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擔心,不重生,不變心,就是單純吃個醋,搞點事情而已
十月初八,皇上在和親王的陪同下,攜宗族親眷入雍和宮祭奠先帝。
這本是收攏宗室最好的機會,可皇上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下旨將雍和宮一應事務交給和親王管理,更授予了正白旗滿洲都統一職。
一個不戰而退,為了躲避奪嫡,蠢到給自己辦活喪,被先帝厭棄的皇子。
在當今皇上登基後,卻一改往日懦弱,變得囂張跋扈,肆意妄為,連在大殿之上公然毆打鈕祜祿訥親,皇上都隻是不痛不癢的訓誡幾句。
如此荒唐的皇子被賦予重任,反而不斷打壓聖祖爺嫡出的親孫子弘皙一脈,和先帝最信任的怡親王一脈。
皇上此舉拉攏人心是彆想了,叫宗親看了,隻有罵臟話的份。
“你說什麼?”
舒樂摳摳自己的耳朵,不敢相信進忠說的是真的。
“心心怎麼了?皇上好色你也不是頭一天知道,收個小宮女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怎麼了!今天是先帝忌辰,明天他就自由了,他就這麼迫不及待?
不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剛說那個長得像嫻妃的小宮女叫什麼?”
“好像是姓衛。”
“衛嬿婉?”
“好像是這麼個名。”
“怎麼好像呢,你沒見著人嗎?”
“我可是大總管,我統管祭祀大事,哪有功夫搭理一宮女啊,你要是感興趣,明兒我叫夏朗來給你回話,他今兒跟著進保一起伺候皇上來著。”
“行,那你就光問問,不許去見那個衛嬿婉!”
“心心你到底怎麼了?你平時心性最好不過,連小太監受欺負都看不下眼,怎麼對個爬床的宮女這麼大敵意?”
“我哪有,總之就是不許你見衛嬿婉!”
進忠再了解她不過,自然知她現在這個反應過激了。
仔細一想,這件事無非就是皇上荒淫和宮女叫衛嬿婉兩個重點,皇上如何不必多言,那麼問題肯定出在那個宮女身上。
“心心,那衛氏已經被封了答應,今晚侍寢過後,明早長春宮行了三拜九叩之禮,就要入住永壽宮西配殿。
我在禦前伺候,早晚都是要見她的,總不能讓我一個大總管,躲著她一個小答應吧。”
舒樂聞言緊抿著嘴唇,努力控製不讓眼淚掉下去,但眼中閃爍的淚光還是出賣了她偽裝的堅強。
她的手微微顫抖,掙紮著起身,像是在尋找什麼支撐。
進忠見狀趕忙扶住,把她往自己懷裡攬“怎麼了這是?哎呦我的心肝兒哎,你快說句話啊,彆嚇唬我。”
舒樂狠狠甩開他,滿腦子都是進忠劇裡說過的那些話
‘這件事若是不成,你便悄悄跟了我’‘奴才我心裡有您’‘奴才給您想辦法’‘誰也不能和炩主兒您比啊’‘奴才對炩主兒可是一片真心’
一句又一句,數不清的錐心之言,仿佛自己才是這段感情裡的第三者。
他一定真心愛過衛嬿婉,撐傘、梳妝、喂燕窩、撫裙擺、擦眼淚、除舊愛、他還給衛嬿婉唱昆曲!
進忠的指尖輕輕滑過眼角,拭去那滾燙的淚水,每一滴都燙得他痛苦難忍。
“心肝兒哎,我真是想不通你到底怎麼了,但你既然不喜歡那衛氏,那我除了她便是,咱不至於為個沒見過的陌生人就氣成這樣。
不哭了好不好?你身子弱,經不起這麼大喜大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