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彆墅裡的異常,全是女鬼搞出來的。
哪怕後來怨氣大漲,儘管還無法威脅到活人,卻能鬨出些動靜來。
女鬼本意是想把事情鬨大,然後讓亞郎去請個道士過來。
隻要能見到道士,她就有辦法說出,張媽犯下的罪行。
結果亞郎過於無神主義,哪怕明知家裡不對勁,也根本沒想找人來看看。
若非今日王書禾湊巧路過,還不知要多久,亞郎才能反應過來。
亞郎聞言,略帶歉意的道。
“小大師,這次還真是麻煩你了,是我有眼不識泰山。”
眼下最為重要的事,還是先處理掉張媽。
王書禾對此不置可否。
實際上她僅僅看出了怨氣,而且大致猜到是水鬼。
但之所以能說出妻子的事,那是因為女鬼就飄在亞郎身旁,而且還喋喋不休的訴說著苦楚。
亞郎聽不到聲音,王書禾卻能看出異樣。
“現在的問題,是找到充足的證據,否則你也沒辦法,讓她進多長時間的監獄。”
畢竟張媽做的很隱蔽,喝牛奶和吃東西,全是女鬼自己選的。
這種誘導性的殺人,本身就極難定罪。
哪怕最後定了罪,隻怕也關不了幾年。
女鬼渾身散發出怨氣,表情皺成一團“不要,不要把她關進去,我要親手報仇。”
她現在還是個新鬼,所以暫時弄不死對方。
但自從怨氣覺醒後,她早就不是當年的遊魂了。
隻要再給她兩三年,或者幾個月的時間,她就有把握親手弄死張媽了。
她恨透了張媽,自己與丈夫恩恩愛愛。
憑什麼要因無妄之災,就這樣淒慘的死去?
王書禾清冷的眸光,淡漠的掃過女鬼,提醒道“你現在還能去投胎,一旦殺了人,身上便有了因果,若是犯下殺戮,到時再想投胎,那可就難上加難了。
這樣的話,除非你永遠做個孤魂野鬼。”
這話說的有些嚴重了,但實際上相差不多。
真要是殺了人,再被接引去地獄,那真就得上刀山,下油鍋經曆諸般懲罰了。
女鬼見狀也猶豫了“做,做孤魂野鬼嘛!那也可以,我想永遠陪著阿郎。”
反正死了歸死了,能陪伴在丈夫身邊,也終究是高興的。
再說了,她的怨氣實體化後,有種慢慢能凝成實體的錯覺。
女鬼覺得再給自己點時間,說不定也能和正常人般化出人形。
王書禾看出她的想法,無奈的搖頭勸說。
“你真要是殺了她,老老實實去投胎倒還罷了!如果你不去的話,那肯定會有玄門中人來抓你的。
不殺人的鬼,官方的玄門人士懶的計較,但你若是殺了人,會有相應部門的人來對付你。”
女鬼的容貌飛速變化,眼看又要重新化為死後的模樣。
“那怎麼辦?難不成就這樣放任她逍遙?她殺了我,卻隻用坐幾年牢,甚至有可能都不用坐牢。”
她做錯了什麼?她隻是找了個喜歡的男人,想安安穩穩的過日子。
憑什麼為了個老女人,惡心變態的占有心理,就搭上自己的性命。
結果到頭來,卻連報仇都無法做到。
亞郎也是滿麵糾結,試探性的問道“小大師,那就沒有彆的辦法了嗎?”
他和張媽有點感情,但絕對談不上多。
畢竟家裡本就是豪門世家,幼年看護他的保姆多了去了。
很多都早早辭職,院裡的保姆除了張媽,也還有兩個老人。
自己妻子的事,他肯定要討個公道。
王書禾不太願意摻和進他人的因果。
哪怕有解決的辦法,但從她的嘴裡說出來,就很容易涉及到不該涉及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