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著毛茸茸的九尾狐回去。
如今修為儘失的它,隻是一隻普通的狐狸了,再要修行,也不知得多少年了。
道一將它放在床上,晚上抱著睡,比小畢方吐火烤著暖和。
失寵的小畢方孤獨的蹲在床邊。
他想爬上去啄兩下道一的腳解解氣,最後還是放棄了。
把自己弄得氣呼呼的滾回自己的小窩休息了。
一人一狐一鳥,早早的候在王家大門外。
王玄之很快也出來了,兩人乘著馬車去陳家。
“走吧,去陳家。”小羊乖巧無比的駕著馬車。
昨日又被他們打死一個妖怪,還是九尾狐,他敢不聽話嗎。
小羊時刻都在懷疑他的阿翁不想要他了。
把他仍這麼凶惡的人群裡。
哎!李尚書多好呀。
小羊感歎完,一揚馬韁繩。
昨日自同樂鄉回長安。王玄之便立即入宮去了。
宮裡死了一個禁軍統領不是一件小事。
聖人果然大怒,命令徹查那逃走的賊人。
陳家在長安城的永樂坊,與長興坊的王家隔坊相望。
王家是世家,譬如他家的花開好了,都有一個固定的朝向。
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府裡的仆從舉手投足間,都有一個標準。
府中的主子,更是每一步都像腳上帶了一把尺子。
步履從容,行止有度。
其腰間環佩,從容適度,佩玉之聲,方才會悅耳。行慢了,力度不免,佩玉不會發出撞擊聲,行快了,撞擊之聲急切紛亂呈一派亂音。
佩玉此舉,意在修身。
道一見過,王玄之腰間,便是被長右追著跑,那佩玉之聲,也是不亂的。
王玄之舉手投足,似有仙樂縈繞。
崔文淵的玉佩,如今也在他的腰間。
陳家兄弟二人,路數不同,但也有佩玉的。
其祖上,乃是南梁名將,那個‘名師大將莫自牢,千兵萬馬避白袍’的白袍將軍陳慶之。
兩個坊相鄰,王陳兩家相隔不遠。
到達永樂坊時。
道一扭頭看到旁邊一片廢墟,有工人穿梭其間,似要重新整修,她問王玄之,“寺卿,那所宅子,可是原本要我要租住的?”
王玄之抬眼望去,點點頭。
道一了然,“寺卿我們去找陳二郎君吧。”
陳家的管家匆匆迎來,提起袖子拂拭額上根本沒有汗,“王二郎君來了,道仵作也到了,昨日我們大郎君便囑咐過,二位快請進。”
陳家宅子內裡簡單。
進門繞過影壁,庭院裡並沒擺放什麼盆裝的珍貴花草,隻有左右各一棵古棗樹,夏日裡乘涼倒是不錯的,下方的雜草任其生長。
過了一進,二進是主家的生活場所。
二進的庭院,改成了一整個演武場,沒有其他宅子裡,七拐八繞的回廊之流。
陳管家在演武場旁屋簷下的走廊停下。
他道“昨日大郎君回家動了很大的氣,將二郎君打了個半死,今日大早便拖到演武場上了。”
王玄之會意,“陳伯放心吧,我會勸夷之的。”
陳管家放心的離去,去準備茶水點心之類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