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缺和對方雙管齊下,兩個可以算得上是敵對的人這時候誰也沒留手而是展開了一幅攜手並肩的合作方式。
畢竟誰都不傻,下麵那頭來自上古的妖獸,但凡有一點壓製不住的話,他們都有可能埋骨在這深淵下麵了。
聯手的時候雙方都在驚詫著對方的手段,向缺的兩道天火外加誅仙劍陣非常生猛的壓製住了相柳那無窮無儘的觸角,硬是為他們騰出了一大段真空範圍。
至於來自紫玄天的這幾人,不隻是手黑傘法器有著難以想象的功效,她們出手之時也非常的強勢,更加讓向缺有點難以置信的是,這幾人的氣息都太強盛了,在這種強度之下的交戰似乎都沒有任何力竭的跡象。
九天地獄看來並不隻是因為仙道氣息的稀薄而壓製住了人的修行,對於某一部分人來說仿佛影響並不是很大,難怪紫玄天被號稱是九天地獄裡最強的一片天呢。
向缺他們緩緩上升,此時已經距離下方深淵至少得有過千米的距離了,不過相柳的觸手依舊漫天蓋地的籠罩在他們的四周,也許是察覺到了幾人有要衝出深淵的跡象,下方更是隱隱傳來了震耳欲聾的嘶吼聲,明顯是相柳已經進入了暴怒的狀態。
頓時深淵裡彌漫的毒瘴就快速的湧動了起來,向缺甚至發現居然有一絲絲的毒瘴仿佛穿透了天火形成的屏障。
那紫衣女子臉色頓時大變的說道:“這毒瘴是從相柳嘴衍生而出的,尋常時就可將大羅金仙腐蝕成一具白骨,此時它可能是動怒了,將自己的血氣也散儘了毒瘴之,相柳最為可怕的不是那些無窮無儘的觸手,而是這種已經被它醞釀了幾十萬年的毒瘴,如果到了極致的話恐怕就是大聖都有可能被腐蝕的”
向缺同樣也是心神驚變,他還以為隨著他們逐漸緩緩上升,再有一段時間就能逃脫這深淵呢,現在看來的話關鍵時刻遠還沒有到來呢,這毒瘴的腐蝕性確實強悍的很,就連九方天火和地心熔火居然都有壓不住的架勢了。
向缺不停的催動著兩道天火,在他們四周形成一道道的屏障,天火也在一刻不停的將毒瘴給煉化開來,可此時毒瘴的顏色已經較之先前深了不少,並且滲透的趨勢更加的明顯了,甚至讓他們幾人身上的皮膚都被沾上了一些,向缺最明顯的感覺就是有一種火辣辣的灼燒感,有點類似於是被硫酸給潑了一樣。
“我們,應該是很難出去了,至少還得有千米左右的距離……”那紫衣女子的眼神都有些空洞了,說話的時候強調都有些變了,而且她的兩個婢女根本就已經撐不住這種程度的毒瘴侵蝕,從天火的包裹掉了下去。
向缺就發現,當大兩人一落入毒瘴霧氣的時候,幾乎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具白骨,哪怕就是骨頭的顏色都已經被侵蝕的發黑了。
“就沒有能破得了的法子?”向缺擰著眉頭說道。
對方搖頭說道:“沒用的,哪怕就是大聖也抵不住這毒瘴侵蝕的,我翻閱過不少的典籍,裡麵都沒有任何破解的方式,除非是你能在毒瘴侵入身體之前離開輻射的範圍,我看出來你的天火也很霸道,但這種程度的堅持你還能堅持多久?”
向缺已經有點氣力不夠的狀態了,長時間維持兩道天火在體外煆燒毒瘴,這個耗費是非常驚人的,就更彆提先前展開誅仙劍陣的時候,他已經被耗損一部分氣血了。
這種程度,他最多還能持續兩炷香左右,到時人可能連抬抬手指頭都夠嗆了。
這紫衣女子一臉的慘笑,甚至都已經完全放棄了抵抗,應該是意料到他們確實難以翻盤了。
向缺肯定是不容自己輕易放棄的人,他的人生觀裡是絕對不存在這個詞的,於是間向缺的大腦就飛速轉動著,想著一切自己能夠展開的手段,看是否有哪一個能夠奏效。
向缺快速的搜了一圈,還未等完全思索完,他頓時就看見了在道界裡百無聊賴打著哈欠的小龍人海青。
向缺頓時一怔,腦袋裡似乎有一道靈光一閃而過。
“唰”向缺的神魂直接一伸手就將海青從道界裡拉了出來,他當即一臉蒙圈的喊道:“不是,你乾什麼啊?你不是在鬥什麼,什麼上古妖獸呢嗎,你拉我乾什麼啊?”
“找你當然是有用處了,那家夥我恐怕要扛不住了,再有片刻撐不住的話我可能就要被煉成骨頭渣子了,我死了你們都不好過,那就隻能把你給拎出來幫個忙了”
海青茫然愣了半晌,腦袋裡麵一片他的修行出了洞天福地的話連隻小蝦米都算不上,他能幫個什麼忙。
“你他麼愣著乾什麼,趕緊發威啊,我要是死了你們也不出去,動手啊!”向缺見他呆愣愣的杵著沒動,就忍不住的催促道。
海青都要哭了,他顫抖著嘴唇說道:“大哥你讓我怎麼發威,人家吹口氣我都死了,我發什麼啊,我都位列仙班呢,我還小啊……”
向缺也是一陣皺眉,他看見海青是忽然一下子就想起來當時在洞天福地的外海,海青的血脈壓製住了那些妖獸,覺得這一點很詭異和奇怪於是將他給帶了出來想著以後有機會可以研究研究他,但讓他到底要怎麼發威,向缺也不知道啊。
“要不你嗷一嗓子?”向缺不太確定的說道。
海青:“……”
於此同時,兩道的天火所形成的屏障這時也出現了鬆動,大範圍的毒瘴正快速的滲透進來,眼看著就已經將他們全部都給吞噬了。
向缺一咬牙,伸手點了一下誅仙劍,就見海青的身上頓時飆血,大片的血跡從他的手腕上灑落了出來。
海青徹底懵了。
向缺揮手就朝著那一簇鮮血拍了過去,全部都給送到了毒瘴當,他緊擰著眉頭將身上的氣血全都用在了維持兩大天火的運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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