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煙聽到他的話,剛剛的心疼轉瞬即逝,眼底染上一抹慍怒,她不耐的斥責著:“你胡說什麼,我隻是讓保鏢把你帶進去,好教育教育你,讓你乖點。從來沒說讓他們折磨你,你能不能不要無理取鬨了,你總是這樣,我真的很累!”
沈天冷笑不已,把胸前的衣衫脫下。
光是胸口被煙頭燙出的傷疤,就有不下數十處。
其上層層疊疊的血口子,像被小動物咬過。
肩膀處血肉模糊,能看到新長的嫩肉。
柳如煙的神色驟變,愣在了當場,不可置信的望著他。
她顫抖著伸出雙手,想要去撫摸他的身體。
可在觸碰到的刹那,又飛速縮了回去,仿佛看到了世間最恐怖的東西。
“怎麼會這樣,我沒有讓他們這樣做呀!”
她不敢看沈天的眼睛。
那雙她熟悉的眼睛中,再也不見往日的溫柔。
沈天微微抬眸,問:“怎麼,我曾經沒有和你求救過嗎?是你說讓他們好好管教管教我,隻要不死怎樣都可以,你忘了麼!”
當初他剛被關上山的時候,趁著電話還沒被人收走。他給柳如煙打電話求救,奈何對方直接掛斷了電話。
“一個月!你知道我這一個月是怎麼過的嗎?都是因為你呀,你一句好好管教管教我,我過著連狗都不如的日子。”
柳如煙那張冰冷的麵龐上,難得泛起了水霧,拚命的搖頭否認著。
“不,不是的,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會這樣的!”
她起初聽到報警,還以為沈天又在耍脾氣。
可看到眼前的沈天,哪還不明白自己是被人騙了。
沈天指了指她身旁的季博達,目光悲切又透著絕望。
“你把我送上山的事交給他去做,不早就該想到我的下場了麼!”
他可不信柳如煙一點想不到,自己會遭遇怎樣的對待。
柳如煙猛地回頭,看向季博達的眼神透著從未有過的冷意。
“季博達,這事是你做的?”
季博達哪裡敢承認。
眼看幾人磨磨唧唧,一道身影飛速閃過,季博達的身體猶如破舊的布袋般,倒飛出去。
蘇塵不知何時已然站在了院門口。
“不用說這麼多,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沈天崇拜的看著蘇塵,有種大仇得報的快感。
“啊,蘇總,這。”
蘇塵點上顆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趕緊的,彆磨嘰,打死了我給你負責。”
院中保鏢看到他這幅模樣,有個二十出頭年紀的保鏢,早就一溜煙進了彆墅。
柳如煙看著季博達被打,心情複雜。
“蘇總,你當著我的麵打我的人,是不是不太妥當?”
暫時還不能確定是季博達下的手,而且打狗還得看主人呢!
季博達有錯,自己可以教訓他,輪不到蘇塵,他這般行為擺明是沒把自己放在眼裡。
蘇塵掏了掏耳朵,都懶得看她。
“是有點不妥,那你就忍著吧!”
沈天是在等蘇塵下令,眼看他都動手了。
當即快步上前,從龍傲天的手裡接過木棍,朝著季博達身體砸去。
這一個月時間下來,什麼狗屁的山盟海誓,他的愛意早已被消磨殆儘。
如果可以的話,他現在就想讓這兩個賤人一起去死。
季博達被蘇塵一腳踢的胸口骨骼斷裂,爬都爬不起來,哪還有還手的能力。
龍傲天幾人就圍在旁邊,他心知還手會死的更快,隻能蜷縮著身體,任由沈天施為。
柳如煙紅了眼眶,去拖拽沈天,不想讓他繼續動手。
“沈天,你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