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雪炮刮了幾天幾夜都沒停,吹得漫天蓋地的,能見度都不超過幾米,這種大風雖然不似罡風,不過夾雜著冰雪吹在人臉上還是非常難受的,但是修仙的人麼,隻需要在體外布上一層護體真氣就可以了,所以,向缺嘴裡嘟囔了一句,這天氣怎麼跟女人一樣,是要下夠七天才會停的麼,唐寧玉就告訴他,七天都算是少的了,十天半個月甚至有的雪山上常年都是刮風下雪的,向缺就不打算在這裡窩著了。
“原來這天氣真的跟女人一樣,竟然還會血崩?”向缺覺得在一個巴掌大的雪洞裡麵,跟一頭老黃皮子呆在一起很不爽,如果就是他和唐寧玉話到還能挺賞心悅目的。
從山洞裡出來,向缺在想著去域外戰場的話,心情就莫名的好了很多,因為這一趟拍賣場過去後他算是滿載而歸了,並且還為以後打下了堅實的基礎,他就從擔憂受怕轉移到了期望上。
現在唯一要擔憂的是,當域外戰場開啟之後,自己得怎麼才能通過入口處進去,而不被太乙仙門給截胡了,可有些讓人頭疼的是,域外戰場在哪裡開啟並沒有明確的地點,隻知道是在長生天之內。
如果能夠知道確切的戰場入口,向缺可以早做打算,那還是有可能從太乙仙門的爪子下找出很大機會的,但要是連從哪進都不知道的話,那他可就真的抓瞎了。
“倒是有一個辦法,可以提前知道進入戰場的入口在哪。”唐寧玉說道。
向缺眼睛一亮,問道:“什麼法子?”
“找一位聖人來做推演,他在損耗一些修行的前提下,是可以推出來的,隻不過應該沒有人會這麼做,因為在戰場開啟之前,要進去的人肯定都早已來到了長生天,他們隻需要等著就可以了,而不會平白無故的讓一位聖人去損耗自己的修為……”
向缺很無趣的打了個哈欠,唐三叔走了,而且看對方拍拍屁股就走了的架勢,壓根也沒心思給他推演,孫大聖不知道行不行,但向缺絕對不會將他的一根毫毛給浪費在這事上,那可是用來保命的東西,那除開這兩人外,自己哪裡還認得什麼大聖了?
向缺耷拉著臉說道:“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老黃皮子冷笑道:“除非你自己能推得了,否則就隻能求人了,但我覺得你到時候隻能硬著頭皮去了,嗬嗬,生死有命富貴在天吧。”
向缺很想噴他一臉吐沫星子,這種隊友不能幫忙還在旁邊說風涼話,妥妥的是個老銀幣,但是向缺的吐沫星子還在醞釀中的時候,就又被他給咽了回去,因為他腦袋裡響起了老黃皮子開頭的那一句話。
“除非你自己能推得了……”
自從進入洞天福地,向缺前世的看家本事,除了風水法陣以外,其他的似乎一概都給扔下了,很多技藝仿佛都成為了曆史的塵埃,他幾乎變成了個職業戰鬥的選手。
那來了仙界後自不用說了,也是如此。
但老黃皮子的一句話,讓向缺有點醍醐斷定了,除非你自己能推,那他就忽然意識到了,所謂的推演應該跟卜算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隻是自己不太了解推演的節奏,又覺得大聖,仙帝的推演通常都跟自己親眼看見了一樣,幾乎是沒有什麼誤差的,他就覺得這簡直太神乎其神了所以壓根就沒有往那方麵去想。
風雪還在吹著,向缺的眼神就有點迷離了,朝著唐寧玉問道:“你給我說說看,所謂的推演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問這乾嘛?”
“了解一下……”向缺含混的說道。
唐寧玉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說道:“聖人以上,早已洞悉了大道法則,對這片天地的了解從最原始的階段開始一直到現在,所有的衍生他們都可以知悉,所以聖人和大帝都是可以通過推演,來知曉以後即將要發生的一些事,隻要沒有什麼變故他們推出來的通常都不會有變差,但是推演也不是絕對的,可也很難被改變”
“隻是,他們如非必要卻很少去推演,這種窺探大道法則的事,是要以損耗自己的修行為代價的,如果要推演百年內的某件事,可能需要損耗幾百上千年的道行,如果超過百年以上,就至少要千年道行了,再久遠的自然也需要損耗更多的道行了,所以不管是聖人或者大帝,最多隻願意推演後千年內的事,如果是三千年往上的話,就不會輕易去推演了,除非可以借助什麼丹藥來彌補,否則損耗也許就是萬年之久了”
“當然,推演之事和損耗的道行也有很大的關係,如果這件事情涉及到的是聖人之下,那可能會輕易一點,但推的要是準聖,聖人,大聖甚至是仙帝的話,道行可能就要成倍的增加了……”
老黃皮子這時在旁邊插了一句:“其實,大羅金仙當中境界高深,或者有些異樣經曆的人也可以,不過他們推的是正在發生或者馬上發生的事,你也許可以在域外戰場將要開始之時,試著找一位大羅金仙花費點代價讓他幫你推一下,也未嘗不可”
向缺聽聞兩人的話之後,腦子裡就稍微有點亂了,他發現有很多思緒和線索好像挺需要自己捋一捋的。
比如推演後五百年,會很難麼?
唐朝大國手,李淳風和袁天罡共同著寫的推背圖,就往後推了五百年,隻不過那是在現實世界罷了,但換而言之的話,在仙界是否也可以同理視之呢?
當然了,難度也肯定會有一些的。
向缺向來都不是死心眼的人,如果推背圖在前世能夠推的很準,在仙界上自然也應該能推的下去才是。
這個世界構成的根本就是人,前世推的是人,後世推人有什麼不行的嘛?
於是,向缺的心中就開始衍生出了一點概念,關於推演他可能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了,這不就是我當年看家的本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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