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兒身體不錯,怎麼可能在十年後病逝。
唯一解釋,就是有人謀害太子。
“根據後世一些人的猜測,造成太子病逝的根由,還得追溯到今年,也就是洪武十五年發生的兩件大事。”
“一件事是皇太孫薨了,還有一件是什麼?”
馬皇後知道了曆史上好大孫躲不過這糟,能影響標兒十年,除了這件事,另一件,她已經有了猜測。
朱標也一樣想到什麼,剛有所恢複的臉色又白了。
“皇太孫病逝三個月,皇後娘娘也因病薨了。”
“娘!”
朱標一把抱住身邊的老娘,渾身顫抖,眼淚洶湧而出。
邊上葉秋的冷酷外表瞬間破防,急切問道:“蝦仁,你快為娘娘用藥。”
朱標聞言醒悟過來,蝦仁的藥連天花都能治好,急忙問道:“蝦兄弟,你有藥能治好母後的病,對不對?”
猜測得到印證,馬皇後反而冷靜下來,拍了拍好大兒的後背安撫幾句,問道:“蝦仁,我又是因何病而亡?”
“娘娘的病因也有幾種!”
“蝦仁,你說。”
“一種是天花。”
朱標說道:“難道是這次,母後也染上了天花……不對,要是母後染上天花,不會堅持三個月。”
蝦仁直言不諱:“有種說法,太孫的天花是人為的,娘娘的天花也是人為,當然了,這隻是後世的一種猜測,不一定是真的。”
“天花,人為?”
朱標驚呆了,完全不可置信,天花不是下毒,更不是養雞養鴨。
天花是何等的恐怖如斯,染上九死一生。
誰又有這般本事能養天花,能想害誰就害誰?
這怎麼可能會是人為?
馬皇後沉聲道:“蝦仁,你繼續說。”
“一種說法是太醫誤診,或者是太醫有意為之。”
朱標喝道:“蝦仁,你一再扯進陰謀,是何道理?”
“標兒不得無禮!”馬皇後拉住朱標,說道:“蝦仁,你繼續說!”
“一種說法是娘娘本就有心絞痛,傷心於太孫病逝,病情日漸嚴重,最終不治!”
朱標急切問道:“娘,您可有心絞痛?”
“標兒莫急!”馬皇後安撫了一下好大兒,緩緩說道:“這幾年,我的確患上了心悸,之前隻是偶爾,這一年來次數增多。”
蝦仁叫道:“那娘娘有可能是死於心悸引發的心絞痛。”
“娘,那您怎麼沒說!”朱標隨即又怒道:“這些太醫,連娘有心悸都查不出來,該殺!”
朱標顫抖的聲音裡,充滿了濃濃殺意。
朱標從小熟讀儒家經典,在朝野中的形象是仁慈寬厚,但他絕不是婦人之仁,洪武四大案,朱標經曆三大案,絕不是心慈手軟之人。
對待父母,朱標孝心可嘉。
對待弟妹們,朱標寬仁有愛。
要是誰敢謀害父母弟妹,朱標絕對會舉起屠刀。
“標兒,是娘沒有告訴太醫病症,心悸隻是一閃而過,娘以為沒什麼大礙,不忍太醫受過。”
不得不說,隻要不是危害到老朱和兒孫們的性命,馬皇後是真的仁慈。
葉秋問道:“蝦仁,你可有藥治療娘娘的心絞痛?”
蝦仁點頭道:“有!”
朱標忙道:“還請蝦兄弟速速取來。”
“好!”
蝦仁回到車上拿了兩瓶速效救心丸,走回院中說道:“娘娘要是心絞痛發作,就取十粒,舌下含著,切不可吞咽。”
朱標接過速效救心丸,問道:“蝦兄弟,這一瓶裡麵有多少粒?”
“一百五十粒。”
這小小一瓶裡麵居然有一百五十粒,朱標對此感到滿意,一瓶放在老娘手裡,一瓶鄭重地揣入懷裡。
馬皇後收起速效救心丸,問道:“蝦仁,可是雄英和我的病逝,導致陛下殺心日大,標兒承受巨大壓力,這才使得身體垮了?”
“正如娘娘所言,太子每日要處理朝政到深夜,又與陛下政見不同屢受責罵,太子仁孝身心俱疲……”
蝦仁沒有說下去,頓了頓轉而笑道:“現在太孫無恙,娘娘的病得到預防,這一切也就不會發生,娘娘和殿下儘可放心。”
“蝦仁所言甚是,標兒,莫要擔心。”
在老娘的寬慰下,朱標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朝蝦仁鞠躬道:“蝦兄弟相救之恩,朱標銘記在心。”
蝦仁還禮道:“舉手之勞,殿下不必多禮,我來自後世不懂禮節,失禮之處還請娘娘和殿下莫要見怪!”
馬皇後開口道:“繁文縟節,蝦仁不必放在心上。”
命運已經改變,朱標的心情變得大好,正想繼續開問,還沒開口就被老娘打斷:“標兒,你去看看雄英。”
朱標心生遺憾,有太多的話要問,隻是老娘發話,隻能領命走了出去。
葉秋識趣地跟在太子身後,也要為太子消毒。
院子裡,就剩下馬皇後和蝦仁。
馬皇後輕聲問道:“蝦仁,後世認為有人謀害我和雄英,猜測是誰?”
蝦仁歎道:“娘娘,您和太孫出事,誰受益最大?”
馬皇後默然。
以馬皇後的精明,不可能想不到這點,隻是不願意相信,需要得到蝦仁的印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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