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邙和刑天帝要去哪裡養傷恢複元氣,向缺不太關心,仙帝們的事情還輪不到他來操心,他自己的小命此時沒準還是吊著的呢,說不上什麼時候就來一隻手掌一巴掌就給他拍死了。
黑龍王要回到死海去,這個地方對他來講還是比較合適的,至少不用擔憂龍宮的人會追殺他到這裡去。
所以,東嶽就跟向缺說道:“不行你也可以去死海一趟,這個地方暫時用來讓你藏身還是不錯的,死海勢力繁多比較雜,但唯獨沒有那些仙門的人身在其中,所以你相對是比較安全的”
向缺眨了眨眼睛,說道:“我就不能去瀛洲麼?”
瀛洲是東嶽大帝的道場,在他來覺得的話在這自然要更為安全,至少比回到仙都山去都要穩妥得多,不過怎麼看都好像東嶽沒這個心思呢?
東嶽大帝搖頭說道:“瀛洲你現在還不需過去,我的意見你去死海比較合適,至於為什麼以後我再跟你講。”
向缺歎了口氣很是無奈,自己這師傅真是白認了,啥啥都用不上你呢。
啥也不是。
當然了這個心思向缺是不能露出來的,隻得低眉耷拉眼的“嗯”了一聲,隨後北邙大帝看著他,由衷的說道:“多謝小友在煉獄裡助我脫身,對我來說這此乃功德一件。”
向缺眨了眨眼睛,等了半晌後看北邙沒有再吭聲,他就忍不住的問道:“您這是,白謝了啊?”
東嶽大帝麵無表情的轉過了腦袋,就連刑天帝都無語的看向了一旁,黑龍王覺得這話似乎有點似曾相識。
北邙大帝似乎沒有經曆過這個局麵,有點詫異的看著向缺不明所以。
向缺搓了搓手,說道:“這個您看,既然都說是功德了,我也挺在意的,所以我就想問問您,得怎麼謝我啊?”
北邙大帝頓時恍然,他是真的沒有見過哪個人居然會當著一位仙帝的麵所要酬謝的,你這是不是有點太大方了啊?
向缺肯定覺得無所謂啊,他不是君子所以基本上有仇當場就報了,那人情功德這種事,也最好是當場就清算得了,畢竟仙界這麼大,兩個人就說不上什麼時候會再遇上了。
隻不過,向缺看著瘦骨嶙峋,衣不蔽體的北邙仙帝,就覺得這人十有八九可能是身無長物的,自己估計要白張一回嘴了。
北邙大帝稍微一愣過後,忽然打開了自己的道界,向缺並沒有看清楚他道界裡的全貌,他絕大部分的目光都被北邙道界中的一塊石碑給吸引住了。
這石碑看起來十分的古樸,沉重,高達百米所有,寬也有至少二十幾米了,石碑從上到下都是一馬平川的,隻在中間刻了一個鎮字。
向缺的目光被其吸引,除了是這石碑比較大外,主要的是他眼神看向這石碑的時候就感覺自己的神魂有種蠢蠢欲動的感覺,仿佛壓製不住的要脫體而出了。
但他知道,這不是什麼壞事,因為神魂在蠢蠢欲動之下居然氣息還有些茁壯了氣來,就跟喝了一口神仙水似的。
那塊石碑忽然從北邙的道界中飛了出來,刑天帝和東嶽大帝見狀都微微一愣,隨即就皺起了眉頭,不過兩人全都沒有出聲,就聽見北邙說道:“打開你的道界”
向缺聞言,沒有任何的猶豫就張開了自己的道界,他知道這肯定是個不錯的玩意,就是不知有什麼用。
向缺的道界一開,那塊石碑就飛落進來然後“轟隆”一聲落在了靈海的岸邊,向缺就感覺自己的整個道界都隨之一顫,不過晃動了片刻後,石碑就穩固了下來。
北邙大帝說道:“人情這個東西不太好欠,既然本座欠你一個如此大的人情,那就送你一份厚禮好了,這石碑此後就永鎮於你的道界中吧”
北邙大帝說完伸手就遙遙一指,點在了這塊石碑上,頓時石碑中忽然飛出一道道的流光溢彩降落在了他道界中的各處,瞬間就向缺發覺他的道界居然毫無征兆的向著四周擴大了一圈,麵積至少增加了能有三分之一。
一直以來,向缺的道界自從形成之後就是這個樣子的,特彆是自從進入仙界就沒有再變過了,悟道茶,仙釀生機盎然,封神榜和點睛筆還在處於被修複的狀態,斯巴達兩百六仍舊是一動未動的,總得說來就是始終沒有什麼變化,也沒再添置天材地寶了。
此時多了一塊石碑,向缺隱約感覺是挺有大用的,他發現喬月娥的臉色都變化了幾下,隱約有種驚訝和豔羨的神情一閃即逝。
“多謝北邙大帝了,這是……”
北邙大帝擺了擺手,說道:“是什麼我多說無益,以後你自行會了解的,但這塊石碑已經足夠償還你我之前的情誼了。”
向缺舔了舔嘴唇,點頭說道:“彆啊,以後有事您還可以再吭聲,我肯定義不容辭啊”
北邙大帝頓時哈哈一笑,一甩袖子朝著刑天帝說了聲“走”兩位帝君頓時在原地晃了晃,就消失在了海麵上。
隨後敖正也同東嶽說道:“我要回死海了,帝君再見!”
向缺頓時有點著急的說道:“等我啊,咱倆目的地都一樣,你不得帶上我麼?”
敖正麵無表情的說道:“我可不敢,萬一半路上你再管我要什麼人情的話,我可拿不出什麼東西來,拜拜了您呐……”
敖正話音落下之時人就已經一頭紮進了海中,掀起了一簇浪花之後就沒了影子。
向缺忍不住冷“哼”了一聲,說道:“摳搜的!”
此時隻剩下了東嶽和向缺,他輕聲問道:“你和如來到底達成了什麼協議,居然會讓他將你給放了出來,而不再追究,更沒有將你給滅在靈山?”
向缺看著東嶽,很認真的說道:“協議的背後,是我得要守口如瓶不能對任何人坦言,不然如來說哪怕就是自己拚了千年的道行,也要破界將我給殺了,到時候恐怕漫天神佛都未必能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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