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覺得這幫弟子們還有陳亭君和韓河很可憐,連“臥槽”這種最極致的形容詞居然都不會說。
他們隻會張大嘴巴瞪著眼睛。
曲折的劍鬥術,一劍甩出了六座青山劍陣,讓向缺非常的驚異。
要知道,他現在連問神的境界都還沒有到呢,隻是剛剛合道沒多久而已。
向缺當年也可以,但他是向缺,是劍種,那能一樣麼?
更關鍵的是,這手劍鬥術是當初向缺隨便胡掐出來的,套用了某部神劇的台詞,因為他很懶,很不願意去教導這幫弟子,所以隨便胡亂掐了兩句出來應付他們,自然從來都會想到,劍鬥術是真的可以用的。
韓河深深的看了曲折一眼,然後轉過頭來,跟向缺說道:“這種苗子,更應該適合青山峰才對,我們是青山宗的戰鬥序列,這個外堂的弟子,隻適合青山峰,在彆的地方會被埋沒了的”
向缺搖頭說道:“他不是外堂弟子,現在是我的弟子了”
韓河皺眉說道:“你都是這麼隨便收人的麼?正常來說,不是應該外堂進入內堂,然後再到真傳,最後才會被你收入門下的麼?”
向缺嗤笑道:“我是青山劍守,我會和你講什麼規矩?我說怎麼樣就是怎麼樣”
韓河:“……”
向缺擺了擺手,不耐煩的說道:“你們來找我,也肯定不是要來搶弟子的,快點說還有什麼事,我正等著好好教徒弟呢,這幫人真是太不成才了,我走後的這段時間居然沒有什麼進步,看來是時候拿出我作為師父的威嚴了。”
陳亭君瞥了他一眼,說道:“據我所知,你在青山的時候似乎也沒怎麼教過這些人,他們一直以來都是被散養的。”
向缺瞪著眼睛說道:“我怎麼教人還用你們來管?我之前隻是給他們點出了一條路,他們不行那就是天賦不夠,難道你沒有看出來我剛剛自創的劍鬥術,在這曲,曲什麼的手裡,忽然就大放異彩了麼?”
張恒恒語重心長的拍著曲折的肩膀,說道:“師傅所創的技法確實有獨到之處,但說來還是我這個師兄剛剛教導的很用心,小師弟啊你天賦如此的好,以後多多和我這個師兄親近親近,俗話說長兄如父麼……不如你拜我乾爹好了?”
曲折一臉懵逼,他總覺得劍守師傅的門下,門風似乎有些古怪,怎麼居然會有如此多不著調的人?
陳亭君和韓河都懶得和他計較這些,兩人搬了把椅子坐在了他的對麵。
那些弟子見狀,知道青山的兩大高層要和向缺有事在談,一行人自然轉頭就離開了湖邊。
“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就已經得到了消息,有人在調查你的問題,最主要的就是,你是不是殺了黃河穀的那一隊人,你是不是跟末路山有關係”陳亭君麵色平淡的說道:“主要是黃河穀,太虛殿還有三清觀,天洲等曾經去往末路山三百裡禁的這些宗門,而天機閣也在其中”
向缺躺著沒動,枕著胳膊淡淡的說道:“你管他怎麼調查呢,末路山不承認,我也不親口承認,那些已經死得不能再死的黃河穀弟子也無法點頭指認,所以他們調查了又能怎麼樣,我一概不認不就得了?”
陳亭君皺眉說道:“你這種強詞奪理的方式,他們未必會認可,如果確實能夠拿出足夠的證據來,你否認也沒有用的”
向缺笑了,指著青山說道:“那就讓他們過來青山好了,末路山的三百裡禁讓他們死了一大批的人手,那青山和青雲的護山,守山大陣也能讓他們再死一批,我看這些宗門能夠耗損多久,不怕死的儘管過來就是了”
陳亭君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居然生出了一種無言以對的念頭,因為向缺太死豬不怕開水燙了,就這種人你跟他講道理是根本講不通的。
向缺眯著眼睛說道:“你是怕我給青山招惹來麻煩嗎?雖然我已經招惹過,不是一次兩次了”
陳亭君一臉嗤笑道:“青山從來都不怕麻煩,就像你說的,既然已經有過一次兩次的了,那再多一次兩次也沒什麼,青山不倒你就沒有事情,而且……青山要發展,敝帚自珍總歸不行,戰鬥中才會成長的起來的”
“真的?”向缺挑了挑眉頭,問道。
陳亭君站了起來,點頭說道:“連幽冥山洞天被破開這種麻煩,青山都不會怕,你那又算是什麼麻煩?”
這回輪到向缺無言以對了。
陳亭君隨後就走了,韓河則是沒有走,他還有另外的事要跟向缺說。
“房柯和趙平走之前,曾經跟我們六位峰主留下過一句話,青山和青雲合二為一,讓你儘快的提上日程”
向缺詫異的說道:“我記得不是說好了,在百年內就可以的麼?”
韓河鄙夷的說道:“他們兩個人的話你也能信?你什麼時候見過他們一本正經的為宗門辦過什麼事了,對於兩個甩手掌櫃的,他們隻會動動嘴皮子罷了,辦事的不還是我們這些人?”
向缺再次無言以對。
韓河接著說道:“青雲的阻力還是比較少的,主要是他們沒有那麼多的事情,儘管可能有反對的,但南似錦應該是會處理好的,隻是青山這邊反對的聲音也許會有一些,特彆是後山的那十三位長老們”
向缺朝著陳亭君離去的背影問道:“他們這些人呢?我總覺得他們看我好像有點不太順眼呢?”
“三峰的峰主肯定沒問題,至於陳亭君和裴千刃的態度,我們並沒有深入的摸過,不過我覺得陳亭君應該是不會反對的”韓河不太確定的說道。
向缺說道:“他是遲成爺爺的繼任者,站在他們那邊也是無可厚非的”
韓河“哦”了一聲,說道:“那也好辦,陳亭君是不能死的,他這些年在青山管理執法堂效果還是不錯的,那既然這樣的話……最後隻能讓遲長老去赴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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