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老黑看著唐寧玉略微火辣的小眼神,莫測一笑。
隨即轉身就出去了。
臨走之前,向缺扔下一句話:“都是朋友,我也不會太吝嗇,剩下的……你懂的!”
向缺身形消失,唐寧玉還有點沒太反應過來,對方為什麼嘚瑟一圈就走了,於是狐疑的跟喬月娥問道:“他什麼意思?”
王母娘娘幽幽的歎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道:“跟他相處這麼長時間了,你還摸不清他的性子?這麼好的東西,你又眼饞,他斷然是不會白白便宜給你的”
唐寧玉瞬間通透,說道:“我得要拿出點什麼東西來打動他了?”
喬月娥頭也沒回的說道:“做好心痛的準備吧,畢竟你之前的渴望表現的太明顯了,然後又全都落在了他的眼裡,以他那黑透了的心思,一定是準備要狠狠宰你一刀的……”
向缺從道界中出來之後,鯤鵬已經飛至身邊,他拍了拍鳥頭,輕聲說道:“回雲山宗!”
這一次向缺出門的時間不算很長,前後也不過就幾月而已,所以在回到雲山的話,洞天福地內陸也沒什麼太大的變化。
麵對如此祥和的局麵,向缺直接就選擇了閉關,不過他卻沒在湖邊而是去了雲山宗的後山。
說來自從成為青山劍守以來,再到雲山宗主,向缺幾乎很少踏足後山,前後也不過就兩三次而已,說句不好聽的,宗門的祖師,他可能連名字還叫不太全呢。
兩宗合並,青山和青雲進入渡劫期的師門長輩就全都彙聚到了青山的後山修行,上一次趙平回來求援,帶走了大部分的祖師,如今兩宗剩下的全加在一起,渡劫後期的長輩也不過百來人左右了,算是被抽走了很大的一部分。
以雲山宗現在的實力,其實也不太需要渡劫期的強者來鎮門麵了,而再過千年的話,雲山肯定還會有不少人前仆後繼的進入到渡劫期序列,所以也不至於出現青黃不接的狀況。
進入後山,其實向缺也和其他人一樣,是奔著閉關,修行和感悟來的,這是每一位修行者到最後都要麵對的狀況。
相反這些年來,向缺閉關的次數基本是有點少的可憐了,一是他好像忙得很,總有爛攤子要收拾,再一個是向缺提升境界跟其他人完全是大相徑庭的,閉關頂多算是個輔助罷了,起不了多大的影響。
來到後山之後,向缺沒有打擾哪位祖師,平日裡的這些人都是在自己的洞府裡足不出戶的,可能一年兩年甚至三年五載都不見得有人會出來走動。
向缺隨意的在後山的山腰找了一處山洞,裡麵的床還有用具都挺全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師門長輩所留下的。
首先有兩三天的時間,向缺自己獨處著讓心徹底的靜了下來。
然後向缺才將那十八幅讓蠻子達到武力值的畫像給拿出來,開始仔細的觀摩起來。
其實這些圖案並沒有多麼的複雜,相反看起來還很簡單,易懂,就跟少兒看圖學話差不多似的。
這麼說可能是有些誇張,不過比喻的絕對比較恰當。
十八幅圖案,其實就是十八個姿勢,隻不過這些姿態要是自己擺起來的話可能會比較彆扭,其次就是在這些姿勢中,從頭到腳都標注了一些線路,向缺也品出來了,這些所謂的線路應該是讓人用體內的靈氣隨著運轉的。
當然了,向缺如果要修行,他就得用體內的天道氣息了。
在前世,不管是降龍十八掌,還是九陰真經,易筋經啊什麼的,好像都有類似的橋段,主角得到了某本武功秘籍然後照著上麵的圖畫修煉也是用內力運轉全身的。
到最後神功練成了,從此天下無敵,抱得白富美。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大道歸一,其實道理麼都是一樣的,看起來也沒啥難的哈……”
向缺先是從頭到尾的觀摩了一陣,並沒有急著去下手嘗試,全部都看了一遍稍微理解了下後,他才認真的從第一幅圖開始擺起了頗為彆扭的姿勢。
這第一幅,是那個仙風道骨的老仙師坐在地上,左腳腳踝搭在了右腿上,身子向後傾斜,右手回過來放在了脖頸上,左手向前呈現指天式然後伸出兩指。
向缺有樣學樣的擺下了這個姿勢,感覺似乎分毫不差之後,才讓天道氣息從自己的頭頂開始向下運轉著。
“轟!”
當姿勢擺完,氣息剛一運轉出來,向缺就感覺到腦袋突然之間就好像炸了一般,人直接就從床上跌到了地上,並且口鼻等七竅頓時就飆出了大簇的鮮血,直接就噴濺到了地上,然後了一片。
“咳咳,咳咳……”向缺劇烈的咳嗽了幾聲,滿臉的驚駭。
要知道,現在的向缺可是渡劫期的強者了,哪怕身體的強悍程度沒有蠻子那麼跋扈變態,但也是相當堅韌的了,他實在沒想到自己剛一開練,居然就遭受了如此的重創,哪怕是他在猝不及防下,這也有點太不可思議了。
向缺擦拭了下嘴角的血跡,深深的吐納了幾口氣,平複了心中的驚訝才又爬起來再次擺下了先前的姿勢。
“轟”
同樣的,剛擺好後運轉氣息,向缺直接再次遭遇了剛剛的重創,不過他這回有了點心理準備,雖然又一頭栽倒了但至少沒在噴血了。
往後的多天裡,向缺一直都在嘗試著擺好姿勢然後運轉氣息,但讓他有些沮喪的是隻要他一開始運轉,馬上就跟被人來了個當頭一棒似的,直接就給乾懵逼了。
血沒少吐,人沒少被折磨,慘的都有些沒有人樣了。
就這麼的,光是開頭向缺就足足堅持了一個月,才能勉強的從腦袋上開始運轉下來,不過等氣息到了脖子處的時候,異變再次來臨了,這一把向缺的身上所有的骨骼全都傳來了“劈啪”直響的動靜,就跟炒豆子一樣。
這個感覺就好像是有人拿著一把剔骨刀,先是將他的一條胳膊上的血肉都給剔乾淨了,但是他的人還沒有死,隨後對方就開始用一把小錘子敲打著他胳膊上的白骨。
啪嗒,啪嗒的敲了一陣,骨頭上好像都出現裂紋了,隨後對方開始再用剔骨刀將他腿上的血肉也給剝離乾淨,然後再接著敲。
如此反複著。
每一回向缺將氣息運轉到脖子下的時候,就都會有如此的感覺。
直到仿佛全身血肉都被扒的乾乾淨淨了,小錘子全都敲了一遍,這才算是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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