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焱眼神狠厲冷酷,他鎖定對麵的悍馬,舉著ak47,槍口穩穩地對準一個點。
那一顆顆子彈高速飛行,連續不斷地射擊同一個位置。
一下、兩下、三下……
每一次的射擊都讓玻璃顫抖,夜焱槍法太準,幾乎每一槍都是擊在同一個位置上。
很快,那悍馬玻璃上逐漸出現了絲絲裂痕,這些裂痕就像一張大大的蜘蛛網,以子彈擊中的位置為中心,向四周蔓延。
不一會,整個車的前擋玻璃已經布滿了裂痕。
子彈擊中的位置正正是駕駛位置。
那原本清晰的視野,被這破碎的紋路所占據,成功地擋住了駕駛員的視線。
讓車內的情況瞬間陷入了混亂。
對方看不清路況,車速自然就降下來。
在夜焱開槍的同時,何文浩的車剛好已經迅速調轉了車頭,車漂亮地甩了一個尾巴,往左邊拐去。
悍馬車後座的另一個歹徒,氣得肺都要炸了,舉著槍就是一通亂射。
主打的就是一個亂,精準程度不作考慮。
蠢貨!
夜焱腦袋縮得快,眼睛習慣性瞟了一眼縮在車門角落的小孩。
再不迅速解決掉這些麻煩,他的這個寶貝小孩,就要失血過多了,她的血又是獨一無二的。
沒有血緣來輸血。
夜焱一想到這,腦袋就要炸開。
嘭——
一聲震耳的巨響就在耳邊炸開。
夜焱迅速趴下,把小暖的腦袋按到自己的胸口裡,用身體擋住她。
車的後擋玻璃被打爆,無數碎片瞬間崩開,砸到夜焱的後背上。
何文浩的身子抖了一下,車子差點就飄了。
“開好你的車!”
夜焱冷酷的聲音衝著何文浩。
何文浩才穩了下來。
穩當地飛速駕駛。
夜焱以車後座為掩護,把槍架在車後,再次瞄準那悍馬前檔玻璃的那個破裂的子彈孔。
再連續開槍打在原來彈孔的同一個位置上。
一下、兩下、三下……
砰——
悍馬的防彈玻璃被打爆了。
子彈直穿駕駛員的眉心。
悍馬瞬間失控。
失控了那就好辦。
夜焱舉著槍,對著後座最後一個歹徒,就是一陣狂掃。
火力壓製得他不敢冒出頭來。
又不敢跟夜焱對著掃。
但是車又是失控的狀態。
車速過快,悍馬直直地朝著一家店鋪的牆壁衝了過去。
隻聽見‘轟’的一聲巨響,巨大的衝擊力讓悍馬的車頭瞬間就被撞扁了。
夜焱大喊“掉頭回去。”
何文浩聽到指令後,雙手迅速打滿方向盤,動作快如閃電,沒有絲毫猶豫。
這部快要報廢的卡拉米,在他的操控下發出一陣刺耳的摩擦聲,飛速地調轉了方向。
輪胎與地麵劇烈摩擦,都掄起煙來了。
夜焱早已握緊手中的步槍,瞄準那輛撞牆後被逼停的悍馬。
在那悍馬後座車門處,那個開槍打爆他車玻璃的那個,被卡在了車門那,滿臉驚恐,試圖從車裡鑽出來。
夜焱眼神帶殺氣,蔑視的看著他,扣動扳機,一連幾槍過去,卡在車門的人來不及躲避。
一顆顆子彈穿透他的身體,被打成了篩子。
夜焱才凶狠地收回了槍。
何文浩的車子回到正常軌道。
飛速向醫院狂奔。
阿武搞定那兩輛車之後,開著那輛爛車去追何文浩。
迅速踩油門,以漂移的速度拐了個彎,再飛速追了上去。
嗯,車即使爛,車技還得要瀟灑。
兩輛車幾乎同時到達醫院門口。
何文浩跟阿武一前一後掩護夜焱抱著小暖衝進醫院。
但是一前跟一後的這兩個男人,手裡拿著槍呢,步槍太紮眼,一進醫院的時候,醫院的病人跟醫生護士,都嚇得半死。
不過在這個混亂的國家,似乎這樣拿著槍衝進醫院,也是很正常的。
走在前麵的何文浩,隨手就逮著個身穿白大褂的,不用聽得懂對方說些什麼,光看就已經很明顯了。
一個英俊的男人,懷裡抱著一個閉著眼睛,臉色蒼白的女孩。
於是,夜焱抱著小暖進了手術室。
何文浩跟阿武守在門口。
夜焱沒有離開小暖的身邊,就那樣靜靜地站在手術室裡。
眼神直直地盯著醫生的一舉一動,目光聚焦在那正在被處理的傷口處。
子彈嵌在小暖肩膀的肩窩處,也就是琵琶骨。
幸好是這裡,要是彆的地方,說不定會更危險。
夜焱就一直站在一邊看醫生挖子彈。
鮮血肆意地流淌,小暖身上流的每一滴血,都像是在男人的心口狠狠地刺了一刀。
自己都舍不得用她一點血,現在這個傻丫頭,為他擋了槍,流了那一大攤子血。
還痛到暈了。
男人看著那些被鮮血迅速染紅的棉花,一塊又一塊地丟在一旁。
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憤怒、自責、痛苦、恐懼……
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讓他的腦神經一刻都沒放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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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男人揪著心地等待著,眼緊緊地盯著醫生從小暖的琵琶骨中把子彈挖了出來。
子彈頭被放在金屬盤中,發出一聲細微的碰撞聲。
手術室裡麵的所有醫生護士,好像如釋重負似的重重舒了一口氣。
真的怕某個環節弄不好,被站在一旁那個手裡拿著槍的男人,一槍掃死。
此時的男人,一直緊繃著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他那懸在嗓子眼的心終於落了地。
雙腿卻因過度緊張後的放鬆而有些發軟。
做那個做一晚,腿都不軟,現在在那站著一會,竟腿軟。
男人長舒一口氣,那兩顆揪著的心,稍稍放下來一點。
手術室外麵。
何文浩在講電話。
叫直升機快點過來。
他們現在主要的就是安全撤離伊克國。
誰也保不準那群人還會不會再來。
這些是什麼人,他們三人心中都大概有了個數。
他們來伊克國也是臨時起意。
那是夜焱突然做出的決定。
有人提前部署,絕對是不可能。
而且他們下了飛機,就直接過去找的法哈德。
根本沒有其他人知道他們的行蹤。
他們入駐酒店,很明顯是有人跟蹤了。
他們猜測隻有一個可能性。
關鍵人物就在法哈德。
是他找人跟蹤、追殺?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夜焱可是他的大財主。
即使夜焱此時此刻想殺過去法哈德的駐紮地。
問清楚到底是不是他?
夜焱其實覺得問都沒必要去問,想直接就去端了他。
但是現實情況真的不允許,怎麼地,都要先把小暖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