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但是忘了這張放沒放出來過了進忠等的心急如焚,想見見不著的感覺彆提多抓心撓肝了。
雖然不知道上次她對自己做了什麼,可那晚經曆過碎骨之痛過後,他發現自己聰明了許多。
瞟一眼皇上的奏折就能記住,看什麼東西幾乎到了過目不忘的地步。
晚上值大夜,熬一晚上不睡,也不像以前那麼累,每天都有用不完的精力。
“唉~”
進保不耐煩的捅了他一下,四下掃了一眼,確定大家都昏昏欲睡沒關注這邊,才小聲的問“你最近怎麼了,天天唉聲歎氣的?”
進忠嘴裡沒一句實話,張嘴就忽悠進保“耍錢輸了兩個月的,明兒開始吃飯就甭叫我了,我朝著英華殿那邊張個大嘴,喝西北風就能飽。”
正值夜呢,進保不敢笑,隻能自己捂著嘴硬憋,肩膀一聳一聳的,眼見著都要笑抽過去了,突然膝窩挨了一腳,差點跪個狗啃食。
“嗯?師傅!您怎麼來了?”
李玉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看進保“我要是不來,還發現不了你在這抽風呢。”
進保一扭頭,發現所有人都精神抖擻的站在各自位置上,就連進忠也收起了剛才那副活不起了的死樣子。
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就是他們發現師傅來了,誰都沒告訴自己唄。
尤其進忠這混蛋,裝的人模人樣的,親師兄弟啊,就是拿來出賣的?
“師傅,我這是替師弟著急呢,他跟人賭錢,把倆月的月例銀子都輸光了。”
李玉眼睛一瞪“進忠?”
進忠禮貌微笑,眨著純真善良的大眼睛說“師傅,師兄困蒙了說胡話呢,徒兒從來不耍錢的,不信您看。”
說著,從自己隨身的荷包裡,掏出一錠五兩的銀裸子,和三十幾個大錢。
進忠的月例銀子是四兩多,平時吃喝花銷大抵都是有數的,能一次掏出來這些,想來確實是最近兩個月用剩下的。
“嗯,賭錢不是好事,你還小,老老實實當差,多攢些銀子,將來日子也過的寬裕些,彆跟外頭的人學壞了。”
李玉不讚同的眼神直接落到進保身上,那意思不言而喻。
進保想喊冤,究竟誰教壞誰呀?
進忠那小子無辜的外表下藏著一肚子壞水,師傅你怎麼就看不出來呢!
“謝師傅提點,徒兒肯定不學壞,也會好好看著師兄不學壞的,天色不早了,師傅您回屋歇一會兒吧,再過一個時辰徒兒叫您起床。”
“嗯,你向來最懂事了。”李玉邊說邊斜了進保一眼,恨鐵不成鋼五個字,宛若凝成實質,被李玉刻在進保腦門上了。
進保想解釋都沒機會,隻能用幽怨的小眼神一直劃拉進忠,要是眼神能殺人,進忠肯定是淩遲。
幾個一起值夜的小太監,看見進保又在自己師弟手裡吃癟了,心裡不由得再高看進忠幾分。
進忠可沒空搭理這幫人,對月相思還來不及呢。
進保一看他又唉聲歎氣的,腦子一抽,就認準了進忠肯定是賭錢輸了,剛才拿出來那些銀子,應該是他最後的小金庫,準備下了值去翻本的。
這可不行啊,雖說宮裡太監聚賭是常事,剛進宮沒多久的小豆丁還偷摸玩兩把牌呢,但那些敢公然開盤的,都是在內務府裡有背景的太監故意擺出來騙人的賭局。
以進忠養心殿有品太監的身份,起碼得被拽著上五百文一盤的桌,搞不好一晚上就能輸出去二三十兩。
不行!進保間歇性保護弱小的責任感又冒出來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進忠在自己悲傷逆流成河的半個時辰裡,喜提一隻跟屁蟲師兄,以至於阿蘭若回來,他想偷偷溜走總也找不到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