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壽安抬頭看向麵色如常的蘇弈搖了搖頭。
他將五張牌隨意鋪開,“你隨意放置即可。”
這場遊戲本就不公平,所以他沒有刻意的去用手撥,尋找a,而是隨意的拿了幾張很明的大牌。
“你很自信。”蘇弈笑了。
“這局遊戲本就不公平,所以你的運氣再好也沒有用,明白了嗎。”簡壽安低聲歎息。
“那麼這局不公平的遊戲,你又是如何能憑借運氣勝出的?”蘇弈知道簡壽安說的也並非隻是目前的遊戲,更是指代著霧柳村的事件。
“我隻是一個特例,談不上勝出,苟延殘喘罷了。”簡壽安自嘲一笑,“不過,你想要贏,絕無可能。”
簡壽安說著,也不等蘇弈放置牌,一張一張的攤開了自己的牌麵。
k,k,k,q,q!
“年輕人,天不助你。”
簡壽安,麵帶嘲笑,不知道是在嘲笑蘇弈,還是在嘲笑自己。
“天助不助我,我不關心。”蘇弈輕輕搖頭。
“但,如果連自己都不能助自己,那談何勝利。”
啪!
蘇弈將蓋住的牌舉起,一下子拍在了桌麵上,然後用手輕輕一推。
牌麵瞬間展現在簡壽安眼前。
a,a,a,a,k!
四張a!加一張k!
簡壽安看到麵前的五張牌,直接愣住了。
必勝局……
竟然是4張a,和k。
簡壽安麵對現在的情況,張口無言。
“正如這場賭局一般,皆是人為,是人與人之間的對弈,而不是人與天的抗衡!”蘇弈淡淡開口,這場遊戲簡壽安已知牌的位置是作弊是人為,而蘇弈出千也是作弊是人為。
那麼這局遊戲從始至終,就是人與人的對弈,而不怨天!
“不是人與天嗎?嗬……那是你不知道……”
簡壽安雙目失神的輕聲道。
他出千了!
簡壽安知道了蘇弈所謂的助自己,就是使出了什麼自己看不懂的手法,他顯然沒有料到蘇弈還懂這個。
他沉默許久終於開口,願賭服輸。
“你或許說的對,我早已不信事在人為,也不信人定勝天,那麼你就試著證明給我看看吧。”
“我給你的忠告……記住,就兩點,第一,這五天夜間不出門,遵守鎮規。第二,和巫女搞好關係。”
“請回吧,言儘於此。”
“最後一個問題,這個鎮子,到底有鎮民嗎?她們為什麼不出來?”
“有,隻不過因為是霧柳大祀期間的規矩罷了。你們外鄉人有外鄉人的鎮規,而鎮民有鎮民的鎮規。”
“謝謝。”
蘇弈道了一聲謝,沒有過多糾纏,而是仔細琢磨起他說的這兩點。
遵守鎮規不用多說,和巫女搞好關係是什麼情況?
巫女……的話,是少婦彩月?還是說姐姐愛月已經繼承了?
指的是愛月?
想起愛月頭上的金色柳葉,蘇弈覺得有可能。
“打擾了,畫家。”
蘇弈也不等簡壽安催趕,就徑直的走向門口。
“噢,對了,畫家,要是這幅畫能畫完,記得給我看一眼。”蘇弈說完擺了擺手,向前走去,沒有一絲留戀
“那得看你能不能活到那時候了。”簡壽安看著蘇弈的背影,說出了最後的勸告。
“好奇心千萬不要太旺盛。”
待到蘇弈走後,簡壽安連忙扶著桌壁,吐出了一口鮮血,麵色也好像蒼老了幾歲,他輕輕的解開了紮起的頭發,頓時白發如同瀑布一般散落,披在他的肩膀之上。
他把畫拿在手上,顫顫巍巍的走進了一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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