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皇子顏振明聽聞梁殿主的話,深擰著問道說道“儘快?我又能有多快,長公主之前被我釜底抽薪,暫時留在了天池山福地不能歸來,也許時日久了後她要麼耗死在裡麵,要麼就是出來之時被外麵那些人給撕了,但並不是除了她以外,這大商的皇位我就能穩坐了,還有四皇子和五皇子在那裡虎視眈眈的,他們雖然實力比我和顏如玉差了一些,但也不是省油的燈,我想要皇位還得需要一個時間來琢磨”
“不,你明白我的意思,振明啊太虛殿所說的儘快,不隻是靠你自己,我們整個十三殿都會成為你強力的後盾,顏如玉既然已經被留在了天池山,那對你最大的威脅就已經沒有威脅了,剩餘的兩個皇子已經不足為慮了,我們的意思是讓你強勢登基……”
“唰”顏振明聽聞對方的話,頓時就愣住了,精明如斯的他當然從梁殿主的嘴中聽出所說的強勢登基是什麼意思了。
“奪!”
顏振明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躊躇著說道“父皇還在閉關未出呢”
“這不正是一個良好的機會?”梁景玉背著手,淡笑著說道“像顏皇這種層次的人,明顯已經到了閉生死關的時候了,除非整個大商的天都塌了,否則他是不可能出關的,所以你完全可以趁著這個空檔,將整個大商都清洗一遍,凡是靠近你的臣子和將軍,那往下就還是三朝元老,反對你的,死忠長公主和另外兩個皇子的人,你就直接予以鏟除就可以了,而等你清理完整個大商的內部,穩穩的將一隻腳登上了皇位,那就算顏皇出關了又能如何呢?”
顏振明心中掀起一片駭浪,奪位這種事儘管很少,但也不是沒有過,成了無非就直接登上了通往皇位的寶座,不成就是遺臭萬年,連皇子的身份都得保不住。
但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
梁景玉說的沒錯,此時卻是是他爭位的最佳時機,顏皇閉關,威脅最大的顏如玉被困在了天池山福地,剩餘兩個皇子不足威脅,他隻需要趁著這個機會,以雷霆萬鈞之勢,將顏如玉一係的大臣給拔掉,再脅迫住另外兩個皇子,皇位自然就是他的了。
到時候顏皇出關大局已定,哪怕就是不滿又能對他如何,因為整個大商都已在他的手掌之中了。
“啪,啪”梁景玉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好好考慮一下,我先回一趟太虛殿跟另外幾位殿主仔細商議一番,兩三天後我就可以再歸來,到時候希望你的心中已經做好準備了”
梁景玉沒點頭也沒有搖頭,眼睛裡異常的深沉。
這種大逆不道的事,乾起來自然是難免要心虛的。
晚間,深夜時分。
向缺揉著酸痛的老腰,站在了院落外,屋內,是熟睡的黃早早,臉上帶著滿意的笑容。
院子外麵一街一牆之隔,就是皇宮大院了,此時離得更近了一些,很明顯的就能從中感覺到了一股壓抑的氣氛,天底下的皇宮其實都一個德性,充滿了冷清清的調子。
牆裡牆外就是兩個世界,外麵是正常的,裡麵是沒有人性的。
向缺夜觀皇宮,還是想在看看那道衝天的鴻蒙紫氣,上一次觀望之後發現其直衝雲霄的氣勢就讓他頗為驚訝,如今離的這麼近了,他的感覺自然更清晰了不少。
這皇家氣運極其的鼎盛,象征著大商的如日中天,但在向缺看來的話其中的含義似乎又不止於此。
向缺身子略微頓了一下,從他的身前忽然飄出了一道淡淡的影子,那是他出竅了的虛嬰。
換成是被人,肯定不敢讓虛嬰隨意出竅,否則一旦受到重創了的話本體會被牽連的非常嚴重,甚至很難都會複原,不過他卻沒有這個擔憂。
虛嬰輕飄飄的飄出了院子,然後又飄過了圍牆進入到了深宮大院內,虛嬰所過所看之處,都仿若向缺親自看到的一樣,是沒有任何偏差的。
他想很徹底的了解一下大商的皇宮。
特彆是那道鴻蒙紫氣所升起的地方。
說來大商的皇宮無論是建築風格還是布置,跟紫禁城都有很大的相似之處,隻不過麵積似乎大了一倍有餘,皇宮看起來就好像是一座城一樣。
向缺的虛嬰遊走在一座花園裡,身影無聲無息的穿過後,前方出現了也一排建築,此時夜深人靜早已無人在外了,他一路跑過多處內院,最後徑直來到了皇宮中間的一帶,然後駐足停下沒有再繼續往前了。
向缺前方的前方是一片很空曠的地方,沒有任何的建築,隻有一塊石碑還有個石壇,大概類似於現代世界裡的天壇還有紀念碑。
鴻蒙紫氣就是從這裡扶搖直上幾萬裡,衝向了雲霄的。
向缺想要離得近一點,看看那個石碑還有天壇,他總覺得上麵似乎刻印了什麼字或者圖案,但離得有點遠了他卻看不太清楚,但是當他往前走了一步之後,一隻腳踏上了台階時,身子居然被硬生生的給擋了回來。
向缺頓時一愣,非常的詫異,之前他居然沒有看出來這裡有一座法陣,而且這法陣的奇異讓他都有些懵,在向缺認知裡他還沒認出這是個什麼法陣來。
大商皇城還有這個底蘊?
向缺正在疑惑的時候,忽然間他的汗毛直接就炸立了起來,這是一種危機來臨,馬上就要身死道消的一種感覺。
儘管此時進入到皇宮的是他的虛嬰,他的本體還在外麵,但他的感覺是絕對不會錯的,這就像是一個人走在黑夜的小路裡,忽然被一隻洪荒巨獸給盯住了一樣,下一刻他就會即將被一口給吞了似的。
危機感讓向缺的本體反應的極其迅速,他連忙召喚著虛嬰,僅僅不過眨眼的工夫,虛嬰就從從原地消失,然後下一刻就出現在了向缺的身前,隱沒在了他的身體內。
“呼……”向缺長長的吐了口氣,抬起手後擦著臉頰時才發現,冷汗已經順著腦門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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