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怕是埋了能有七十幾萬人吧······”
成吉思汗當年死在了西征的路上,他死後隨即被自己的親衛軍抬著棺木送回蒙古,一路上從西夏到蒙古,抬著裝有成吉思汗棺材的親衛但凡見到人抽刀就殺,無論男女無論老少,隻要是人,這支親衛軍見了便殺,一直殺到蒙古大草原安葬成吉思汗,鮮血染了一路,無數無辜的生命倒在了成吉思汗歸天的這條路上。
這一路上死了多少人那就沒數了,所以最後這位天之大汗被埋在哪直到現在都無人得知,也成為了千古之謎,這個命令是成吉思汗臨終之前對忠於他自己的親衛下的,而在到達他的墓地下葬之後,這些親衛無一例外的也全都揮刀自刎了。
從這一點上你就能看出,古代所有帝王都不會允許有人知道自己的埋身之處的,每一任帝王下葬後所有參與修建陵墓的人都會被處死殉葬,這裡麵殺人最多的就是秦始皇了。
修建始皇陵的三十九年時間,加上後期他兒子又維修的近十年中,前前後後始皇陵被殉葬了的人數,一共是七十幾萬。
早年間,有修建陵墓的工人因病或者意外死了的直接就地掩埋,再往後直到始皇陵建成,秦始皇下葬了,所有參與修建陵墓的工人則是同時被處死了,七十幾萬人沒埋在了秦始皇的身邊,所以秦始皇陵墓在哪就沒有一點風聲透出來,要不是七幾年的時候驪山附近有個村子裡姓楊的老頭打水井的時候挖出了幾具兵馬俑,這才把始皇陵在機緣巧合下給找出來,恐怕這千古帝王墓說不上在地下還得被埋多少年而無人得知呢。
七十幾萬人是什麼概念,放到現在差不多相當於一個市級的人口了,整整一個城的人都被屠了殉葬,驪山腹地,必須得陰氣衝天了!
“難怪我們都沒有發現過,始皇陵附近居然有這麼極陰的地方,這是被人給動了手腳圈住此地陰氣不散了的原因,民間有高人啊,這個手段可真了不得”徐銳長吐了口氣,扭頭詢問向缺:“七十幾萬人的陰氣要是全散出去得是什麼後果?”
“寶雞,西安,華陰這一代都得雞犬不寧了”向缺歎了口氣,皺眉問道:“這是有人刻意守著此處不讓陰氣四散,而且可能是一守就不知道守了多少年啊”
向缺說完,忽然抬腿邁步朝著山坡中的墳頭走了過去,徐銳在他後麵想要伸手卻沒拉住他:“你瘋了,那地方能去麼”
“你不行,我肯定可以,咱倆在一起你得明白我腦袋上師扣著主角光環的”向缺幾步走到坡上,前一腳他還感覺到六月的西北酷熱,下一腳來到山坡上忽然遍體陰寒,七十幾萬人死後凝聚而出的陰煞之氣瘋狂的侵蝕著他,向缺彎腰抓了一把黃土,透體的冰涼放入讓人如墜冰窖,就這一小撮土要是放在誰家屋裡,隻要一夜,家中有多少人就得有多少人被害了重兵,後半輩子天天都得病怏怏的。
當向缺直起腰抬頭的時候,山坡頂上忽然出現一道身影,身影佝僂著背,手裡拄著一根拐杖,在他身旁站著個似乎年歲不大的青年,那老人的目光瞄向山下,和向缺四目相對。
也許是向缺身上至陽的生氣太過剛烈,他進入山坡後頓時引的此地陰氣出現了一絲躁動,忽然間,半空中被凝固未散的陰氣出現了滾滾的波動,翻滾著漸漸有要溢出的跡象,向缺抿著嘴剛要出手,就看見那山頂的老人手中拐杖輕輕的抬起後朝著腳下一頓。
刹那間,山坡上躁動翻滾的陰氣登時變得有些平淡起來,眨眼間趨於平靜,恢複如初。
向缺愕然大驚,尋思了下後,抬腿朝著山頂走了過去。
“瓷馬二楞的娃子,額看你似不想活咧,手忒欠了”老人身邊的青年瞪著兩隻眼睛衝著走上來的向缺嘟囔了一句。
向缺朝他呲牙笑了笑,隨即衝著那老人拱手說道:“老先生見諒了”
這老人彆看拄著拐棍佝僂著背,但你還真看不出他有多大的年紀來,這是個很矛盾的老頭,頭發花白臉上有褶子,但臉色紅潤眼露精光,神情間很是剛毅,說他七老八十可卻偏有濃濃的朝氣,很有種活力四射的感覺。
拄著拐棍的老人淡淡的掃了一眼向缺,隨後慢吞吞的轉過身子,朝著後麵走去,向缺看到山頂上有一棟低矮兩間瓦房。
青年用一種非常淡漠和不滿的語氣說道:“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額也勸你們最好儘快離開始皇陵,額現在說的話對你是一種警告,你們要是不聽以後後果自負,明白?驪山應該是千年不受擾的,你們犯戒了”
向缺皺眉問道:“你以什麼身份,這麼和我對話?”
“秦村第六十三代族長······始皇陵第六十三代守墓人”青年留下一句讓人費解的話,也轉身回到了那棟瓦房裡。
向缺站在山頂,看著消失的一老一少,良久後才低聲說道:“我也早該猜到,始皇陵這麼大的墓,是該有守墓人的”
中山陵上,那位仲景府邸的老先生為孫中山守了大半輩子的墓,孔家老宅後世子弟久居曲阜守的是孔子的墓,甚至紀念堂裡站崗的武警也在為一代偉人守著水晶棺材,一代帝王秦始皇的陵寢外,有人在守墓自然也沒什麼讓人可意外的。
向缺深深的望了一眼那棟瓦房後轉身走下山坡,徐銳好奇的問道:“我剛才看到那山頂上好像有人?那是什麼人啊?”
“本地人”向缺留下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敷衍我,以我畢業於意大利哈弗大學的水準,我覺得這話說的真他麼的是廢話”徐銳摸著臉上那道剖腹產疤,憤憤不滿的說道。
當夜,向缺回到了住處,對於他為何消失了一整天,裴冬草也沒有多問,反倒是韓蓉蓉在午夜時分敲響了他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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