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向你真他媽有毒啊,為什麼每次和你在一起總攤不上好事呢,太曲折了”王昆侖都要哭了,就跟向缺認識這半年多,他的生命旅程要比之前幾年都坎坷。
向缺擦了把冷汗,他能告訴他們自己是五弊三缺的命,凡是跟他走的太近關係太親的人命運都會受到波及變的相當狗血了,那樣向缺是會沒有朋友的,都會跟防毒似的防著他。
“嗬嗬,社會套路深我也有點措手不及啊”向缺訕笑著說道。
“哎,這他媽明顯是遇人不淑麼,走吧走吧,說多了都是眼淚”王昆侖無語的擺了擺手。
“踏踏踏,踏踏踏······”
“唰,唰,唰”幾人同時望去,左前方一隊人影快速趕來,手中提著拂塵身穿青色長衫。
“是昨天晚上的那群女的”
從前邊走來的一群女人正是昨天晚上遭遇的那一群,和昨晚相比對方今天狼狽多了,身上的衣服大多破損彆著的發簪掉了後長發散落在肩頭,其中曾經和他們說過話的那個女子右手被吊在了脖子上,手腕處被草草的包紮了一下,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其餘人也多數身上都帶了傷,看起來相當淒慘了。
隻有那穿著一襲白衣的女子看起來似乎無恙,隻是身上的白衣略微有些埋汰了點,也唯獨隻有她手裡提著一把圓月彎刀。
對方停下腳步,兩夥人四目相對。
“還是你們,居然沒有離開”斷手了的女子神色不善的盯著向缺他們看了片刻後,說道:“你們應該不是普通的驢友吧,祁連山脈腹地沒什麼吸引人的地方,你們來此想必另有圖謀吧?”
向缺撓了撓鼻子,淡淡的回了他一句:“就是溜達行不?祁連山腳下也沒掛著牌子說不讓人近啊”
“你······”斷手的女子提起浮塵指著向缺說道:“奉勸你們一句早點離開,免的到時候想走都走不了呢,告訴你們好話怎麼不聽呢”
“哎,那我們謝謝了唄”王昆侖斜了著眼睛說道。
“師姐,彆管他們了,隨他們去吧”白衣子女忽然開口了,眼神掃了他們一眼後說道:“看不出來麼,他們也不是常人”
斷手女子瞪了他們一下,隨即不在吭聲。
然後,這群女人似乎也沒有再趕路的意思了而是原地休息坐了下來,隻有那身穿白衣的女人右手提著彎刀站在遠處靜靜的看著遠方。
向缺和對方離的並不遠,就隔了十幾米而已,離的近了他才發覺這一群女人修為個個不俗,據他估計應該這十幾人全都上了凝神,甚至那白衣女子他更是感覺到了一股深深的忌憚,對方的修為絕對比他隻高不低。
“這小娘們挺漂亮哈,有點出汙泥而不染的意思,你覺得叫他神仙姐姐合適不”王昆侖賤嗖嗖的問道。
“大哥,你不是有一抹藍呢麼”向缺無語的看了他一眼。
“但這並不妨礙我欣賞其他美好的事物,人總是向往美的東西嘛”王昆侖非常不要臉的說道。
那站在遠處的白衣女子有一種給人很空靈的氣質,特彆是一陣小風出來後,她的裙角飛揚看起來相當的出塵了,這女人要是把她放到月球上去,妥妥的一個嫦娥出世。
“越是漂亮的女人,越有刺啊,這種女人看看就算了其他的就彆想了”王昆侖突然感慨了一句。
“怎麼的,你也看出點不同尋常的東西了啊”
“嗯,瞧不出深淺,但人家往那一站就有一種高手氣質,一點不撒謊的我跟她要是對敵的話,我絕對掉頭就跑,有多快就跑多快,一丁點都不帶猶豫的”王昆侖很脆的說道。
“風水陰陽界的高手什麼時候這麼不值錢了,居然一下子冒出來這麼多,還都是一個門派裡的”向缺抽出煙點了一根,抽了幾口後他眼神瞄見那站在遠處的白衣女人忽然朝這邊打了個手勢。
席地而坐的十幾個女子猛然起身,然後速度極快的各自挑好位置站立不動,突然間向缺和王昆侖同時感覺到周邊的天地之氣開始湧動起來。
那白衣女子轉身向前邁了一步,人就飄到了那些女人之前,清澈的眼神看著山地的那一頭。
這群人站立的角度非常怪異,那白衣女子站在隊伍的最前麵,在他身後各有兩名女人,然後和她相對的則是三名女子,左右兩邊又是各站了三人,最後隊伍的尾巴上,還有三人呈三角型各站了一個點上。
“這隊形,好像是某種對敵時的陣列隊形,有點類似於行軍打仗時所用的那一套,老向你覺得是不?”王昆侖想了想,回憶了下說道:“我以前好像在龍虎山的典籍上看過類似的介紹,據說這種陣列有點類似於陣法,能將陣內的人戰鬥力極速增加,翻幾倍也許都不止,這就不是一加一等於二的結果了”
向缺轉身對肖家兄弟說道:“你倆趕緊撤了,這邊待會肯定要有惡戰,你們在這幫不上我們還得束手束腳的,找個地方躲起來”
“嗯,走了,你們注意點”肖家兄弟都沒遲疑,這個時候根本就不是逞能的節骨眼,他倆本就不屬於戰鬥型人才在這能幫什麼忙,純粹是倒忙。
肖全友和肖全明趕緊離開此地,免得一會那頭東西躥出來波及到他們,向缺和王昆侖可能自己都應接不暇哪有精力照顧他們。
“一種古老的秘技,適合群戰,彼此搭配應該能最大發揮各自的實力並且以幾何倍數增長,現在的社會還有打群仗的時候麼?所以很少見了,幾乎已經失傳了,也許隻有一些大門大派裡會保留這種秘技,但用的機會可能卻沒有了”
“是它來了麼?”
“應該是的”
向缺和王昆侖話音剛落,地平線上一道黑影裹著一團黑氣看起來忽遠忽近十分的虛幻,但僅僅隻是過片刻之後,那道黑影居然就已經身到近前了。
對方身高足有一米九左右,身上穿著長袍腳下蹬著油氈底的靴子,一根碩大的辮子在腦後隨風飄蕩,身上的衣服多有破損看起來破破爛爛的,他的臉色烏青有些發黑,嘴角上兩根常常的獠牙露了出來,一直延伸到下巴。
最關鍵的是,他那睜開的雙眼是沒有瞳孔的,隻能看到兩抹漆黑的眼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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