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顧玄知抬眸,抑製住激動,沉聲喊道。
賈午弓著身進來:“主公,您有何吩咐?”
“把這些藥品給賈鳩送過去。”顧玄知把孟芊芊送來的東西,讓賈午拿走,“跟他說,這是神女送來的藥。讓他把病人的衣服送一件過來,放在這個箱子裡。再用這個鑷子,取一些病人身上的痂,放進這個袋子裡。迅速給我送過來。”
賈午撲通一下跪在地上:“主公,不可!萬萬不可啊!”
那可是瘟疫。
一旦染上瘟疫,主公是會沒命的。
賈午心裡暗恨上神女。
神女就是不在乎主公的死活,為什麼非要主公去送死。
顧玄知看著跪在地上不停哀求的賈午,明白他在擔心什麼,可這件事必須他親自做。
“不可在心裡詆毀神女。”
顧玄知把一瓶消毒液遞過去,“這是消毒液,等賈鳩把東西送出來,你讓人用消毒液多噴幾次,然後再拿回來給我。”
消毒液是什麼?
賈午滿臉問號,還帶著濃濃的不信任。
“就是噴上這個消毒液,能消滅病毒。”
顧玄知重複著孟芊芊說過的詞語,有些怪異,但從字麵上,多少也能理解。
真的這麼神奇?
賈午不信,也隻能硬著頭皮去做。
他抱著東西親自送過去,把東西放在地上,迅速跑到遠處,然後隔著十幾米遠,跟賈鳩喊著說:“主公讓你取病人身上的痂,放進那個小的透明的袋子裡。再把他穿過的衣服,放進箱子裡一件。把盒子密封好,放在我剛才剛的位置。”
“藥是治療瘟疫的藥,使用方法都寫的很清楚。”賈午想到顧玄知的提醒,大聲說,“那可是神女賜下的神藥,你趕緊給病人吃了。”
說完,他戴上口罩,拿著消毒液給徒弟噴完,又讓徒弟給自己噴。
他的話不止賈鳩聽見了,這一片所有的人都聽見了。
原本死氣沉沉的隔離帳篷裡,人們的眼底都浮上希望的光。
“神女賜藥了,我們不會死了。”
“神女賜藥,我們死不了了!”
“神女賜藥了……”
染上瘟疫的,被隔離的,沒有任何症狀的人們,全部都在歡呼。
俘虜們不懂這些人在歡呼什麼。
草原上要是有神女,他們還用不斷的遷徙?
每年都有那麼多送死的牲畜和奴隸,神女要是真的存在,怎麼會不憐惜那些人。
俘虜們也不掙紮了,更不想跑。
跑出去也是個死,還不如就死在這兒。
賈鳩激動地抱著盒子,轉身進了帳篷。他認真地看完藥品的使用說明書,沒給病人吃藥。而是走到病症最嚴重的病人窗前,用鑷子取下他臉上結的痂。
“你不用擔心,這個東西是神女要用的。神女見過這東西是什麼病毒,才能拿到對症的藥,治你的病。”
賈鳩以前就是個用毒的,彆人都不願意跟他接觸。
沒人知道,他醫術比用毒還要高明。
聽到賈鳩說完,病人眨眨眼,虛弱地說:“弄多少都行。”
“也不用那麼多,夠用就夠了。”
賈鳩取完結的痂,把塑料袋密封好,又把他穿過的一件外套疊好,裝進箱子裡。再把密封袋放在最上麵,最後蓋上蓋子。起身端著去門口,放在帳篷外麵。
他特意走遠了點,才放下。
回到帳篷裡,賈鳩給病人吃藥,藥效如何,還要等等看。
賈午回頭跟自己的小徒弟說:“你彆過去了,離遠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