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規則七都變了,也就是說我們隻要去了神社,基本就是個死。”劉宏搖著頭,“最最關鍵的就是這要命的頭疼和昏迷,這玩意一倒下來,咱們根本沒有辦法抵抗。”
“或許,這昏迷並不是霧柳鎮之人所能控製的,要不然,隻要我們有所行動,他們就讓我們昏過去就行。”
“可樹妖那次,咱們也是逃回來了才昏過去的。”
“這昏迷,總感覺……反倒是有點像是保護機製。”蘇弈摩挲著下巴不確定的道。
“我也有同感。”蘇一孟點頭。
“這昏迷,實際並未對我們造成什麼威脅,樹妖的進攻,才是危險至極。”
“可咱也不能老是說暈就暈啊,昨天好不容易進去一趟,結果啥事沒乾成,又白白浪費了一晚。”劉宏歎息了一口氣。
“行了,事在人為了,拋去這個因素,我們還是得該乾嘛乾嘛。”蘇一孟露出笑容。
正在三人商談之際,蘇弈看到愛月走了出來,看了他們一眼後,也沒打招呼,徑直向後山走去。
“再去問問前夜祭的事,你們找美月,我找愛月。”
“成。”劉宏乾脆道。
蘇弈直接慢跑跟向愛月的方向,而蘇一孟卻是露出思索的表情看向蘇弈遠去的身影。
……
昨天蘇弈也問了前夜祭,隻不過愛月根本密不透風。
不過早餐時,愛月已然沒有對蘇弈避之不及的感覺了。
那麼是不是代表著今天有希望!
他準備看看能不能再套出一些情報,順帶著他還想看看那棵參天巨樹。
愛月見蘇弈跟來,沒有多說什麼。
而是以自己的步調,繼續向前走著。
蘇弈自然而然的就開啟攻勢,他承認之前一開始說一些土味情話,自己也都還有些不太適應。
但再說多了以後,見愛月也不是特彆抗拒,現在更是信手拈來,收放自如。
他發現他不僅把愛月說脫敏了,還把自己說脫敏了。
彆說,這感覺……還挺對味。
走在小道間,微風襲來,柳樹搖擺,望著在這難得一見的金色晨光。
和愛月說說單口相聲,他的心情也終於感受到了一絲難得的寧靜。
不知不覺,蘇弈發覺自己和愛月又已經來到了樹神之地。
金色的光穿透著薄霧灑在愛月的側臉上。
她在朦朧的霧氣中,在湖泊旁蹲下,拿著竹筒,素手輕輕伸進水中。
哢嚓!
蘇弈不由自主的舉起相機。
再次拍了一張。
隨後眼神突然一凝,他發現昨天看到文字的石塊。
現在又刻上了新的文字。
【朦朧之地,朦朧之人,你已不再是你。】
蘇弈看到這些提示就頭大,零零碎碎湊在一起。
湊不出一段明白話。
到底是怎麼樣?
而且鎮規也非常奇怪。
【六、請不要相信,除霧柳鎮鎮規外,其他的任何文字及規則,除非那天是霧柳大祀當日!切記!切記!】
為什麼是除非25日的霧柳大祀當日?
到時候出現的文字就可以信了?
還是說現在出現的文字,到明天都可以信了?
現在自己不能細細去想?
你就算讓我想,其實我都想不明白。
就在蘇弈思索間,頭忽然又暈了起來。
一陣疼痛襲來。
隻不過這次僅僅出現了一瞬間。
腦海中模模糊糊的出現了一些片段,可他要抓卻怎麼也抓不住。
根本理不清,看不清。
剛才到底是什麼?
蘇弈重重吐出一口氣,放下捂著頭的手,睜開眼,再次站直了身體。
不論如何。
今夜,一定是搏命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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