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史上那麼多殘暴的昏君,也不見誰是被宮人毒殺的。
怎麼輪到他一個王爺,就這麼死了呢?
朱樉越想越不信,越想越覺得老四可疑。
朱棡本已經不懷疑的心,被朱樉一帶,又開始動搖起來。
…………
朱棣在出宮的路上,見朱樉去拉扯老五,就知道他想要做什麼,於是一出皇宮就溜之大吉。
來到府門,看到一個和尚擋在了門口。
侍衛要上前喝開,被朱棣阻止。
“貧僧天界寺道衍,見過燕王殿下。”
…………
悍驢出宮,八麵威風。
前有天子親軍開道,中有悍驢衛隊守護,後有東宮侍衛殿後。
所到之處,圍觀者眾。
對於圍觀百姓的議論紛紛,朱標充耳不聞,心思全在蝦仁所說的想法上。
蝦仁這個想法不甚完善,卻也為朱標打開了一扇窗。
蝦仁駕駛悍驢,以每小時十五公裡的速度,在南京城裡龜行,見朱標陷入沉思也就不再說話,打量著古都南京城的街景。
跟前兩次一樣,悍驢太過顯眼,沿途兩邊看到的都是人潮。
想要融入其中,還得微服才行。
前方開路的親軍停了下來,分散到兩邊。
一座高門大宅出現在蝦仁的視線裡,大門外的兩尊石獅子很是威猛霸氣。
石獅子中間站著一群人,中間一人正是魏國公徐達。
“標哥,魏國公來迎接你了!”
朱標從思緒中醒轉過來,笑著道:“咱跟你來魏國公府是臨時決定的,魏國公並不知道!”
“我靠,這是來接我的,這如何敢當!”
不管是做為現在的晚輩,還是後世來人,都沒有讓徐達這般迎接的道理。
蝦仁正要下車,徐達已經走到車門邊。
蝦仁降下車窗。
徐達看到朱標,笑道:“臣徐達見過殿下!”
朱標也笑著道:“天德叔可是要坐車?”
“還請殿下能讓臣坐坐悍驢,感受一番上古神獸所帶來的滋味。”
徐達這話,是對邊上圍聚的人所說,也是他真實的想法。
明日就要出征,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哪有不趁勢坐坐悍驢的道理。
“天德叔請上車!”
蝦仁朝奚勝點了點頭。
奚勝拉開了後車門,說道:“魏國公請!”
徐達一屁股坐進了後座,奚勝剛關上車門,就聽到喊叫聲傳來:“蝦叔,蝦叔……”
是李景隆帶著一群紈絝跑來,圍住了悍驢。
“去府裡等著!”
隨著徐達的一聲怒喝,強大的統帥威壓,讓一群紈絝閉了嘴,乖乖地跟著徐增壽進了魏國公府,連個屁都不敢放。
蝦仁讚道:“天德叔好威風!”
“要是連這些小崽子都鎮不住,那我這些年也是白混了。殿下,賢侄,隨便溜達一圈,讓我過過癮就行!”
“就依天德叔所言!”
隨著朱標的一聲令下,隊伍啟程,悍驢又以十五碼的速度,在城裡龜行。
蝦仁問道:“天德叔,你是怎麼欠下沈萬三人情的?”
老朱隻是讓蝦仁救沈萬三的孫女,朱標也隻是說徐達曾經欠了沈萬三一個大人情。
具體是什麼人情,蝦仁很好奇!
“那是很早之前的事了,要不是沈萬三出手相救,我早就橫死街頭了……”
故事很老套,無非就是熱血少年徐達路見不平,卻踢到了硬板上,在雙拳難敵四手時,走商路過的沈萬三見徐達樣貌不俗出手相助。
“天德叔恩怨分明有恩必報,小侄佩服!”
“彆往我臉上貼金了,要不是陛下恩典,要不是賢侄身懷神藥,我什麼忙都幫不上,至於這份恩情,也就彆想還上了!”
沈萬三死後,老朱抄沈家時,徐達在北伐,事後得知也已經晚了,沈家已經死的死,發配的發配了。
這也成為徐達心中的一根刺。
自己的背疽可以放一放,沈萬三的孫女的病情耽誤不起,徐達這才親口向朱元璋懇求。
朱元璋抄沈家多少有點不占理,見徐達懇求,也就順水推舟了。
蝦仁一聽忙道:“天德叔,藥能不能對症,我是一點信心都沒有,你可彆把希望放在我身上。”
徐達歎道:“儘人事,安天命吧!”
“天德叔,你給介紹一下沈家吧!”
“好!”
徐達介紹起了沈家的近況。
兜了一圈,悍驢直接從鋪著木板的台階駛入魏國公府。
在徐達的帶領下,蝦仁提著藥箱來到一個小院。
小院裡,隻有一個年輕人。
年輕人見到徐達和蝦仁,先朝徐達行禮,接著朝蝦仁拜倒:“小人沈黎,拜見先生,謝先生出手救舍妹,此恩沈家沒齒難忘。”
“沈兄不必多禮!”蝦仁扶起沈黎,又道:“我不是神醫,也不是仙人,能否救下令妹,也隻能看令妹的運氣了!”
徐達說道:“好了,客套話就彆說了,賢侄快去看看,免得耽誤了沈姑娘的病情!”
“先生,請!”
沈黎推開了房門,蝦仁走了進去。
沈黎正要跟著進去,被徐達拉了一下,便醒悟過來,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窗戶開著,又點了兩盞油燈,房間裡的光線還可以。
蝦仁的目光,注視在床榻上躺著的人的身上,看清楚這人的樣貌,差點就脫口而出:“沈幼楚!”
這個雙目緊閉,憔悴消瘦的少女,竟然與剛分手不久的沈幼楚有八九分相似。
真是奇了怪了,難道這人是沈幼楚的前世?
這怎麼可能。
蝦仁搖了搖頭,開始嘗試著救人。
打開藥箱,拿出體溫計塞入少女的腋下。
少女渾身滾燙,人已經沒有什麼意識了。
看下時間,蝦仁取出體溫計一看。
臥槽,四十度。
取出美林,看了一下用量,蝦仁給少女灌了下去,又喂了一片頭孢,灌了一碗溫白開。
看這少女的樣子,能不能救活,蝦仁是一點逼數都沒有。
死馬當作活馬醫,聽天由命吧!
沈黎跪在院子裡向滿天神佛列祖列宗祈禱,沒感覺多長時間,就看到蝦仁提著藥箱走了出來。
“先生,舍妹情況如何?”
沈黎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裡。
“服了藥,半個時辰退燒的話,就有希望!”
“多謝先生施藥!”
沈黎朝著蝦仁行禮,心下一鬆。
蝦仁的藥連天花都能治好,小妹的病情也應該沒什麼問題。
隻要小妹活下去,這天就塌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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