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郊外。
古亭下,茶香隨著水汽緩緩升騰,與四周自然的芬芳融為一體。
麵前,是一片寬闊平靜的湖麵,月光柔和的灑在湖麵上,閃爍著銀光點點,隨著微風拂過,掀起淡淡的漣漪。
而在湖的對岸,則是群山環抱,層巒疊嶂,好茶美景,如一幅流動的水墨畫,美不勝收。
“爸,就這麼縱容他嗎?北城的事”
白袍青年輕抿茶水,眼中殺意凜然。
“安靜些。”
中年男子手持茶壺,為白袍青年斟茶。
青年受寵若驚,慌忙用手托住精致的茶杯“爸,殺了陳秋吧!他,真的不能留!北城那個小姑娘看到了我的臉。”
“我說安靜些。”
中年男子臉上寫滿歲月的痕跡,他將茶壺緩緩放下,凝視對岸的群山,目光深邃道“好好品茶!”
嘉年華夜總會。
昏暗的包間內,陳秋鬆開手,冷聲道“說,誰是你葉家的靠山?”
葉哲大喘粗氣,在劇烈的咳嗽後,他沉凝片刻,接著道“其實從我很小的時候,便隱隱的感覺我葉家並不像明麵上那麼風光,我曾見過我父親對一個人卑躬屈膝,他真的像一條狗一樣卑微,跪在地上還要賠著笑,他跪的那個人,就坐在椅子上悠閒的喝著茶,一點都不在乎我爹。”
葉哲一邊說著,手一邊不安分的摸向旁邊的酒瓶。
“長大後,我慢慢的發現,一直有一張無形的大手在推動著我葉家前進,我葉家的命運,也被那張大手牢牢的掌控!”
“我曾問過我父親,究竟是誰有這般滔天本領,可我父親卻怎麼也不告訴我。”
“直到有一天我父親給我說”
葉哲眼中寒光一閃,他一咬牙齒,拿起酒瓶就朝著陳秋的腦袋砸去。
“你去死吧!”
葉哲大喝,這一擊使出渾身之力。
隻不過,他的小動作陳秋早有察覺,一個側身便輕易的躲過,旋即,陳秋抓住了他的胳膊,逼問道“你父親對你說什麼?”
葉哲厲聲道“想知道嗎?喊爹,我告訴你!”
陳秋眉頭一皺,看來教訓還是不夠。
於是,陳秋催動內勁,隨著內勁入體,葉哲渾身的骨肉猶如上萬隻螞蟻啃食一樣痛不欲生,他瘋狂的在地上打滾。
陳秋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冷聲道“說。”
葉哲生不如死,隻不過,就算這樣他也死死的咬著牙齒不肯張口。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葉哲開始口吐白沫,身體也瘋狂的抽搐,隻是,他依然不肯說。
陳秋心中有些驚訝。
這葉哲看起來像是貪生怕死的人,
可為什麼卻不敢開口呢?
也許,他是知道說了也會死。
陳秋皺了皺眉頭,猶豫了下,一腳踹在了葉哲的腦袋上。
力度剛剛好,懵逼不傷腦。
葉哲並沒有被一腳踩死,不過,他還不如死了。
他成了植物人。
離開包房,陳秋來到樓下,一眼便瞅見躲在角落中的林清月。
林清月迫不及待的衝到陳秋身邊,擔憂道“你沒事吧?”
陳秋搖搖頭“沒事,我們先走!”
林清月柳眉微蹙,“我看到何軒過去了他是京都武道協會會長的弟子。”
陳秋漫不經心道“他死了。”
“死,死了?”
林清月睜大瞳孔,難以置信道“你竟然打贏了他?”
陳秋淡淡道“我躲在門後麵偷襲的,他剛進門,就被我用酒瓶打暈了。”
林清月咋舌,堂堂武道協會會長石興青的關門弟子,竟然被陳秋用偷襲的方式殺死了?
這聽起來,怎麼如此魔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