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聽到這句話後,心理防線徹底崩塌。
眼中的眸光愈發渾濁,死死的盯著柳白蘇。
沉默良久過後,悠悠歎息一聲。
“可你,你怎麼會知道我做的那些事?
柳氏落到我手裡,你是我唯一的兒子,我又怎麼會不把柳氏交給你呢?”
她私底下托的關係很是隱蔽。
哪怕是柳家的人,暫時也還沒發現異樣。
這小子究竟是從哪兒得來的消息?
柳白蘇看著劉慧被傷透了心的模樣。
心下非但沒覺得憐憫,反而是隻覺得可笑。
“你不會把柳氏交給我的,你是個很自私的人,又何必說得這麼大義凜然。就憑你我現在的關係,你就算把柳氏給你們劉家人,也不會把柳氏交到我手裡,不用在我這惺惺作態了!”
劉慧是個很精致的利己主義者。
她也好,柳天笑也罷,二人的性格,在某些程度是很相像的。
就憑自己和劉慧的關係,劉慧絕不會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
否則以後把柳氏給自己,劉慧也會擔心柳白蘇,會不會報複她。
因為隻有劉慧自己清楚,她對自己做過的事。
究竟有多麼過分,說是生死仇敵也不為過。
劉慧聽他這麼說,眼裡瞬間失去了光彩。
就仿佛被人抽空了精氣神般,綿軟無力的癱坐在地。
不是柳白蘇說的無情,而是劉慧的確是這樣想的。
她和柳白蘇的關係太僵了,她不敢相信這個被他從小養大的兒子。
但被柳白蘇赤裸裸的點出心底的想法。
還是讓劉慧錯愕彷徨,不知該如何辯解?
柳白蘇不給她辯解的機會,示意保鏢們強行將她拉了出去。
今天就算是他和柳家人說的最後一段話了。
反正柳家也要完了。
對此柳白蘇非但沒有悲傷,反而暢快不已。
若不是顧及身份的限製,他恨不得親手除掉這幾個家夥。
另一邊海城人民醫院。
重症監護室中的柳如夢醒了過來。
柳如夢的傷勢不算重,但雙手卻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楚。
想仰起身子,看看自己的雙手。
但由於渾身被包的和個粽子一樣,他壓根就坐不起來。
而且稍一動彈,全身就劇痛纏身,仿佛整個身子都要散架了。
柳如夢隻能勉強看到,被白布包裹著的雙手。
十指連心的痛楚下,柳如夢尖銳著嗓音尖叫起來。
旁邊為其更換藥物的小護士,都被嚇了一跳。
見到柳如夢蘇醒了過來,匆忙就要外出去尋找主刀醫師。
但柳如夢卻啞著嗓子叫住了她。
“去去,去叫我家人,叫我的弟弟,叫他們聯係我弟弟,來給我看好我的手!”
她的手比以前更痛了,肯定是柳白蘇昨天沒來給她針灸。
小護士跟隨著醫師,負責柳如夢的情況,對她先前雙手的舊疾有所了解。
見她這麼說,表情也不禁帶上幾分憐憫,小聲解釋道。
“柳小姐,你手上的舊傷已經好了。昨天你被車撞後,那輛貨車從你雙手壓了過去,你現在整個手部神經破損,骨頭也全部粉碎,原先受到的傷勢不會再犯了。”
她目前的狀態,比雙手被砍下來也沒太大區彆了。
柳如夢聽到這番話後,還想掙紮著動彈下手指。
卻發現果然如護士所說,不是雙手被包裹住,因固定無法動彈。
而是她根本就控製不了,自己的雙手了。
“你,你說我的手廢了,我的手這輩子都沒辦法治好了嗎?”
小護士搖了搖頭。
“那倒不是,還有治愈的可能,好好養個十幾年,說不定還能動彈吧!”
不說和常人無異,至少基本動作還是能做到。
好歹是海城的頂級醫院,而且昨日柳如夢出了事後,柳家就托關係找了人。
近段時間來,柳家出的傷患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