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讓向缺萬裡迢迢的趕過去,並且還非常在乎的地方,縱觀整個仙界就隻有一處地域。
這個地方連仙都山,瀛洲還有九華仙門都是比不了的,就是洞天福地。
在確切點說,其實是雲山宗。
死海天道城已經開放了,洞天福地裡曾經去往天道城避難的那些修者也該回去了,再加上留在天池山福地,還有海外仙島的人可能也已回歸了。
所以,當仙界迎來一幅嶄新麵貌的同時,洞天福地也該是如此的。
而且向缺相信,這一次此地的格局,應該和以前也是不一樣的了。
一路上,跨越過遙遠的海域,向缺和韓景楓就進入到了洞天福地的範圍,縱橫在廣闊無垠的海麵上,眺望著遠處的地平線,曾經仙界崩塌時的末日景象,在這時基本都已經看不見了。
這麼看來的話,距離走出輪回也要不了多久了。
“你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乾什麼?靈氣淡薄,資源貧乏,飛了半天連座仙山都看不見,就連空氣都不是很新鮮啊。”韓景楓站在雲端上,背著手看著下方稀薄的仙道氣息,還有修為都很低微的海中妖獸說道。
向缺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道:“我就是從這裡走出來的,然後羽化飛升進入仙界的。”
“咦?”韓景楓眨了眨眼睛,話鋒一轉的說道:“你還彆說,仔細看看的話,這一界還挺人傑地靈的呢,往遠了看,也是很山清水秀的麼。”
自從蜀山中出來前往萬道冰川,然後又去了蓬萊,韓景楓雖然腦子簡單,但他也品出來了,這位十四弟是很不簡單的,他現在也就是比自己修為差了一些,但方方麵麵的卻絕對不比他差。
“鬥戰聖猿中的那位妖族大帝,就是在此地證道成帝君的!”向缺說道。
韓景楓倒吸了一口冷氣,幽幽的說道:“我仔細品品,這裡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混元無極大帝,刑天帝,在未成仙帝以前,都曾在這修行過,最後位列帝君!”
韓景楓頓時愣住了,不可思議的問道:“這地方,這麼厲害的嘛?”
向缺點了點頭,眼睛裡閃爍著異樣的火花,平靜的說道:“千萬不要小看這一界,不管是物資還是靈氣這裡都要比另外幾界差了不知多少,但卻偏偏能夠誕生出多位仙帝,這就有其不尋常之處了,而且……東嶽泰山大帝的道場也在這裡,他的一道分身曾經在這裡修行了數十萬年。”
“西王母娘娘,早在百萬年就在此布局了,立下瑤池仙門,也曾留下過一道分身!”
“太乙大帝,太極大帝曾經耗費大神通,將此界隔離開來,甚至還鎮壓數十萬年……”
向缺看著韓景楓,淡淡的問道:“你還覺得這是鳥不拉屎的地方?你要隻是這麼看的話,那你的眼界可就太膚淺了,這裡一定蘊含著某種不為人知的隱秘,要不然,不會有那麼多仙帝都在這布局的。”
韓景楓頓時驚訝不已,頓了半晌後,說道:“那我在悟一悟的,也許就能感覺到不同之處了。”
向缺搖頭說道:“光是悟不行,因為你一時半刻的也體會不了,你也得要像那幾位仙帝一樣,要麼留下分身感悟天道,要麼就是在此常駐,等到有所感覺的那天出現後,你再看自己會得到什麼機緣。”
韓景楓不解的問道:“那你是什麼意思呢?”
向缺很認真的看著他說道:“我隱約有種感覺,洞天福地可能蘊含著某種成為帝君的機緣,隻不過常人無法體會得到罷了,不知五師兄可否有成帝的信念?”
韓景楓頓時挺直了身板,擲地有聲的說道:“仙界輪回,仙帝後補名額中,必將會有我一席之地。”
向缺鄭重的說道:“那我覺得師兄就該長留於此了,尋一尋這裡是否有你的機緣,待會我給你找個頓悟修行之地,你在此留下百年看看?興許,真能摸到什麼頭緒也不一定呢!”
韓景楓想了想,點頭說道:“也好,我試試看……”
向缺笑而不語,本來他是沒打算讓韓景楓留在洞天福地的,但對方既然跟來了,那倒不如就讓他暫時呆在這好了,因為當仙界走出輪回以後,可能會麵臨很多變革,到時萬一有什麼危機再出現,有這種頂級打手在的話,是可以至少保證雲山宗能安然無恙的。
除非是仙帝前來,又或者是來了十幾號大聖,不然以韓景楓的修為,獨當一麵是肯定不成問題的。
彆怪十四弟坑你,實在是你非得要跟著來啊。
再一個,就是向缺也覺得既然那麼多仙帝都很看重洞天福地,那也真不好說這裡,是否真蘊含著某種機緣呢。
進入洞天福地的內陸,順著朝天河往雲山宗方向行進,一路上倒是看見了不少的修者,不過修為都比較低,哪怕就算是這裡早已和仙界融合了,修行的速度也是很緩慢的,所見的多數都是天仙,真仙這一境,就連金仙都少的可憐。
大羅金仙往上就更不用提了。
韓景楓忽然說道:“我在這裡,豈不是趕上太上皇了?畢竟,我一根手指都能碾死一大群了。”
“這種感覺,是不是也挺好的,天下之大舍我其誰,爽麼?”
韓景楓背著手,傲然說道:“在哪,我都是最閃亮的仔,不止於此!”
一個多時辰後,麻山洞已然在望,向缺長長的籲了口氣,難免還是有些心情激動和亢奮的,要不是洞天福地的話,從他前世到現在說不上都輪回幾個世紀了,而現在的自己依舊還是那個曾經的向缺。
來到雲山宗前,眾多宗門弟子都在修行,練劍,氣氛一片祥和,充滿了奮發向上的那種味道,這就讓向缺一下子就想到了他最初進入青山宗的時候。
護山大陣對他倆都是不存在的,落在地上後直接就輕車熟路,毫無阻隔的進入到了雲山宗內。
很多正在修行的弟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眼神忽然間就都直勾勾的了。
“這人怎麼看著這麼眼熟,你們覺得呢……”有弟子茫然的和身邊同伴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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