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父本意是想詐詐母女倆。
結果錢如雲還沒來得及狡辯,錢母就又開口了。
“嗯,我們兩個沒見過她,但先去了趟王家彆墅,對方直接把我們趕了出來。”
錢父麵如死灰,已然隱隱猜到了什麼。
“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我就說,我就說怎麼會搞成這副樣,你們兩個為何要瞞著我?”
早知兩女去王家,還吃了次閉門羹。
那他這次肯定不會厚著臉皮去王家。
光看王家對母女倆的態度,他就能猜到對方必然查到了些東西。
明知對方不喜自己,那還湊上門去,豈不是找死嗎?
偏偏早就知曉內情的母女倆,卻是全都選擇了隱瞞。
誰也沒跟他說實話,這讓他怎能不生氣呢?
聽到樓下的吵鬨,錢飛宇也走了下來。
他本來就還在上學,在公司任職也是掛的虛名。
說白了,就是長長見識,順帶增加下閱曆,好為日後接手公司做準備。
本來還以為他們會很晚回來。
結果剛聽到樓下的房門聲,就看到父親滿麵怒容,一副恨不得生吃了母親和姐姐的模樣。
“爸,怎麼了?發生什麼了?”
錢父氣的臉色鐵青,呼吸急促,連話都說不利索,哪有心情去給他解釋。
錢如雲蔫頭耷拉腦袋,把先前發生的事說了下。
錢飛宇的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母親說不上有多聰明吧!
但基本的腦子,必然還是有的。
在王家的人麵前,說自己怎麼虐待他們女兒,這和找死有什麼區彆?
但錢母這次學乖了。
哪怕是錢飛宇看向她,也死死捂著嘴不肯說話。
生怕有哪句話不對,又說出不該說的話來。
仔細琢磨了下,錢飛宇當即察覺到不對,驚恐的道。
“媽,你是不是中蠱了呀?還是有人對你下了咒?”
否則實在是解釋不通,母親為何會說出這些話來?
不光是他想到了,錢父同樣也想到了。
真要是中了蠱,那說出那些話來,也並非出自她的本意。
但讓錢母最為惱恨的是,錢母大庭廣眾下說出他的缺陷,讓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男人嘛,總是對這方麵格外在意。
謊言並不傷人,真相才是快刀。
但不管幾人,接下來再怎麼討論。
錢母始終死死捂著嘴,半個字不願多說。
錢如雲還在回憶著,先前參加宴會的場麵。
那是她從未接觸過的圈子。
以前在她們的聚會中,那些人人追捧的人物,在到了王家店宴會上,不說是卑躬屈膝,卻也就是滄海一粟,壓根算不上什麼。
都怪該死的王書禾,要不是她的話。
王越肯定會注意到她,繼而互生好感。
結果因王書禾的攪局,害得她都沒機會上前,去和王越搭上兩句話。
錢家愁雲慘淡,暗自擔憂日後的未來。
尤其是錢父,他看的比其餘人更長遠些。
在看到王家的態度後,他就隱隱猜到了,幕後是誰在針對錢家。
至於為何在對方的針對下,錢家還能苟延殘喘,勉強維持著體麵,理由也很簡單。
一下子破產,哪比得上讓他們親眼看著,錢家漸漸破滅,慢慢墜入深淵來的好呢!
心念即此,他猛的抬腳踹向錢母。
錢母死死捂著嘴,還不明白發生什麼,腰部陣痛下,就被踢得從沙發摔了下去。
兩人成婚多年,哪怕平日裡偶有爭執。
錢父也算得上溫文儒雅,從未對她動過手。
但錢家都快破產了,錢父哪還能顧得上什麼風度。
錢飛宇趕緊抱住錢母,把她往樓上抱去。
“行了,爸,這是做什麼?她好歹是我們錢家的人,到時我去找二姐,她不會不給我麵子的。”
錢父眼底閃過希望,卻又很快黯淡了下去。
彆人不清楚,但他卻很清楚,王書禾絕對不會回錢家了。
但錢飛宇很是自信,胸有成竹的包攬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