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葫蘆裡噴出的劍氣,在距離拉法那輛銀色的馬車還有數百裡遠的時候,頓時炸裂開來,一道接著一道的劍氣灑落而去。
拉法眼神頓時一凝,出聲說道:“沒看出來,你竟然隱藏了這麼深的修為……”
此時的常德就好像是解開了封印的枷鎖一樣,他的修為從神域中階開始呈現了直線飆升的狀態,竟然一直突破進入到了神王領域,並且還沒有停滯的意思。
拉法的身形隱沒在了銀色的馬車當中,葫蘆裡的劍氣全數都落在車身上,但卻好像石沉大海一樣,一丁點漣漪都沒有出現。
“吼!”
車前的巨蟒突然一張大嘴,從中就噴出一道炙熱的火焰,然後形成一條長長的火龍徑直朝著常德還有向缺和詩寇蒂席卷而去。
這是一條同樣超越了神王領域的魔獸。
常德咬著牙,再次一拍紫色的葫蘆,其中竟然瞬間就湧現而出一條大江大河,將那條火龍嚴絲合縫的就給擋住了。
兩人之間的交手不過就片刻的工夫,但卻全都在刹那間就拿出了各自壓箱底的本事。
常德知道,自己要是扛不住的話,那就完犢子了,他不可能指望著後麵的向缺和詩寇蒂,他倆的修為僅僅隻是神之領域的程度,拉法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滅了他們。
主要是他現在沒辦法把自己給摘清楚了,這六個月的時間裡,他多數都是跟向缺處在一起的,沒事就聊上幾句,再加上他們特有的東方麵孔,這就導致常德就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嘴,他也沒辦法洗的清了。
常德也很無奈,但現在真是騎虎難下了。
於此同時,向缺回頭看了眼風暴的方向,他粗略的估算了下,這場風暴要想席卷到這裡,同時自己再迎頭追上去的話,那至少還得要十來分鐘的時間。
他不知道常德能不能抵擋得住拉法。
可在遠處,還有拉瑪在靜靜的觀望著,他現在看起來似乎沒有任何出手的意思,但向缺十分確定,如果拉法拿不下他們的話,拉瑪是肯定要出手的。
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就這麼離開的。
詩寇蒂似乎是看出了向缺的想法,她皺眉問道:“你想要進入風暴當中?”
向缺點頭說道:“這是唯一能夠脫身的辦法……”
詩寇蒂沒有再問,她知道既然向缺已經決定了,那就肯定會這麼做的。
再一個就是,他們也沒有彆的途徑可以脫身了。
常德和拉法拚的相當猛烈了,兩人手下幾乎沒有任何的停頓,各種神通術法層出不窮,對於拉法來說他不太在意,但卻緊盯著常德的手段,他一點都不意外,對方會展現出東方仙界的大神通。
就他手中的那個葫蘆來說,有點像是陸壓的斬仙葫蘆,這就讓向缺感覺挺新奇和意外的了,要知道斬仙葫蘆在仙界都算是至寶之一了,打造起來相當的費勁,他實在想不明白,在西方仙界怎麼會冒出差不多一樣的東西來。
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先前進入西方仙界的那些大佬們給煉製出來的。
此時的拉法眼看著風暴將近,他一時又沒辦法拿下眼前的常德,他頓時就有些急了,人直接就從馬車中衝了出來。
“我以眾神的名義,宣判你們違背了眾神的意願,你們應該受到神的責罰,偉大的眾神在上……神罰降臨!”
“轟隆隆!”
拉法掐著印訣,嘴中吟唱著咒語,壓低的雲層當中浮現出了幾道神罰,然後在持續的壯大著,並且瞬間就朝著常德,向缺和詩寇蒂當空劈了下來。
“哢嚓!”
“哢嚓!”
“哢嚓!”
三道神罰向了他們的頭頂,常德憤憤的咒罵了一聲,他突然一轉身“唰”的一下就甩出左手,他的手頃刻間就壯大起來,然後嚴絲合縫的遮擋在了兩人的頭頂。
“噗!”
神罰落在了常德的手上,他的手掌當即就焦黑起來,甚至還崩裂出了幾道口子。
“我他麼,真是服了,本來我隻是想打個轉,打探一下敵情的,誰能想到碰上了這麼個爛糟糟的狀況……”
常德都要瘋了,這個意外來的太突然,太讓他措手不及了。
向缺一點都沒管他的牢騷,而是低聲說道:“如果拉瑪前來出手,之後我萬一要是扛不住了,你有沒有辦法掌控輪回,再給我一次機會?”
詩寇蒂說道:“你隻要沒當場死了,我就能再次重新輪回,但也就隻能用這一次,這對我的耗損太大了……”
“行,一次就可以!”向缺點了點頭,說道:“我要的就是拖延一陣時間,等到風暴降臨到這裡就行了。”
向缺的推斷果然沒錯,當常德和拉法久戰不下,時間被拖過去之後,後方一直盯著這裡的拉瑪就露出了不耐煩的表情,因為風暴降臨之後,就連他也得要返回到城中躲避,所以現在的時間是沒辦法在拖下去了。
拉瑪的身形看似沒有動彈,但卻一下子就憑空消失了,等他再次現身的時候就已經出現在了他們幾人附近。
“廢物,退下去……”拉瑪嗬斥道。
拉法臉色一白,他不甘的咬了咬牙,卻沒有了再戰的念頭,麵前的這人根本就不是他短時間能夠拿下的。
眾神世界中,諸神的力量能有多麼強大?
向缺此時已經可以有機會真真正正的領會到了,所以,他得要火力全開了才行。
而這一次,向缺沒有動用神魂,因為神魂基本就是個被秒殺的下場,沒有任何的意外。
向缺的本尊浮現了出來,迅速飆升到了大羅金仙的境界,並且同時拉出淬體十八層的狀態,整個人似乎瞬間就變成了齊天大聖的姿態。
進入眾神世界之前,向缺並沒有讓他的本尊留在學院裡,他在回到學院之後就迅速讓本尊和神魂融合在了一起。
以前在東方仙界的時候,真正的向缺,在大羅金仙的境界就已經可以單挑聖人了,甚至就連麵對上大聖後期,他也曾全身而退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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