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耐糕李子掏空煮熟,多種堅果碾碎,混合蜂蜜,填入李子上鍋蒸熟
高曦月,不對,現在該叫太後了。
太後打麻將又偷牌,還叫玫太嬪抓個正著,婉太嬪和儀太嬪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勸住。
正巧皇上來請安,牌局也就散了,沒接著吵下去。
皇上摸摸鼻子,實在沒忍住想勸兩句“母後要是無聊去禦花園逛逛如何?再不然,找姨母來品茶插花,這打牌費眼睛,少玩些吧。”
“哼!不行,本宮就是要贏~
都怪進忠,教的什麼破辦法,本宮手那麼小,根本就藏不住牌。”
“姨父教你藏牌,出老千?”
“啊,他可厲害了,一隻手能藏三張牌,還會記牌,洗個牌的功夫,好牌就全跑他那去了。”
皇上有些心塞,不知道母後得是輸了多少才得到的這些寶貴經驗,被人賣了還給人數錢這種事,到底是隨了高家的誰啊。
剛舉行完登基大典和封後大典,高斌就上了告老還鄉的折子,皇上怕母後舍不得高家人,就想賜一座超品規製的宅子榮養。
結果一查底檔,高家戶籍早就遷到京城了,承恩公府也是前些年大行皇帝賜下的,嘎嘎新,都不用翻修就能入住。
沒辦法,隻能批了折子,施恩給高家的小輩們。
總不能讓自己的郭羅瑪法七十多歲了,還往河堤上跑吧,大清又不是沒有治水的能臣了。
想當初高斌也是個不通河務的文臣,是世宗一手培養出來,現如今百廢待興,隻要是敢想敢乾的,皇上就敢用。
“呦~背後誇人,可不像你高曦月的作風啊,你不都是背後說人壞話的嘛。”
皇上聞聲眼前一亮“姨母!”隨後聲音明顯降低了幾個度“姨父。”
舒樂和進忠攜手而來,也不計較永瑞的區彆對待,伸手拽住高曦月就熱熱鬨鬨的聊起來。
“哎呀老高,我有個熱鬨著急跟你分享,你不知道吧,清東陵漏水啦!”
“啊?哪漏水?”
皇上一聽這事就頭大,扶靈去安葬大行皇帝的理親王和履親王傳信回來說,前兩年黃河決堤,北直隸也下了大雨,東陵這邊的好幾座帝陵,和孝莊皇太後的陵寢都被水淹了。
守陵的八旗子弟平時隻巡邏外頭,負責抓盜墓賊,打掃墓地,就算知道下雨了,也不敢打開墓室大門進去查看啊。
這不,祖宗們成了河漂子都沒人知道。
“據說理親王一直在罵人,結果一腳不注意踩空了,摔了個大馬趴,正好砸在聖祖爺棺材上。
當晚就起了高燒,還做噩夢,不知道是不是聖祖爺托夢,罵他這個龜孫子呢~”
“啊哈哈哈~這太好笑了吧!”
進忠難為情的看著皇上,拱拱手以示歉意,皇上搖搖頭表示無所謂,四哥不願意葬在東陵,另修了西陵真是睿智啊。
這兩位平時不湊一起還好,隻要在一起,必定是先親親熱熱的說會話。
內容包括但不限於宮裡的八卦,大臣們後院的熱鬨事,最近新出的話本子,有時候還一起討論糧食漲價,和科爾沁能不能多送幾頭牛來打火鍋。
然後沒話聊了就玩點什麼,邊玩邊聊,慢慢的開始互懟。
通常是以刀子嘴豆腐心的姨母獲勝,母後被氣的一佛升天。
再由他們兩個出麵調解,各自回家。
等下次再見,還是這套熟悉的配方,熟悉的流程,從小看到大,已經習慣的不能再習慣了。
進忠也不見外,輕車熟路的打開櫃子,挑了最好的一罐碧螺春。
星璿看了直呲牙,那可是今年的新茶,極品碧螺春,總共也沒有一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