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曉一臉凝重地坐在上首,修長的手指富有節奏地敲擊著椅子扶手,那緊鎖的眉頭仿佛承載著千鈞重負,他似乎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下首,紫羅花一臉恭敬地站著,現場陷入了一種奇妙的寂靜。
安靜得隻能聽到那手指敲擊的節奏聲。
“你是說你在與野人戰鬥的時候,看到了風翼族的身影?而且那些野人還非常有組織有紀律,進退有度?還能進行粗淺的戰術配合?”
陳曉猛的睜開眼睛,一臉凝重地開口問道。
“是的首領,確實是這樣的。那些野人雖然武器簡陋,但是進退有度,各種戰術配合如同正規的軍隊,而且還懂得利用有利地形。”
紫羅花的回答擲地有聲,卻讓陳曉陷入了更深的迷茫。
陳曉回憶起曾經還在塔塔部落的時候,他就與野人接觸過。
那時的野人,純粹就是一群沒有任何智商的野獸,雖說它們叫野人,也有類似於人類的外形,但它們根本就是一群依靠本能活動和戰鬥的畜生。
而風翼族也不太可能有這個本事和能力,讓一群沒有任何智商的野人如此進退有度。
因為野人的特殊性,根本不可能被馴服。
馴獸部的風刃曾跟他說過,不是所有野獸凶獸都能馴服的,能馴服的野獸凶獸都是有其特殊性的。
這件事情當中透露著太多匪夷所思,讓陳曉的心中充滿了不安。
“你先下去忙你的吧,我再好好想想!”
陳曉擺了擺手朝紫羅花說道。
看著紫羅花離開的背影,陳曉再也坐不住了,他決定還是去問問顧墨子,以顧墨子的見多識廣,或許能知道些什麼。
陳曉邁著沉重的步伐,穿過曲折的小徑,回到自己的院子。
一進院子,便看到顧墨子趴在地上,背上坐著興奮的小盈盈。
父女倆正在那裡玩學騎馬的遊戲,小盈盈一臉興奮地大聲喊道。
“咯咯!爹爹你爬快點呀,向前衝呀!”
顧墨子則一臉寵溺地配合著女兒,那模樣讓人忍俊不禁,靈童則坐在遠處,一臉羨慕地看著他們。
陳曉看得直翻白眼,心中暗道。
“明明是一個高手,卻成了女兒奴,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而且在陳曉心目中,顧墨子還有一個麵容清秀,身材壯碩,肌肉發達,力大無窮的老婆。
他有些同情地看向顧墨子。
似乎是感受到了陳曉同情的目光,顧墨子扭頭看向陳曉,開口說道。
“看什麼看?這叫天倫之樂,你這種連媳婦都沒有的人根本不懂其中的快樂。”
陳曉聞言聳了聳肩,隨後走到靈童旁邊坐下,拿起桌上的茶壺,緩緩地給自己倒了一杯茶,才開口說道。
“彆玩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想向你請教。”
顧墨子看陳曉一臉凝重的神情,知道事情非同小可。
於是,他輕輕將小盈盈放了下來,也走過來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後看向陳曉,示意他可以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