蝦仁來到禦書房。
“姑父！”
私下裡叫聲姑父，免了很多禮節和隔閡。
老朱擺了擺手，開門見山地問道：“蝦仁，牛痘已經試驗成功，隻是副作用很大，這對推廣的難度非常大，你有什麼好主意？”
影視劇看多了，馬皇後的言語多少也被改變了一些，受到蝦仁和馬皇後的影響，老朱同樣如此。
“姑父，標哥，想要讓百姓信服，唯有上行下效以身作則。”
蝦仁不信，李善長等人會不知道，隻是不敢說罷了。
既不敢讓老朱父子涉險，更不願自個涉險。
老朱和大朱也不可能不知道這點，隻是不願意而已。
被蝦仁直接點出，老朱和大朱難免臉色一紅。
“父皇，兒臣身為大明太子，願為父皇代勞，成為天下人表率。”
朱標當仁不讓，主動請纓地站出來，要在天下人麵前率先種牛痘，起到帶頭作用。
“蝦仁，說說其它辦法，咱不相信會沒有！”
朱元璋是肯定不願意好大兒去涉險的，甚至哪個兒子都不願意，目光炯炯有神地注視著蝦仁。
蝦仁暗自一樂。
穿越前的多年前，蝦仁可是經曆過三年的疫情時光。
三年時間，啥沒經曆過。
還有抖音爛尾蝦裡，各個穿越蝦前輩留下的經驗可不要太多。
“再多試驗幾批人，等掌握了熟練的技巧和經驗，再挑選一批人當眾種牛痘，待有天花出現時，將這批人派過去救助，種牛痘是好是壞一目了然。”
朱標大喜：“蝦弟這主意好，積累足夠經驗確保種牛痘萬無一失，到時當眾種牛痘才能服眾，百姓親眼所見牛痘的確能夠預防天花，就會自願接種。”
“好，就這麼辦，來人，宣毛驤。”
朱元璋傳召毛驤。
“毛驤，你再協助戴思恭多試驗幾批人種牛痘，告訴戴思恭，隻要積累了足夠的經驗，讓牛痘萬無一失，朕給他封爵。”
“臣遵旨！”
毛驤領旨，對戴思恭充滿了羨慕，也深知自己是無法封爵，隻能期待繼續立下功勞，好保住富貴，保住身家性命。
毛驤看了蝦仁一眼，雙眼中充滿了感激之情。
若是沒有蝦仁，毛驤深知全家人現在的墳頭草已經在瘋狂生長了。
身份特殊又剛得到陛下赦免官複原職，為了避免給蝦仁惹來不必要的麻煩，毛驤不能向蝦仁當麵表示謝意，隻能將這份恩情記在心中。
“標兒，你去完善奏折的說明書。”
“是，兒臣告退！”
朱標知道父皇有事要問蝦仁，就領旨而去。
“蝦仁，給咱說說老四是怎麼篡位的，這畜生是怎麼敢篡位的。”
朱棣為什麼要篡位，這件事到目前為止隻有朱雄英知道，誰讓蝦仁不喜歡賣弄。
老朱馬皇後和朱標不問，蝦仁就不說。
就算他們問了，蝦仁不是搪塞就是岔開話題，即使回答也是點到為止。
“姑父駕崩之後，朱允炆就開始削藩，短短半年時間就讓諸王死的死、囚禁的囚禁，燕王起兵清君側也是為了自保……”
蝦仁的回答很簡單，隻是粗略地介紹了一下靖難之役。
湘王朱柏自焚，蝦仁沒說，這是怕老朱受不了，因為老朱已經被氣得七竅生煙。
“蠢貨，朱允炆這蠢貨，咱怎麼會瞎了眼選這個蠢貨繼承皇位？”
“老四這畜生，這也不是他造反奪親侄子皇位的理由。”
“來人，將朱允炆送到冷宮，和呂氏一起永生不得踏出半步。”
“二虎，明日老四這畜生到了，掛在歪脖子樹上先抽二十鞭子開開胃。”
朱元璋咒罵連連。
蝦仁暗想不好。
讓朱允炆小小年齡就承受不該有的苦難，還讓永樂大帝受到了皮肉之苦。
“姑父，雄英在，標哥也健康，您知道曆史肯定也不會再考慮允炆，允炆才四歲，也是您的親孫子，實在沒必要受到責罰。”
朱元璋怔了怔，想到朱允炆才四歲，遷怒他的確沒道理。
“罷了，允炆就算了。”
朱元璋終究是一個愛子孫的帝王，做不出李世民那般對兒孫下手的事來。
“二虎，給老四那畜生加十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