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母不動聲色的蹭了下年近六旬的村長,嬌聲道
“鄉親們把這車給我砸了,放心,真出了事,全由我一律承擔。
這車是我家兒媳婦買給他的,就算鬨大了也不會有人來找茬。隻要把車砸了,我們挑完東西後,裡麵剩下的好東西都是你們的。”
人嘛,畢竟是貪心的動物。
光有好處,他們會保有理智。
可有了好處,又有人背鍋後,那可就沒人抱有顧忌了。
何況趙母有句話說的很對。
這裡是趙家村,方圓又沒有監控?
就算馬成真在這出了事,那也怪罪不到他們頭上。
既然有人背鍋,那還有什麼可怕的?
心下這般想著,馬上動手砸起了車子。
馬成被他們的舉動弄得鎮住了。
趁著對方不備,眼見四麵車窗被毀,直接打開副駕駛的門跳了下去。
馬成手裡拎著根,車裡順手拽出的棒球棍,神色不善的盯著眾人。
“你們這是違法犯罪,我可以報上報官方抓你們的。”
實際上剛剛在車裡,他就已上報官方了。
不過車身貼膜比較厚,所以外麵的人看不出車裡做了什麼。
馬成看似身形瘦弱,但公職人員嘛,平日裡比較清閒。
起初倒是沒什麼愛好,後來結識了王清風後,就是整日跟著去健身房。
這下子被逼的迫不得已,渾身隆起的肌肉,也讓不少人為之膽寒,不敢再輕易上前。
他們的目標不是王清風,而是車裡的好東西。
名貴字畫,雕刻精致的陶瓷,全是村民們的目標。
眼看車子被砸開,人群蜂擁上前把車內物件拿了出來。
王清風表情黢黑,死死攥著棒球棍往前走去。
“你們都給我放下,那是我朋友的,真要是弄壞了,你們十條命也賠不起。”
這又不是他的車,車是蜜蜂借給他的。
儘管他對陶瓷古畫了解不多。
人家蜜蜂開私人飛機出行,收藏在車裡的東西,又能便宜到哪兒去?
哪怕是彆人弄壞的,可人家是把車借給了自己呀!
到時,他要怎麼和人家交的?
這不是賠不賠錢的問題,他害怕因為此事,破壞自己和王清風的關係。
但紅了眼的村民們,哪還管他說些什麼。
瞬間齊齊湧上前去,把東西拽了出來。
不過那些瓷器滑不溜秋,好幾個人都沒能拿穩,徑直摔在了地上。
至於那幾個拿著畫的,則是紛紛後退幾步,生怕被人盯上自己。
王清風正想上前把東西搶回來,後方卻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
王清風帶著幾個黑衣保鏢,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發生了什麼?你們居然光天化日就持械搶劫,真以為世間沒有律法嗎?”
那些村裡的人,看到他們倒也不畏懼。
隻是抱著東西的手,又不由用力幾分,死死將其摟在懷裡。
這是他們的地盤,就算對方有些來頭,那又能怎樣?
趙母雙手叉腰,仗著年事已高。
站出來攔住眾人去路,理直氣壯的斥責道。
“你們想乾嘛?他都當小三了,還敢找到我們村裡來,他過來不就是找打的嗎?你們還想幫著他不成?”
她劈裡啪啦的說了一通,將兒子與趙子怡的婚事講明。
然後又隨口胡謅,把錯誤推到了馬成身上。
但王清風又不傻,也了解馬成的為人,哪會輕信她的一麵之詞。
再說馬成的家境,興許確實算不上有錢。
但也不缺金少銀,哪至於淪落到給人當小三呢?
但問題是,馬成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件事處處透露著古怪,而他心中有所猜測,卻又無法相信,更沒有確鑿的證據。
故而即便是說出來,也沒有意義。
雙方鬨鬨哄哄的功夫,官方組織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