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生金和其家人,尤其是想學修理的張家兄弟,聽到不可能學修會汽車,都很失望,畢竟修汽車是最賺錢的。
但他們都知道宋岑月說的是實話,都是道理,汽車太少,又最複雜精密的,要想學會太難了,她不是故意不願意教他們,她說出來,是負責任的態度。
“岑月丫頭,謝謝你講清楚,讓我們心裡有數,學不會修汽車沒關係,隻要能學會修拖拉機也行,打米機和水泵這些也能學會就夠了,也值得交這筆學費,這錢你收下……”
張生金對宋岑月微笑道,又把錢推到宋岑月麵前,宋岑月很是無奈,再次打斷了他。
“叔,修汽車是最掙錢的,沒辦法教會張大哥和小波修汽車,我怎麼還能收這麼多錢……這樣吧,我就收一百塊錢。”宋岑月道。
看這樣子,一分錢不收是不可能的,隊長叔非要逼自己收下錢,那就少收點,收一百塊錢意思下好了。
原本隻想收十塊的,但十塊實在是太少了,隊長叔肯定不同意,所以她才選擇收一百。
“一百太少了!”張生金搖頭,“你多收點,你還是全部收下……”
“這學不會修汽車,我怎麼能全部收下……這樣好了,我就再收一百,收兩百好了,張大哥和小波一人一百的拜師費,兩百不少了。”宋岑月也搖頭。
“兩百也少了,你……”張生金還是搖頭,但話還沒有說完,又被打斷了,但這次打斷她的不是宋岑月,而是他媳婦。
“岑月丫頭,兩百確實是少了,你收三百塊吧,這一千塊中有三百是我們家自己的錢,不是借的,你放心的收下,不用擔心我們借債有壓力。”董金花插話道。
她一邊說,一邊伸手進裝錢的盒子裡迅速拿了一厚疊出來,快速數了三十張放到宋岑月麵前。
這一千塊裡有七百是借的,剩的三百塊是他們張家掏光了家底湊出來的,所以有三百塊是他們張家自己的錢,給宋岑月完全沒有壓力,給宋岑月講明了,她才能安心收下三百塊。
“岑月姐姐,你就收下這三百吧,這三百真是我們家自己的錢,不是借的,你可以放心的收下……你不收下,我和我大哥不好意思跟著你學,畢竟修拖拉機也是很賺錢的,何況你還會教我們修打米機和風力機什麼的。”張建波叫道。
“是啊!岑月,你就收下這三百吧,不然我和我弟真的是不好意思跟你學。”張建興點頭附和。
趙小夢和張小芸也點頭附和,張生金看家人都這麼說了,心想雖然三百塊跟宋岑月要教的比還是少了,但有借的錢,宋岑月不能安心收下,全是自家的錢,她才能安心收下。
她收錢了,不僅兒子們才能安心學,自己和媳婦也才能安心,於是也點下了頭,跟著勸宋岑月收下那三百塊。
宋岑月看著張家全家人,心裡歎息了一聲,他們這樣,自己隻能收下這三百塊了,還好這三百塊不是他們借的,自己不需要有負擔。
“好,我收下了。”宋岑月伸手拿了那三百塊,裝進了衣袋裡。
“老大、小波,還愣著乾什麼,還不趕緊給你們師父磕頭,叫師父。”張生金放下了心,笑眯眯地對兒子們說道。
“不不不!彆再給我磕頭了,我受不起!”宋岑月看到張家兄弟又要給自己磕頭,趕忙攔住了他們。“你們趕緊起來,雖然我是你們的師父,但你們可彆叫我師父,還是像以前一樣叫我,不然我會有壓力的。”她伸手去拉張家兄弟起來。
張家兄弟看向自家老爹,看他的意思。宋岑月注意到了,趕忙對張生金道“叔,真的彆讓他們叫我師父,你看我才多大,他們叫我師父,我會有壓力的,還是讓他們像以前一樣叫我吧。”
聞言,張生金點了頭,“好。”
“你們兄弟還是像以前一樣叫岑月。”他對兩個兒子道。
“好。”兩個兒子一了頭。
“孩子媽,倒兩杯酒給兩個兒子,岑月收了他們兄弟,得請岑月喝拜師酒。”張生金對妻子道。
“好嘞。”董金花馬上倒了兩杯酒,給兩個兒子一人一杯。
“請喝我的拜師酒,師……岑月。”張建興先請宋岑月喝她的拜師酒,差點叫她師父,但幸好及時想起來她不喜歡,換了稱呼。
宋岑月接過酒,一口飲儘。
見著,張家人都有些驚訝,都誇宋岑月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