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州派和青山宗衝突,這在洞天福地無疑是個很大的新聞,兩大宗門的實力都是佼佼者,但天州會強上一籌,原因是他們坐擁了一座仙人洞府,從各方麵來說發展當然是最好的,青山稍差一籌,但發展勢頭迅猛,真要是給他們一段時間的話,趕上天州的腳步似乎並不難。
那麼問題就在這了,天州肯定不允許青山崛起的,儘管表麵上來說兩大宗門都沒有大打出手過,但在背地裡摩擦和小衝突也不斷。
特彆是,前段日子裡,青山宗主趙平率領宗門三峰峰主強勢的清繳了春雪和驚雷兩大寇的人馬,讓青山的氣勢一下子就起來了,儘管天州掌門已經下了命令,輕易不好和青山產生什麼糾葛,但天州的弟子心裡卻不是這麼想的。
大的衝突不會有,偶爾摩擦一下,能怎麼的?
我們天州作為洞天福地第一大派,是不允許有人比我們還要豪橫的。
這一次的衝突趕巧了,恰好碰上了向缺和白靜秋就在現場。
青山弟子倒地之後,就看見了人群中走過來的向缺,頓時都一陣訝異。
“小師叔……”青山弟子,紛紛行禮。
向缺“嗯”了一聲,背著手平淡的問道:“怎麼回事啊?”
青山宗弟子紛紛不平的指著天洲派的人,說道:“幾天前,青山隊伍進離水城,在城門前碰上了天洲派的人,他們有人嘲諷青我們,說青山劍守出師未捷身先死,長了一副漂亮的不像話的臉蛋,本事卻不行,被兩大寇的人掠走了去當壓寨夫人,我們氣不過就跟他們在城門前動了手,後來離水城詹台家的人趕了過來,往後我們就沒有再打起來了,卻有幾名弟子受了傷,就連柴大人也被傷了,詹台家的人今天傳訊給我們,說青山和天州的弟子都過來一趟,說合一下,談談賠償的問題,我們來了之後他們卻還是出言不遜,於是剛剛就動了手……”
白靜秋的臉色頓時難看了,嗬斥著天州的弟子說道:“混賬,之前我怎麼跟你們說的?見到青山的道友要保持禮敬,你們是怎麼做的,這不是在打我臉呢麼?”
天州弟子低頭說道:“見過大師兄,弟子受教了!”
向缺背著手,笑了笑,說道:“不礙事的白兄,貴派不過就是口吐芬芳了一下,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不用介意的”
站在兩人身後的顏如玉見狀,跟他相處了六十餘年,她當然知道向缺說話越是一臉笑意心態平和,那心裡就越是揣著什麼心思呢,這人就屬於蔫壞的那種,缺德的很。
白靜秋歎了口氣,朝著向缺拱手一禮,說道:“不好意思,我在這裡代表天州向青山弟子和劍守大人賠個不是,還請見諒,如往下青山如果有什麼需求,儘管可以找我來談,靜秋一定不會推辭,還請道友不要放在心上。”
向缺笑眯眯的搖了搖頭,說道:“我不是說了麼,沒什麼大不了的,一場誤會而已,笑笑就過去了”
白靜秋又客氣了兩句,向缺隨即看著青山弟子,說道:“既然是來說合,那攢局的人呢?是離水的詹台家族啊,那將你們兩邊給約了出來,怎地不見他們的人呢?”
青山弟子回話道:“還不清楚,我們到了半天,也沒見詹台有人過來……”
向缺和白靜秋的表情都略微變了一下,兩個都是人精,他倆稍微一品就知道咋回事了,這詹台家族的人沒揣著什麼好心眼,明擺著是來說合,但遲遲不見人影,讓青山和天州的弟子先見了一麵,那本來就不太對付,之前又有了衝突的宗門碰到一起,聊不上幾句完全就有可能聊出火星子了。
果然,青山和天州直接就在酒樓裡乾起來了,如此一來,摩擦肯定就繼續加大了。
詹台家的人,這就是想要看坐山觀虎鬥啊!
這時候,酒樓人群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人還未到,聲卻已經到了。
“哎呀,抱歉,抱歉,有事耽擱來晚一步……”
詹台宣明分開人群,快步的走了過來,見到白靜秋之後就抱拳,驚愕的說道:“原來景秋也在這裡?”
白靜秋笑意盎然的說道:“不但我在裡,青山劍守向缺也在”
詹台宣明又是一愣,眼神瞬間落在了身前一個臉蛋異常漂亮的男人身上,向缺的辨識度還是很高的,他那張臉在洞天福地中早就被傳開了。
詹台宣明又是一陣寒暄客氣:“青山劍守果然名不虛傳,沒想到會在離水城見到向先生,真是巧了。”
向缺淡淡的說道:“你要是再巧的晚一點,青山和天州恐怕就得人腦袋打成狗腦袋,把這座酒樓給拆掉了。”
詹台宣明愣了下,眉頭一緊隨即就鬆開了,知道自己心裡的那點小九九估計已經被白靜秋和向缺都給看出來了,但他肯定不能承認啊,就揣著明白裝糊塗的說道:“剛剛城裡有事,耽擱了一下,不過還好趕來的挺及時,到底還是沒有什麼損傷”
向缺和白靜秋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你這個耽擱可真湊巧了,不偏不倚的,恰好在青山和天州乾完,我們出現以後趕過來,你糊弄鬼呢?
這種事,自己知道是一回事,但說出來就又是一個意思了,都是文明,有身份的人,這種打臉的事也不能乾啊。
詹台宣明接著說道:“兩位,要不我這邊在說合一下,大家繼續坐下來談談?”
向缺和白靜秋都相識一下,兩人眼中頗有一種惺惺相惜,交淺言深情誼重的感覺。
白靜秋語調深沉的說道:“我和向兄都相見恨晚啊,雖然第一次見麵,但深感彼此都是可交之人,有我們二人在,青山和天州能有什麼過節,坐下來談肯定就沒必要了,是吧?”
向缺點頭說道:“自然不用,白兄的人品我還是信得過的……”
顏如玉在後麵看著一陣驚訝,這兩人可真是太能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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