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孜清的狀況在醫院什麼也檢查不出來,而來檢查也就是做做樣子,讓這個女人就算是懷疑也得把戲給演真了。
司徒盛雲曾經叮囑過向缺,洪門有爭鬥司徒孜清是知道的,但已經上升到有人要他命的這個程度,她是不知道的,這事得瞞著她。
檢查一遍之後,司徒孜清的各項身體指標都沒什麼事,隻是失血過多精神不太好,醫生給出的建議就兩個,好好吃飯好好睡覺。
接下來的兩天,司徒盛雲直接把她的安排全給停了,不讓司徒孜清出酒店一步,美其名曰是讓她修養身體,其實是怕她出去之後再有意外。
兩天之後一架從美國飛來的航班降落在浦東機場。
國際出口區急匆匆的走出一個人影,手裡隻簡簡單單的拎了一個黑色的箱子,出了機場之後上了外麵等候的一輛奔馳,直奔淮海路希爾頓酒店。
一個半小時之後,這個黑色的箱子被擺在了司徒盛雲的房間裡。.“雲爺,我去家裡取東西的時候,隻有夫人和傭人在,我說是給二小姐拿些東西,沒人有什麼疑心”
“榮清這幾天在檀香山那邊麼”
那人點頭說道:“在的,自從雲爺回國之後大少爺就從外地趕了過來”
“嗯,行了,你下去吧”
桌子上擺著個白色的陶瓷罐子,這種罐子很常見和國內市麵上賣的那種非常相似,隻是上麵沒有任何花紋和印記,做工也比較粗糙,和向缺在司徒孜清的回憶中看到的完全一樣。
向缺拿手輕輕的晃了晃,裡麵出現了嘩啦啦的水流聲,隨即一股刺鼻的味道從蓋子口滲透而出。
“怎麼有點像福爾馬林的味道?”四叔皺眉問道,然後伸手就要把蓋子打開看看。
“啪”向缺按住了他的手,笑道:“你要是開了這個蓋子,你們家二小姐現在還得重演那天那一幕,你信不信?”
“這裡麵到底什麼東西?”司徒盛雲極其疑惑的指著罐子說道:“為什麼,我會感覺這東西讓我有點熟悉?說不清是什麼感覺,但非得說的話就是感覺似乎很親近”
“司徒孜清曾經拿自己的血喂養過裡麵的東西,你感覺親近一點都不奇怪,這是血緣上的聯係”向缺敲了敲罐子,眯著眼說道:“正常來講,這裡麵供奉的應該是泰國的特產,古曼童”
泰國的佛牌,古曼童和養小鬼是最有名的,特彆是古曼童幾乎很多泰國的普通家庭裡都會供奉。
古曼童也叫佛童子,是由泰國寺廟製作而成,裡麵封印著已經死了的胎兒的靈魂,把古曼童供在家裡,每天祈禱上香的話,供養者會為自己和子孫後代積福,會帶來好運。
古曼童製作的方法挺邪惡,但其實很有靈性,是由高僧給古曼童開光,然後灌注術法引胎兒的靈魂入內,這個胎兒的靈魂是自願進入的,你儘心儘力誠心誠意的供奉不會出現任何差錯,肯定會鎮宅保平安的。
“古曼童我知道,榮清的家裡就有一個從泰國請回來的古曼童,用來給家人祈福的,供奉了多年了,據說有幾次他遇險然後化險為夷就是這古曼童的功效”司徒盛雲看著向缺,笑道:“你說榮清給孜清的這個古曼童就是她那天出事鬨的?”
“你兒子把這罐子交給司徒孜清的時候肯定也說裡麵是古曼童,但其實呢······”向缺拿出一張符紙,然後把罐子墊在上麵伸手就把蓋子打開了:“你看看裡麵是什麼東西”
那股刺鼻的福爾馬林味頓時彌漫在房間裡,嗆的人鼻子有點發酸,腦袋剛一湊到罐子口頓時就得馬上閉嘴,不然直接就得被熏過去。
白色的罐子裡,是一壇青黃色的液體,在液體裡泡著個人形的黑色東西,乾癟,光禿禿的小腦袋上五官不是特彆明顯,四肢短小,縮成大概十幾公分大小。
“啪”向缺掏出手機,搜出一張古曼童的圖片放在桌子上:“你覺得這兩者是同一個東西麼?”
“是泰國的小鬼,我見過”四叔抿了抿嘴,神色複雜的說道:“十幾年前我去金三角辦事,在一個毒梟的家裡曾經見過他養的小鬼,就是從泰國求來的,他說這東西比古曼童還要靈驗,隻是一個伺候不好就會惹禍上身”
泰國的小鬼和古曼童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用胎兒的靈魂製作而成,隻不過區彆是前者就隻是保平安,祈福,鎮宅用的。
而小鬼則要邪惡多了,一般撈偏門走歪路的人都喜歡請小鬼,小鬼比古曼童還要靈驗的原因就是他的製作方法太過惡毒,直接從孕婦的胎中把活生生的胎兒給取出來然後製作成要養的小鬼。
養小鬼的門道也特彆多,首先你得給小鬼起個名字,然後以自己的鮮血來喂養,每天還要儘可能的哄他開心陪他說話,給他買一些他喜歡的東西,如果一旦小鬼不高興了他就會找上你。
小鬼伺候起來是挺麻煩,可要是養好了完全不是古曼童能夠代替得了的,特彆是那些在刀尖上起舞,乾的提著腦袋討生活的人,養小鬼至少能保他們無恙,並且斂財的速度非常快。
小鬼最大的特征就是能讓人達成所願,你在供養小鬼的時候把你的念頭源源不斷的給他灌輸,時間一長就能成真,可如果你供養不好的話小鬼找上你,你也就命不久矣了。
司徒孜清顯然不知道,她養的是小鬼,甚至連供奉都沒有供奉,開始幾天的時候小鬼還耐著心的跟她玩鬨,纏著司徒孜清給他喂血給他買些小孩的東西,幾天之後司徒孜清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離開了檀香山,飛往各地,這個時候小鬼沒有血喂了也沒有東西玩了,他理所應當的就找上了司徒孜清。
前天晚上,小鬼可能是實在失去了耐心,有些抓狂了,就直接找上她想要生生的把司徒孜清的血給抽乾。
要不是向缺那天恰好發現她的異樣,司徒孜清絕對過不了那晚,就得變成一個人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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