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愁說著,又將令牌遞了出去。
王玄之接過令牌,一寸寸摸索,上麵並無改造的痕跡,也就絕了令牌裡藏物這一途徑。
衛楠的令牌表麵十分光滑,想來是時常摩挲所致。
王玄之絕了將令牌,帶走的心思。
他將其還給了衛清愁,“這塊令牌你們收好,切記,以後不可再輕易示人,否則會給衛家帶來災禍。”
衛清愁沒問是什麼災禍,端看衛楠失去了生命,他也知其中的利害關係。
而王玄之不將令牌收回的用意,他大概也猜到了。
他將令牌妥善收好之後,又接著說了起來,“自大兄的消息傳回來之後,家裡人都有些接受不了,可是還得悄悄的辦大兄的葬禮——這一切都是瞞著阿翁的。”
“阿翁身體本就不好,我們害怕他受不了打擊。”
“辦完大兄的葬禮之後,為了不讓阿翁瞧出什麼來,我們還是像往常一樣生活。”
“我也像從前那樣,在碼頭替人領路”
“後麵的事,你們都知道了”
“”
聽完衛家的事,眾人隻感覺水上的風浪,每一下,都好似拍打了在他們心口。
再抬頭看看天,藍色的天都變得灰蒙蒙的,低下頭來,清澈的水,也變得渾濁不見底。連飛過的鳥兒,隨時會俯衝下來,在他們的頭頂啄上幾口。
“你拿著令牌,是為了找出衛楠之死的真相嗎?”道一打破了這份沉默。
令牌如此重要,不該由他一個小輩拿著才是。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衛清愁想在衛楠離開的地方,找到與他相識的人,順藤摸瓜,查清他死亡的真相。
之前,竹七帶了一夥人,監視關三閻五等人,被他們的人發現了,衛楠替眾人擋下了毒,讓其他人順利撤離,隻是因為逃亡過程中,耽擱得太久。
衛楠最終不治身亡。
他中過毒,在衛家人見到遺體後,是無論如何,都瞞不了他們的。
在沒確認他們的身分和來意時,衛清愁是寧死,也不願意透露丁點兒關於衛楠的事。足以證明兄弟二人之間的關係很好,冒著生命危險,查出真相,極有可能。
“是!”衛清愁不再隱瞞。
一行人就這樣,在光天化日之下,聊著一些‘見不得光’的事,苦的隻有船夫父子了。
他們究竟是聽呢,還是不聽呢?
聽下去吧,總感覺有生命危險,不聽呢,又百爪撓心。
王玄之等人,似也忘了他們的存在。
一直在討論著,關於衛家的事。
他們是如何沒落的,暗中出手的人又是誰。
最終,目光又落到了,眼下唯一的證物上。
雖然,這與衛家沒落沒有關係,但衛楠在死之前,將令牌送回了家,這一舉動,本就令人深思。
“清愁,你可知,你大兄的令牌,倘若沒有我的允許,是不能離身的,便是他死了,令牌最終還是會回到我的手裡”王玄之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