願意隻跟我過一輩子嗎?”
進忠是個現實又功利的人,從不考慮假設人生這種偽命題。
主要是以他的知識儲備,不足以支撐他去理解超自然力量。
不過,他雖不懂‘如果’的含義,卻懂得怎樣給自己的女人安全感。
“說什麼傻話,我是個太監都舍不得放開你呢,我若是個正常男人,就更得抓緊你了。”
“為什麼?”
“我一個普通人家出身的窮小子,能找你這麼漂亮,這麼能乾,又出身大族,父兄在當官的好妻子。
彆說隻守著你過一輩子,再無二色了,就算是讓我入贅,孩子跟你姓我都願意。”
“行,你將來彆後悔就行。”
舒樂翻身下床,把他拽到書桌前。
“把那最薄的連史紙給我找出來。”
連史紙號稱百年不變色,千年不變黃,質地偏薄,柔韌潔白,非常適合修書,作畫,是皇上平時寫詩的最愛。
進忠伺候筆墨的時候覺得這紙好,從紙庫專門要回來給她寫東西用的,隻是她說自己的字用非遺紙太浪費了,一直束之高閣。
“要磨墨嗎?”
“不用,我要染紙。”
“染紙?”
“嗯,我要親手染兩張朱砂鳳冠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