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齊思遠。”薛凱麵色稍顯緩和。
齊思遠還沒有回答,趙佑傑就開始搶過話頭。
“哼,我看就是他乾的!”趙佑傑一指蘇弈,隨後惡狠狠的盯著齊思遠:“是不是,齊思遠?”
齊思遠畏懼的看了一眼趙佑傑,囁喏著嘴唇,不敢說話。
“我說,是不是,他,比你先到!教室!”趙佑傑一字一頓的大聲質問,眼睛一刻都沒有離開齊思遠。
“是……”齊思遠受迫下終於出聲。
蘇弈目光一凝,“怎麼,還要屈打成招?”
“齊思遠,你放心說,老師可以保護你。”蘇弈溫和的道。
“不,就是你,蘇老師,就是你先到的,剛才還要逼我說什麼都沒看見!”齊思遠聲音大了起來。
可令蘇弈沒想到的是,齊思遠不知道怎麼的,自己說完之後,他仿佛下定了決心,竟然一口咬定是自己先到的教室。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此時,所有人看蘇弈的目光都充斥著懷疑……
剛才看的出來是趙佑傑在脅迫,但是從現在的狀況看來,齊思遠似乎是遵從內心才如此說的。
“蘇老師,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薛凱率先開口發問。
此時,劉馳和宏婉青也來到了教室,看到所有人對蘇弈不太友好,麵色冷了下來。
“沒什麼好解釋的,當事人都撒謊了,如果你們不信我,我解釋再多也沒用。”
蘇弈輕飄飄的看了一眼齊思遠,他確實不知道為什麼齊思遠要撒謊,按照遊戲而言,理論上撒謊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他,就是那匹狼。
但……不太像……齊思遠身上沒有殺人痕跡,就算已死之人殺人不會留下線索,他也沒有第一時間逃離案發現場。
而且他被驚嚇到癱坐的地方,是在教室門附近,而屍體卻在角落,距離著實有些遠了,他總不會在殺人後,跑到教室門口才突然被嚇到吧……
當然,人是他殺的也不是沒有可能性。蘇弈想到了兩種。
第一,那就是可能他殺人之後,發生了一些巧合的事情,導致如此。
第二,更符合邏輯,那就是這一切都是他演的。
齊思遠故意如此,癱坐在教室門口附近,引誘第一個到達的人進去,嫁禍於他。
而蘇弈被嫁禍,也僅僅是一個意外,因為他第一個到了……
但蘇弈顯然更傾向於他不是殺人者,因為中途蘇弈能明顯感覺到齊思遠根本沒有這個打算,甚至趙佑傑逼迫他的時候他還在糾結,最後才下了這個決定,那就表示他不是一開始就想好這個計劃的。
自己現在百口莫辯,當時在教室的其餘三人知道自己讓周莉單獨待在教室,又提議大家走。
從這方麵看,蘇弈的嫌疑將繼續大到無以複加。
但是在蘇弈眼裡,卻是有一個信號,那個人一定知道我這麼做了,才可能有機會嫁禍給自己,齊思遠也隻是撞上,誤打誤撞把自己的嫌疑整的更加突出。
本來周莉要是死了,那麼當時知道自己將周莉留下的人,可能就會有人跳出來說是自己讓她留在這的,從而讓自己嫌疑變大。
那麼從這方麵來看,嫌疑人倒是變成了當時在場的3人還有自己通知的劉馳和宏婉青2人。
當然,也不完全排除,凶手隻是路過隨手一刀。
反正這個消息,對蘇弈而言來說,反倒是個好事,單方麵吃到了很多信息。
“我隻能說,我手上、身上沒有殺人留下的血跡,當然已死之人殺人可能並不會有這些線索出現也未嘗可知。”
“我不是在辯駁,我隻是說一些線索,供你們參考,至於你們怎麼想,我管不了。”蘇弈淡淡道。
“再重申一次,我不是凶手,而齊思遠在撒謊,他才是第一個到案發現場的人。”
目前齊思遠的證詞一旦確立,自己就會被誣陷,一個第一個到達現場,最有作案嫌疑的人。
並且是自己提出要大家離開五分鐘,而且讓周莉呆在教室的。
甚至他們還誤會了,以為親耳聽到了自己逼迫齊思遠不要說出真相。
這隻狼,到底是誰!
是他一手促成了現在的局麵嗎?
齊思遠又為什麼要說謊!
蘇弈思緒萬般,但不動聲色,
當下,
千萬不能讓警長跳出來,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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