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厚的漢子和向家的弟子都很吃驚。
向缺的兩句話決定了兩個人的命運,前者忽然之間一步登天從外堂進入了真傳,後者直接被踢出了青山宗。
這也很不公平。
其實世界上本沒有什麼公平和不公平的道理,一切都是靠實力來說話的。
向缺的漂亮臉蛋終於讓絕大多數的人都反應過來了,向家弟子全都誠惶誠恐的低下了腦袋,叫了一聲“三叔叔”那先前說話的人更是捂著臉,險些都要將腦袋給插進地裡去了。
這時候的向缺,在向家就是一塊招牌,雖然他從來都不管向家的事情,但他說的話在家裡沒有人不敢聽。
向缺眯著眼睛說道:“讓你們進入青山宗,有我在確實是打算給你們一條捷徑走的,但在你們看來這似乎不是捷徑,而是應該直接起飛的,嗬嗬,剛才你說憑什麼?我當年來青山,都是從外堂弟子試劍之後進入真傳弟子行列……雖然我隻出了一劍,也並沒當一天的外堂弟子,但是這個過程我走了,你們卻想直接就飛過去,憑什麼?”
“三,三叔叔,我,我們錯了,真的不是有意的”捂著弟子的臉都要哭了,來青山的這些天裡,他們這些向家弟子確實受到了不少待遇的傾瀉,再加上向缺在青山宗如日中天,向家的人的確把青山宗都快要當成是自己的囊中之物了。
“滾回去吧,你這樣的人修行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好事情,會死的更早的,當個普普通通的人正適合你”向缺不在搭理這幫向家的弟子,轉頭朝著那敦厚的漢子幾個外堂弟子說道:“青山可能會存在著一些不公平,但我覺得應該很少才是,因為青山一直都沒有倒下,反倒是越來越壯大了,這就說明,不公平的聲音還是很少的”
外堂的弟子全都恭謹的看著向缺,眼睛裡都閃耀著火花,在青山,甚至在洞天福地,青山劍守向缺的名字,都快要成為傳說了。
向缺說道:“記住一句話,我為青山競折腰,青山為我終不倒……”
向缺說完,飄然而去,回到了湖邊小築。
外堂這邊,向家的弟子臉色一片頹敗,那敦厚的漢子則是一臉的不相信,還沒有從向缺之前的那番話中反應過來,有很多人都豔羨的看著他。
一個平日裡和他交好的弟子,小聲說道:“曲折你要發達了,以後不要忘了我們啊”
曲折茫然說道:“什麼發達了?”
那人歎了口氣,遺憾的說道:“可惜啊,不是我們,劍守大人不知道怎麼的看上了你,青山內山,大殿旁邊有一座湖,那湖就是劍守大人住的地方,他讓你明天去那裡報道,就是要把你給收歸到門下了,我聽說青山劍守門下現在一共好像就六七個人,你成為了下一個”
曲折這時才反應了過來,但臉上倒也沒有出現什麼狂喜的表情,隻是略微有些激動的說道:“那得更要努力了,否則不上進的話,恐怕劍守師傅沒準還是會給我踢出去的……”
反之,那些向家弟子則一臉的衰敗,原以為的青天大道,忽然就此沒了。
這個世上可能沒有什麼公平可言,但卻有命運的說法。
向缺回到了湖邊草廬,幾位弟子該乾嘛的都在乾嘛。
總得說來,就是基本都在發呆,關於這一點他們自從跟了向缺之後,非常良好的承接了他那個慵懶的毛病。
向缺對此也視而不見,走過來的時候張恒恒等人見狀,都大驚失色。
向缺走了很久,弟子們都很是想念,主要出於這段時間裡外麵的事情太多了。
張恒恒驚訝的說道:“師傅,你居然活著回來了?”
向缺已經失去了跟這位青山宗三師兄對話的興趣,朝著向安淡淡的說道:“向家送弟子過來是好事,家族可以昌盛,但以後選弟子過來的時候,不要什麼人都送過來,我丟不起那個人”
向安頓時已經,就意識到新來的向家弟子中,估計誰做事出格了,把向缺給得罪了。
向安也沒多問,隻是點頭說道:“我會盯著點的!”
向安心裡也是一陣歎息,但卻沒有多說什麼,家裡的這幫子弟們本來在青山會有個大好的前程,但是他們不爭氣,你能怪的了誰呢?
人啊就是這麼回事,沒有居安思危的心態,那就等著吃點苦頭吧。
向缺“嗯”了一聲也沒有說話,而是走到了那張躺椅上坐了下來,然後掏出那朵白芍櫻花,看著看著就出神了。
看見了這朵櫻花,他就想到了二妮,蔡晨曦。
黃河穀的弟子在南海死傷殆儘。
黃河穀的人在末路山又折損不少。
兩件事都跟向缺有關,所以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抉擇自己跟蔡晨曦之間的問題了。
而且,蔡晨曦也是因為他,搞的現在生機儘失,靈氣大損,修為跌倒了穀底,不知什麼時候才能恢複過來。
向缺看的出神了。
張恒恒小聲的跟身邊的顧青寒還有袁桔和季常等人嘀咕道:“你看師傅看這朵花的時候,像不像是在看一個女子?我猜,師傅這一陣子在外麵,可能又惹下什麼風流債了,並且這次還很麻煩,很頭疼,感情債最難還啊,沒辦法,誰讓師傅長了這麼一張漂亮的臉蛋呢,真是多情自古空餘恨啊,哎,哎”
袁桔說道:“你要死可以,彆拉上我們行不行?”
季常搖頭說道:“沒聽見,沒聽見,什麼也沒有聽見”
向缺看了看朵花有很久,然後將其才給收了起來,他現在忽然不想煉那枚青天白日丹了。
向缺舍不得這朵花,舍不得用了,那就留著好了,一直留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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