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曆六月,正是一年之中最炎熱的時候。
午後的太陽高懸天空,散發出滾滾熱浪,讓人感到無比悶熱。
在這樣的酷熱天氣裡,每個人都熱得汗流浹背,仿佛要被烤乾了似的。
寬敞的官道上。
一支上千騎的隊伍排成整齊的隊列,儘管天氣炎熱,但這些人依然步伐堅定,秩序井然地前行著。
離京師不到五裡的地方。
突然,左前方的空地上,憑空出現了一排高達丈餘的異物。
“悍驢……”
“蝦仁……”
“母後回來了!”
與官道上驚慌失措的人們不同,騎士隊伍中的數道叫聲顯得格外驚喜,隨之奔出數騎直衝悍驢。
“警戒,保護娘娘,保護貨物!”
隨著隊伍中大將的一聲斷喝,千餘騎士動了,堵住官道兩邊,將悍驢和身後的貨物團團圍住。
眼前一花。
蝦仁等人都知道,穿越了。
眼前的景象,的確不是在後世,隻是不能判斷是在哪裡。
就在蝦仁、馬皇後和朱橚謹慎打量時,朱雄英大叫了起來。
“是二叔,三叔,四叔!”
朱雄英打開車門下了車。
蝦仁三人也看到了朱棣、朱樉和朱棡,還有跟著過來的徐達。
“大侄子!”
朱棣一把抱起朱雄英,隨即看到下車的蝦仁,剛準備放下大侄子,就看到朱棡已經一把抱住蝦仁,又看到朱樉抱住了下車的老五朱橚。
馬皇後下車,摘下頭上的鋼盔,一甩頭發,長發披肩,笑盈盈地看著三個親兒子。
“兒臣拜見母後!”
朱棣、朱棡和朱樉棄了朱雄英、蝦仁和老五,齊刷刷的一個滑跪,跪在了馬皇後的麵前,抱腿的抱腿,抱腰的抱腰。
“娘,您終於平安歸來了,兒子以為再也見不到您了!”
“娘,兒子好想您啊!”
“娘,嗚嗚……”
朱棣三王喜極而泣,眼淚鼻涕糊了馬皇後一身。
馬皇後拍著三個兒子的腦袋,問道:“行了行了,彆嚎哭了,這大太陽的,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時候,我走了幾天了?”
馬皇後的聲音有些顫抖。
不止是馬皇後,蝦仁和朱橚也感到有些不對勁,離去的時候是農曆八月,雖說有秋老虎,可絕對沒有這般熾熱。
再看朱棣三人,黑了,胡須也長了,說年長好幾歲都不為過。
朱棣的腦子最為靈活,忙說道:“娘,今天是洪武十六年六月初五,你離開十個月了。”
十個月,那還好,還好。
馬皇後又忙問:“重八怎麼樣了?”
朱樉說道:“娘,去年離京,兒子們也是第一次回來,還沒見到父皇,娘放心,父皇必是生龍活虎!”
朱棡跟著道:“等下父皇見到娘,猛虎都能一拳打死。”
三王抱著娘娘痛哭流涕的時候,徐達走過去,隻是對蝦仁點了點頭,伸手扶起被朱棣扔在地上的朱雄英。
“殿下,沒事吧?”
說著,徐達伸手拍了拍朱雄英屁股上的泥土。
“哎呦,疼死我了!”
朱雄英捂著屁股跳了起來。
原來,朱棣猛地見到老娘,隨手就把朱雄英一扔。
朱雄英猝不及防,一個屁蹲坐在地上,正好坐在一塊小石子上。
疼得還沒等叫出來,就被徐達一把扶起來,一手拍在屁股蛋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