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路山弟子多數都麵無表情。
詹台緩緩的抬起腦袋,嗓子裡含混不清的說道:“你說的有點多了”
“嗯?”蔡堂挑了挑眉頭。
詹台說道:“你說了那麼多,他當然知道自己的下場會有多淒慘了,所以,他傻了麼要白白的受著苦?”
“唰”蔡堂頓時一回頭,那名末路山的弟子已經斷了自己的心脈。
寒禪先生又擰起了眉頭,心頭升起了一股不太好的預感,這一幫人的心性太沉穩也太狠了,一言不合就斷了自己心脈,連一丁點求生的可能都不去爭取,這到底是從什麼地方出來的?
蔡堂低下腦袋,壓著心中的憤怒說道:“這裡還有九個人,我不信你們能個個都這麼硬挺”
詹台很平淡的說道:“你可以試試,你要是能從他他們的嘴裡撬出一個字,我都跪下來給你叫一聲爹,我還告訴你,這裡的一條人命以後我都會用十條還回來,差一個都不行。”
“那等你先能從這出去再說吧!”蔡堂沉聲扔下一句話,背著手轉身就走了。
水牢裡,詹台閉著眼睛,平複著體內翻騰的氣血,有些虛弱的跟末路山的弟子說道:“那幫老家夥們,估計是給咱們出了一個難題,等著我們自力更生呢……”
在南海被困一天一夜,詹台他們也意識到了,末路山如果要是來人的話,恐怕人早已經壓到俠客島上來了。
毛都沒有見到,那就是末路山另有打算了。
詹台他們同樣也沒有失望,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道理?
同時這一批末路山的弟子也意識到了,恐怕是末路山曾經獨處於世的原則要變了。
在以往,末路山從來都不會派出山門下弟子如此行事,更不會多管閒事。
而自從向缺來了之後,末路山的節奏確實在潛移默化下,漸漸的發生了改變。
又過一天,南海附近的城池中,北鬆亭的店鋪裡,黃堅幽幽的醒轉了過來,然後歪著腦袋看向了旁邊站著的少年。
“你能不能死呢?”少年低著腦袋問道。
黃堅沉默了半晌,感受著自己的傷勢,緩緩的說道:“不死也就剩下半條命了。”
“死不了就好,掌櫃的說了,讓你堅持一下,不出今天會有人來找你的,我們已經接到了傳信,末路山中有人出來了,正在前往南海的方向。”
黃堅頓時一愣,緊接著他就就意識到,來的肯定不是他爺爺黃成庭,因為他們那一撮人真要是過來的話,是根本不會耽擱這麼久時間的。
少年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就往下說道:“祝淳剛,餘秋陽,祁長青過來的”
黃堅籲了口氣,煩躁的說道:“麻煩都是他們那個搞事情的徒弟搞出來的,這是師傅和師叔出來擦屁股的?”
少年說道:“掌櫃的還說,你們,加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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