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前輩息怒,還請前輩饒恕我等的撒謊之罪。”
“算了。”太淩真君擺擺手,繼續問道“存活者皆在此處嗎?”
“是。”秦長老恭敬回應道。
“你們可曾遭遇襲擊?”
“回老祖,我等均未遭遇血道盟的修士,但妖獸山脈深處的妖獸似乎被喂食了草藥,引得一部分修士前去除妖。”
“嗯。”太淩真君點點頭,呢喃道“以妖獸引出你們的駐地,再施展陣法屏蔽求救,如此,你們各自為戰,同樣被逐一擊破。如此這般想必是血道盟全軍來襲。那麼血道盟聖子的事情和集結兵力之事,便是引發你們貪念的誘因。嗯當真是活該。”
聽著這些話,四宗的弟子雖有不忿,但不敢表露半分。
畢竟,是真的打不過。
“好啦。你們聯絡宗門,告知事情的始末,本座攜弟子前往調查,願意跟隨,前來即可。”
話落,太淩真君已經來到邵劍勇和廖雪的身旁,隨後按住兩人的肩膀。
“師伯,稍等”
未完的話語夾雜著深深的無奈不斷回蕩在虛空,隻留下一道金色流光疾馳向遠方。
一個時辰後。
太淩真君三人已經查探了四個戰場,均未發現存活者,更沒有發現任何資源。
“當真是一群摳搜,一塊靈石都不留下。”太淩真君埋怨道。
“師伯,這似乎不是重點。”廖雪指著乾枯如柴的屍體說道“這似乎是施展了某種秘術,才能將修士體內的真元和精血抽取得如此乾淨。”
“據書籍記載,此等秘術必須精密的準備,且施展時間頗長。可是”邵劍勇掃視周圍七零八落的屍體,道“怎麼看,這都是隨手所為,不似精密準備。”
“你們問問知情人就好。”
太淩真君指著某處陰影,說道。
聞言,邵劍勇和廖雪瞬間取出本命法寶,滿臉警惕地盯著那處陰影。
下一刻,陰影晃動,一道人影緩步走出,正是血天教的赤影。
“二師兄,真的是二師兄嗎?我們還以為”
見到來人,邵劍勇和廖雪立即收起寶劍,想要上前擁抱赤影,卻被其抬手阻止。
“各位,我是血天教的大護法赤影,並非你們的師兄。”
“二師兄,你怎麼能這麼說呢?我們不是在青竹峰一起玩鬨,一起修煉,你還舍命救過我們呢。”
“過去已逝,莫要再提。”
“好啦。”太淩真君打斷哭哭啼啼的邵劍勇和廖雪,看著赤影道“赤星,你憎怨我和錦文無情,漠視正道盟的所作所為,漠視性命的凋零,我們不怨你,也沒有資格責怪你。但,能否告知我們一些事情。”
“當然,我正是因此事而來。”
隨後,赤影告知了血仇的身世、複仇的執念,以及他此次施展的謀略。
“當真沒想到,那個沒有靈根的少年竟然經曆這些事情。”太淩真君感歎道。
“師伯,這好像不是重點。重點應該是,他是小師弟的同鄉,而且關係頗好。”廖雪說。
“我聽小師弟提及,他的鐵蛋哥哥多次救過他的性命。這件事要告訴他嗎?”邵劍勇忐忑問道。
“暫且不必。待那孩子修行有成自會與他的鐵蛋哥相遇。至於結局如何”
太淩真君長歎一聲,不禁仰頭望天。
命運竟然如此不公。
他能感知到,林旭和血仇必將相見,而且必有一戰。
至於結局,他是真的不敢想象。
“還有一事,能否請教太淩真君?”赤影恭敬詢問。
“是《血靈煞刀》和《太虛劍訣》的事情嗎?”
“是。依我所查,《血靈煞刀》和《太虛劍訣》極為相似,好像出自同一人之手。”
“不是同一人。而是”太淩真君歎息一聲,轉身看向三人“現在我便向你們講述太虛劍宗和血道盟的由來。”
大約三萬千年,一個修仙世家誕生了一對雙胞胎,哥哥勤勉穩重,是家族公認的繼承人,弟弟資質卓絕,但性格稍顯怯懦,是家族發展的未來。
某一日,敵對家族聯合諸多勢力將他們家族覆滅,僅有兄弟二人逃出。
此事便是他們命運的轉折點,也是事情的開始。
哥哥引領弟弟在一處偏僻的山穀隱居,而他卻經常外出,說,需要尋找修煉資源。
弟弟沒有起疑,一心修煉,鑽研劍訣。如遇路過之人,則是熱情相邀,探討修行之法。
久而久之,弟弟以“隱世劍仙”的名聲流傳修仙界。
另一邊,哥哥隱匿於市,查證當年滅門之禍,再將敵對勢力逐一屠戮。
在此期間,他拯救了許多和自己有著相同身世的人。
他們同仇敵愾,憎恨著修仙界的不公,並自發跟隨在哥哥的身後,宣稱是“血煞盟”。
就這樣,兄弟二人走上了不同的修仙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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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兄弟之情未曾斷絕。
哥哥經常返回隱居的山穀,為弟弟龐大的修煉資源,弟弟則是把自己的修仙感悟全數傳授給哥哥,並且一起探討劍法,經常切磋交流。
時光荏苒,和平的假象依舊持續。
直到那一天的到來。
一日,一位與弟弟相熟的修士請求弟弟出山相助,
弟弟本不想出山,因為哥哥曾有叮囑。
但,當聽對方講出,自己的家族被邪修勢力盯上,恐有滅門之禍時,弟弟不禁想起自己的家族和在外奔波的哥哥,他還是答應了。
雙方相遇,兄弟以不同的身份再見之時,他們都是震驚的,但決斷卻是不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