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之問劉義“陳二郎君可用了酒水?”
不用劉義答,道一就知道,“屋中的兩人均未飲用酒水。”
陳夷之想要彎腰下去抱弟弟的手,改成了用腳踹,“陳舒光,你給老子起來。”
陳舒光頭痛欲裂,他來參加喜宴,剛送了禮酒都還沒喝一杯,怎麼就聽有人說話和大兄一樣,他皺眉睜不開眼,那聲音又說話了,“陳舒光你再不起,老子抽斷你的腿。”
圍在新房門口的劉義等人,嘴角抽得厲害,陳夷之真是白瞎了那張臉,開口說話能毀了所有。
陳舒光掙紮著睜開了眼,他大兄那張俊得不像話的臉第一個出現在視野裡,此刻站在他的身邊不遠處,他揉了揉疼得厲害的腦袋,“我一定是在做夢。”
轉了轉腦袋,旁邊站著的是王玄之、道一。
他覺得自己暈得更厲害了,有些迷茫的問道“我不是在胡統領家喝喜酒嗎,怎麼會看到大兄他們,一定是我喝多了,喝醉了。”
他說著甩了甩腦袋,牽動了後腦勺的傷,倒吸一口涼氣,“嘶!”
“陳二郎,你怎麼會在新娘子的房裡?”王玄之將人帶出去新房,就在院外問話,其他人也不好圍在新娘的門外,隻留了兩個胡家的丫環伺候。
出了新房。
陳舒光總算有些清醒了,他一拍腦門兒,又牽動了傷口,“嘶!對呀,我怎麼會在這裡。我不是在大堂看新人拜堂嗎。誰把我弄這裡來了?”
“哎喲!大兄你做什麼!”陳舒光冷不丁的被一腳踹倒,屁股摔那一下還好,肚子是真的被踹疼了,大兄第一次下手這麼狠,“大兄你不會因為胡統領成親,我沒帶你一起來喝酒,就記恨我吧。”
道一等人———
王玄之從話裡找一個問題,“陳二郎你說看著新人拜堂,接著就到了這裡?”
陳舒光愣愣的點頭,安道大哥也好可怕,都不叫他舒光,叫陳二郎了。
道一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陳舒光,他腰間的長劍上,“若按大堂上死者身上傷口的痕跡,這把長劍無論寬窄長度,都最為吻合凶器的特征。”
“什麼死者,你們在說什麼呢?”陳舒光完全不知道幾人在說些什麼。
王玄之道“陳二郎,胡統領死在了大堂之上,眾人都瞧見了你下的手,你仔細想想昏迷之前,你都做了些什麼?又為何要殺人?”
陳舒光抬頭,嘴巴張了又合上,求助看向陳夷之,後者想一巴掌拍他腦門兒,最後又拍在他的後背,“還不快如實說,等著老子去給你送斷頭飯嗎。”
陳舒光一想東西,腦袋就疼得厲害。
“我就記得聽到了一拜天地,跟著聞到了一陣清香,跟著好像聽到了誰的尖叫聲,後來就沒了意識,再醒來就看到了你們。”陳舒光扶著腦袋齜牙咧嘴的站起來。
“你怎麼進了新房也沒印象了?”王玄之又問。
陳舒光搖頭,“我還是大兄叫醒的呢。”
他沒說的是,方才被嚇到心臟差點兒停跳了。
王玄之的目光落到了新房裡,他吩咐道“你們的夫人醒了,一會兒請她到大堂回話。”
說著把一群人帶出了院子,又回到了大堂。
胡統領的屍體仍在原地,血窟窿已經不流血了。
陳舒光一跳三尺高,“誰動了我的胡大哥。”
眾人敢情這貨一直沒聽清,他自己就是殺人凶手。
“彆裝傻了,就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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