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毛苗天真的以為自己是在異世界覺醒了異能,沾沾自喜。
沒成想是在異世界被當成了受人愚弄的獼猴,賦茅戲狙。
那就是說明,她在刑天之國生活的這段時間,她自認為不被人看見的隱蔽的所作所為,其實都是透明無遮擋的呈現在彆人眼前。
不能往細了想,能想到的每一個都是足夠讓毛苗當場社會性死亡的程度。
比如在前不久的某一天,她趁著月黑風高的夜裡去了河裡洗澡,本以為是沒人能看見。
現在再一想,百分之百的會被人看見,而且她會被女祭和女戚抓也是因為打算去河裡遊泳……
不知道的情況下也就算了,現在知道了能被人看見的情況,毛苗光是想一下都覺得太太太社死了。
毛苗覺得不應該一直去想這個令人身體每一根汗毛都尷尬的問題,給自己的大腦增加不必要的負擔。
選擇性的將它遺忘是最好不過的,就當做沒發生過。
不過令人尷尬的問題她是可以不想,但是對方的‘作案動機’她總得要知道的吧,死也要死個明明白白,彆做個糊塗鬼。
知道對方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而做出以上的那些事。
毛苗把前麵那幾張寫滿問題的紙通通撕碎。扔到房間的垃圾桶裡(不管多麼生氣,基本的禮儀還是要有,在彆人家做客不能隨手亂扔垃圾。)。
從書桌上拿了一張全新的紙,重新寫下她此時此刻最最最想知道的問題,“所以,有人能給我解釋一下為什麼嗎?為什麼他們刑天之國的人要假裝看不見我嗎?”
從知道刑天之國的人是假裝看不見自己之後,這個問題就成了毛苗心中最大的問題。
這個問題的分量之重。
在毛苗那裡的重要程度就像是茶蓋對於茶杯,沒了茶蓋,茶杯就泡不出醇香的茶;棋盤對於棋子,沒了棋盤,棋子就下不出精彩的棋。
二者缺一不可,極其之重。
在這個重中之重的問題的襯托下,突顯得前麵幾頁紙上寫的其他問題都是不值一提的廢話。
撇開前麵的被撕掉的廢話,毛苗新寫的問題擺在書桌最正中間的醒目位置,目的明確的展示給佘歙看。
希望佘歙看到她的問題後可以給她答疑解惑。
她隻想知道刑天之國舉國上下的人到底是為什麼要那樣戲弄她。
佘歙這下的確是不用費力吧啦的在好幾頁的紙上去一個個的找問題,然後再回答一個個的問題。
不過毛苗的這一個問題卻讓他犯了難,比讓他回答幾百個問題還要難,噫籲嚱,危乎高哉,‘答題’之難難於上青天。
他一個神仙,隨隨便便就能上青天,上天對他來說是回家,回家有什麼難的,可是你讓他回答毛苗的問的無解之題,那就是在強‘仙’所難。
佘歙想說“我是蛇不是蟲,更不是刑天之國國主肚子裡的蛔蟲。”
人心隔肚皮,不會讀心術的佘歙,他的意識又不能穿透對方的頭蓋骨去到想東西的腦花裡讀取對方的想法。
又如何能夠得知刑天之國國主的心裡在想什麼。
如果佘歙會讀心術了,不用毛苗說,他一定第一個去讀取刑天之國國主的想。
他比毛苗都還要想知道,刑天之國國主是為什麼要安排他的子民們假裝看不見毛苗。
刑天之國國主身上在佘歙他們看來充滿了秘密。
作為一國之主,他一手主導的不僅僅是假裝看不到毛苗這一件事奇怪。
毛苗被抓後,他不知從哪裡得到消息,第一時間安排人去女祭、女戚那裡提前埋伏。
從她們手裡解救出毛苗並將她帶回王宮,在佘歙看來才是一件更為詭異的事。
本來一開始佘歙他們還以為刑天之國的國主是收到他的信,被他在信中真摯的言語打動才會出於人道主義去幫忙救毛苗。
但是完全不是這個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