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前提,是死後會變成鬼,鬼魂不是上天也不是下地獄,而是困在陵墓裡,畢竟大興土木修建皇陵王陵,就是死後享受用的,這點也沒說錯吧?”
朱棡繼續點頭道:“沒錯!”
“你們做為既得利益者,自然是願意死後繼續有人服侍,可你們想過沒有,那些殉葬者可願意?”
朱棡傲然地道:“她們沒得選擇!”
這賊廝鳥說得雲淡風輕,骨子裡也是一個草菅人命的貨色,想到曆史上朱棡貌似也是一個殘暴的人,這讓蝦仁對朱棡的好感度直線下降。
蝦仁的怒氣值也被點燃,要不是身在明朝,不將朱棡打得他媽都不認識,就跟他媽姓。
“換位思考,你們做奴做仆儘心儘意地侍候著主子,不但沒落下個好,還被逼著殉葬,這股怨氣你們可咽得下?”
”生前你們身為奴仆無法反抗,死後變成厲鬼,都被困在一個陵墓裡,你們難不成還會儘心儘力地服侍?”
“我想,沒人會這麼賤吧?”
蝦仁的連珠炮彈,讓朱棣四人啞口無言。
老朱活不下去都選擇了揭竿而起,這要是換成他們被逼殉葬,那還不得將主子鬼魂百般虐殺。
“殉葬的愚蠢不止如此,你們精挑細選的風水寶地,結果還葬進來了一批殉葬者,那這風水到底應驗在誰身上呢?”
這才是重點。
朱楨弱弱地道:“自有風水大師選定陵寢,風水自然不會旁落。”
蝦仁嗤笑:“風水大師就不會選錯?否則帝王陵風水這麼好,怎麼王朝都逃不過三百年覆滅的厄運,又怎麼會有富不過三代的說法!”
王朝逃不過三百年覆滅。
如同一記驚雷,擊打在四王頭上。
蝦仁的嘲笑在繼續:“人死了若真變成鬼,不早點投胎享受人生,還當一個孤魂野鬼困在陵墓裡不見天日,蠢不蠢?”
四王無語了。
朱橚不免在想:是啊,不投胎還當鬼,絕對是傻逼行為,隻是我那周王陵還修不修了?
…………
昆侖神火的拍賣,取得圓滿成功。
秉承著蝦仁的吩咐,李景隆隻要真金白銀。
倭人有的是真金白銀,鬆下小野郎和井下三郎運來幾車黃金白銀,李景隆清點完畢,交割了昆侖神火。
兩個倭人捧著昆侖神火喜滋滋地離去,絲毫不知道自己已經成為香餑餑。
“九江,你小子真是厲害,賣了這麼多錢!”
湯鼐、徐增壽、常升、郭銓等小夥伴,對李景隆是心服口服。
“等我把金銀給蝦叔送去,我請兄弟們上麗春院刷夜!”
李景隆手一揮,小小年紀豪氣乾雲義薄雲天。
徐增壽疑惑地問道:“九江,蝦哥跟著晉王他們去瓜步山打獵了,你不知道嗎?”
“哎呦,這我還真不知道,那我先把金銀運回府中,你們也先回去換身衣服,酉時咱們在麗春院不見不散。”
“哈哈,不見不散!”
一群紈絝興衝衝地四散而去。
李景隆押著金銀回到曹國公府,李文忠不在,他現在忙著兵工廠的事,忙得腳不沾地。。
李景隆放好金銀,讓家丁嚴加看守,換衣服的時候臉色大變。
“臥槽,這不是我的錦囊,小爺的照片呢?”
李景隆記得很清楚,出門的時候,左右兩邊的袖袋裡各藏著一個錦囊,一個裝著兩個打火機,一個裝著一疊寶鈔和一張照片。
現在,裝寶鈔和照片的錦囊被人掉包了。
“直娘賊的,哪個不長眼的賊敢偷小爺,看小爺不把你的蛋黃打出來。”
李景隆勃然大怒,帶著一群家將家丁,沿著之前的出門路線,挨家挨戶地搜查起來。
徐增壽還沒回到府裡,半道上就被人攔住。
“三少爺,我家公子有請。”
“沈黎?”
“三少爺英明!”
“帶路!”
徐增壽攔住沈黎繼續抬價,雖說可能救了沈黎,可也等於讓沈黎跟昆侖神火失之交臂,的確需要給沈黎一個解釋。
誰讓老爹當年欠了沈萬三一個大人情。
老爹也再三交代,在力所能及的情況下,要給予沈氏後人一定的幫助。
徐增壽來到一家茶坊。
二樓樓梯口,一襲白衣的沈黎迎接了徐增壽。
二人客套幾句,走進一個雅間,分賓主落座。
沈黎開門見山:“徐兄弟,我要見到蝦先生,請徐兄弟牽線。”
徐增壽問道:“沈兄是想找蝦哥買昆侖神火?”
沈黎搖頭道:“我競價昆侖神火,是想以此見到蝦先生,實不相瞞,是舍妹性命垂危,隻有蝦先生才能救命!”
徐增壽驚道:“沈小姐病重,各路神醫都沒辦法了嗎?”
“名醫都說藥石無效時日無多,還請徐兄弟引見蝦先生。隻要能讓我見到蝦先生,徐兄弟提出什麼條件,隻要能辦到的,我都答應。”
說著,沈黎站起來朝著徐增壽跪了下來。
“沈兄折殺兄弟了。”
徐增壽急忙扶起沈黎。
“沈兄,要見蝦哥,得找李景隆。”
這時,一個消息傳來。
李景隆丟了東西,正在挨家挨戶的搜查。
徐增壽喜道:“沈兄,隻要能幫李景隆找到失物,李景隆會保你見到蝦哥!”
“多謝徐兄弟,此恩容後再報!”
沈黎調動所有資源,協助李景隆找照片。
徐增壽、湯鼐、沐晟等小夥伴自然不會袖手旁觀,紛紛出馬協助。
一時間,李景隆所到之處,一片混亂。
…………
“不說殉葬了,畢竟父皇現在還沒這個心思。”
朱棣出言結束了殉葬這個話題。
朱橚趁勢轉移話題,說道:“蝦哥,二哥的所作所為,我還是要解釋一下的。”
“老五,你說!”
蝦仁就嗬嗬了,史書上明明白白的記載難道還能有錯,我就靜靜地看著你怎麼給朱樉洗白。
“蝦哥你可能不知道,大哥和前太子妃常姐姐,二哥和鄧姐姐、三哥和謝姐姐、四哥和徐姐姐,我和宋國公之女馮氏,大家都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二哥和鄧姐姐情投意合很早就私定終身,父皇也都默許就等成親,結果父皇為了招降王保保,就讓二哥娶了觀音……二嫂,二哥不喜歡二嫂,這也是情有可原。”
“嗬嗬,可以不喜歡,可以冷落,但不能將氣撒在觀音奴身上,這不是洗白的理由。”
朱橚啞然,觀音奴畢竟是二哥明媒正娶的正室王妃,卻處處被二哥和次妃虐待,這點的確不好洗。
朱楨及時接過話頭。
“蝦哥,二哥鎮守陝西,麵對的都是異族,二哥對異族恨之入骨,每次出征對待異族都是鐵血鎮壓,對待異族俘虜的手段也很殘酷,以訛傳訛,所以二哥的很多行為是被誤會的。”
“這點如果屬實的話,我很欣賞!”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對待心懷不軌的異族,隻有殺戮,才能止戈。
就像倭國,隻有亡其國滅其種,才能雪恨,才能高枕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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