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邊一開始還打得難舍難分。
但這些刺客們應該經過特殊的抗毒訓練,三川四海已逐漸落了下風。
適才,領頭人從身後正要偷襲衛廷。
卻反被暗器刺進左肩胛骨的骨縫中,痛吟不止。
衛廷拍了拍手,感慨道“不愧是西縉的刺客,就喜歡玩些臟的,可惜了,我見過更臟的。”
宇文天擎道“鎮北將軍的難纏我早有耳聞,既然你想要她,你可以把她帶走,我的目標另有其人。”
衛廷疑惑地道“四皇子在拿什麼和我談條件,就憑這麼幾個人嗎?”
宇文天擎道“就算隻有這幾個,你也不一定有勝算。”
那兩個暗衛已經渾身是傷,堅持不了多久。
衛廷的嘴角笑容變得更大。
“你以為就隻有我自己來的?你敢來北黎的皇宮,你們今日一個都走不掉。”
聞言,宇文天擎眼中的灰色更深,意識到了不對,他一掌破開窗戶,發現外邊已經站了滿院的黑衣侍衛。
紀青梧放眼看過去,這身服飾都是皇城司的人。
為何衛廷能從皇城司抽調人手?
段鳴風對皇帝的忠心毋庸置疑,答案隻有一個。
紀青梧眸底起了暗光,武肅帝與衛廷之間的不睦是偽裝。
下一瞬,宇文天擎就朝著紀青梧劈了過來,想要拿她為人質。
衛廷剛要與宇文天擎對上一掌。
“彆碰他的手。”
紀青梧說完,就果斷地刺出一劍。
她胳膊的力氣還是較弱,被掌風震的一歪,劍尖隻是劃破了宇文天擎的手。
方才,她趁著宇文天擎向外看的功夫,已拾起了之前被衛廷擊落在地的劍,背過手藏在身後。
宇文天擎的手在滴血,卻不是普通的紅色血液,而是如他的劍一般,閃著彩光。
這詭異又妖冶的一幕,衛廷也吸了一口涼氣。
紀青梧提醒道“他的劍他的血,都是有毒的,要小心。”
這時,房簷上忽然傳來短促高昂的幾聲鷹叫。
宇文天擎眼底的藍色蔓延上來,他舔食著手背上的血。
狂喜道“大計已成!北黎皇帝也不過如此!”
宇文天擎說完,也不再管屋中剩下的五個同夥,直接跳出窗外。
紀青梧麵色一下子變得慘白,她的手抑製不住地發抖。
衛廷不能離開紀青梧身邊,他保持冷靜,對著外頭的人下令。
“包圍活捉西縉刺客!”
三隊人馬去追宇文天擎,一隊黑衣侍衛進到書房,將剩餘幾個刺客用繩困住,控製他們的手腳,扔在地上。
三川和四海身上早已經傷痕累累,他們跪坐在地上喘息著,因為聽到宇文天擎的話,他們的目光也在閃動著。
四海臉頰上的肌肉繃起顫動著道“之前主子身邊的暗衛就和我們切斷了聯係,會不會真的”
三川用拳頭狠狠地砸了下地麵。
紀青梧靜默了很久,才抬起頭,眼神空洞地問道“他說的大計已成是什麼意思?”
衛廷的臉色也不好,道“也許隻是他為了逃生,想出來蒙騙你我的手段。”
領頭人已經被解開了麵具,就是之前陪在宇文天擎誤闖進醫館的人。
他狂笑道“哈哈哈哈哈!能換北黎皇帝老兒的命,我們死也值了!一塊下地獄吧!”
紀青梧從恍然中清醒,拿走衛廷手中的飛刀,跪地揪住他的衣領。
不再給他說話的機會,手穩穩地直接紮進刺客的氣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