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白的玉佩上,雕刻著一條飛升的青龍,還有一塊雪白的玉佩。
崔文淵真的隻想,告訴他這兩個兄弟,玉佩的來源嗎?
道一都不太信了。
“一塊白玉、一條青龍、一塊白豆腐,文淵哥想做什麼呢?”陳舒光嘀嘀咕咕的。
王玄之‘咻’地看向林二白,“二白,你可以給我一個解釋嗎?”
一直沒說話的林二白,瞬間被所有人注意到。
林二白的笑有點難看,“二郎君,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王玄之眸光深沉“一青龍,二塊白,一清二白,文淵想指的便是你林二白。”
林二白辯解,“還有青龍呢,二郎君怎麼單單認為,指的就是我呢?會不會是你想錯了?”
王玄之輕輕的搖搖頭,“你從前習過字,但卻在藏拙,還是小芝偶然發現告訴小一,去太原的路上,你們的學業都是我在檢查,即使你用了心,卻不能完全隱藏字跡。”
“真正讓我確定,你與文淵認識,還是因為你當時心急下水,誰教你鳧水的,你應該還記得吧。”
他每說一句,林二白的臉便白一分。
王玄之接著道“我之前隻當你是誤入靈台村,與文淵結過一段緣份,便不打算多問”
他的聲音有些縹緲,神情似喜似悲。
“你當初說見過羨餘騎高頭大馬的樣子,你與文淵是在軍營裡認識的嗎?”
林二白紅著眼,不讓眼淚掉下來,咬緊牙關,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陳夷之兩步跨到他的麵前,抓住他的胳膊,“林二白,你告訴我真相!”
“二白,沒想到啊,你竟然藏著這麼大的秘密,你和文淵哥認識,怎麼不早告訴我們呢?”陳舒光知道的事少,他眼下滿心的歡喜。
崔家二哥死得不體麵,還有他做的那些事,都快成他大兄心中的結了。
他真怕自家大兄,憋悶死啊。
崔文淵差不多是死在自己手上,道一也隻能等著林二白了,“二白,你有什麼話就直說吧,我們現在需要崔二郎君的消息,或許對我們有利也不一定呢。”
“你們不懂,你們什麼都不懂。”林二白眼中淚在轉,他的視線在所有人身上流轉,“你們不知道他受了多少的苦,你們什麼都不知道。”
“告訴我們”
林二白卻是搖搖頭,“師父什麼都沒告訴我,隻交給我一樣東西,你們找到那樣東西,便什麼都知道了”
王玄之的眼底有光,“你是文淵的徒弟?”
林二白哽咽著點頭,“我是師父從戰場上救下來的,我家裡窮,爹娘把我賣給大戶人家,然後他們讓我代替家中兒子從軍,我差點兒死了,是他救下了我”
“師父救下我之後,讓我去了後勤,不再讓我去前線衝鋒,他真正教我是在他腿受傷之後,但教我之前,他說如果我能避開所有人的耳目便教我”
王玄之“你很好,你做到了。”
道一覺得奇怪,崔文淵難道心裡沒有他的徒弟,所以,在他的回憶裡,才沒有林二白的嗎?
林二白吸了吸鼻子,“師父教了我很多東西,後來他要回京,給我了一個離開軍營的機會,我原本想上京城找他的,可是走到半路,出了點差錯,遇到了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