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東予現在的心態其實非常的不爽,你說他要是不出頭吧,這萬一讓向缺給逞了風頭,他這一下子就被比下來了,可他要是不上呢,那就會落得個怯懦和退縮的名頭,所以左右都很為難。
不過韓東予的心裡多少還是有些底的,因為他在剛晉升為聖人的時候也曾經嘗試過破除這七層古塔的禁製,當時是到了第五層就戛然而止了,如今他早已成為聖人多年,隻差一步就可到大聖的境界了,領悟上自然又更上一層了。
所以他覺得自己破到第層的問題不大,哪怕向缺就算曾經在仙都山修行過,就算在禁製一道上有所造詣,也未必在速度上能夠快過他。
韓東予和向缺同時來到古塔前,天問老人看著他們兩人,前者便恭聲說道:“我們師兄弟二人都想要嘗試破一下這古塔的禁製,還請您老人家允許。”
天問老人的視線慢吞吞的從韓東予的身上挪了過去,看著向缺直接說道:“進了第七層,出來以後裡麵的事萬不可向外人道出。”
“唰”韓東予頓時一愣,心神猛震,不可置信的呆住了。
向缺拱手說道:“定當守口如瓶!”
韓東予也回過神來了,他的腦袋裡“嗡嗡”直響,十分的不可思議,因為天問老人的這番話明顯是在告誡著向缺,但同時無疑也傳達了一個信息,那就是對方對他是無視的,但卻不知道為什麼卻肯定向缺能夠進入最後一層。
韓東利不滿的皺了下眉頭,在韓青子和劉玉仙還有韓東昌耳邊低聲說道:“他老糊塗了不成?居然會說那個家夥能夠破到最後一層,瘋了啊?”
“不可無理!”韓青子嗬斥道。
老嫗也輕聲跟甜九說道:“東嶽大帝的這個關門弟子,似乎很被看好呢?他若真是能破到這古塔第七層,此自在禁製一道上,至少可以在仙界位列最頂端了,估計帝君以下也就三清天那幾個仙門的老怪物能強於他了。”
甜九淡淡的笑道:“有這麼強嗎?”
老嫗謹慎的說道:“這古塔的禁製看起來不隻是兩千餘道那麼簡單,其還有東嶽大帝所設下的對天道法則的領悟,如果讓我來出手的話,下麵的倒還好說,但到了後麵也得頗費一些時日了,至於第七層……我認為根本無望。”
“我覺得,他就不好說呢。”甜九看了眼向缺,她太了解他了,當初在幻境當兩人能夠走出來,向缺在這方麵的遭遇就已經不言而喻了。
韓東予沉沉的吐了口氣,閉上眼睛後凝聚心神,然後緩緩的延伸出自己的神識,傳遞向了古塔的第一層。
此時的韓東予已經進入到了一種沉寂的狀態,破禁製跟自身的修為兩者間的關聯不算太大,境界越高隻是起到的輔助作用會大一些,但卻不是絕對的,這還得要看個人在這方麵的造易還有悟性,再者就是經驗方麵了。
所以韓東予在沉寂下來之後,就迅速回憶了下前麵幾層的禁製,打算用最快的時間給破開,然後全力研究後麵的兩層,這樣一來就算他倆都破了第層古塔的話,時間上也是他最快的,那向缺自然就被他給比下去了。
當韓東予正在全力參悟的時候,向缺隻是抬起腦袋,看向了古塔的第七層,他很好奇這一層裡是什麼,特彆是天問老人剛剛還著重的點了他一句。
原本他沒想著這麼快就進去的,以後再慢慢琢磨就是,因為他主要的目標還是放在下麵幾層的那些珍稀材料上。
向缺低下頭,看都沒有看韓東予一眼,他根本都沒有把對方給當成是自己的對手,如果兩人要是交手的話,興許還能大戰個三百回合,但就這方麵而言,向缺全力出手之下,韓東予是連他的車尾燈都看不見的。
當韓東予還在回憶著古塔下麵幾層禁製的細節的時候,向缺人“唰”的一下就飛了起來,直接來到古塔第一層的外麵,於此同時他磅礴的神識直接將整個古塔上下全部都給包裹了起來,然後瞬間就滲了進去。
向缺的神識化成無數點星光,將整座古塔上下的任何一處區域都給覆蓋上了,沒有一丁點的遺漏,達到了嚴絲合縫的狀態。
韓家和九尾妖狐的人頓時都寂靜了下來,有些不知所措。
韓東予感覺著氣氛似乎有些不對,思緒就被打斷了,他狐疑的睜開眼睛,然後眼睜睜的就看見向缺人在古塔的第一層突然拔地衝天而起,速度極快的衝上了第二層,間都沒有任何的停頓,然後緊接著就躍過了第二層,出現在了三層當。
韓東予的呼吸頓時就屏住了,他完全是下意識的驚呼了一聲:“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向缺人到了第三層後,就隻是稍微停頓了下,大概也就三息左右的工夫,身形一晃就來到了第四層,這一回他停頓的時間就稍微長了一點,但也不過就是片刻而已就來到了第五層。
一炷香後,向缺再次向上。
瀛洲這邊的人臉都白了,向缺的這個狀態說明了什麼?
這意味著,古塔五層以下的禁製他幾乎在眨眼間就全都給破開了,也就是說他都快要完事了,而韓東予卻還沒有開始呢。
韓青子臉色鐵青著扭過腦袋,看向天問老人皺眉問道:“此子太過狡猾了,他先前就已經破開古塔的禁製了,卻沒有明說,心性實在卑劣的很,”
天問老人淡淡的說道:“他就隻來過一次而已,還是用大道奪天丹作為交換進入的古塔,在這之前他根本都不知道破除這裡的禁製也可以上去的,不然我想他也不至於麻煩的去煉丹了。”
韓青子擰著眉頭說道:“我不信,這是不可能的,他的速度太快了,如果不是之前就深知古塔的禁製,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你做不到,不代表彆人做不到,不要太膚淺了!”天問老人不輕不重的訓斥了一句。
韓青子頓時噤聲,他也不敢太對這位老人無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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