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沙散儘,孫左現出身形,他單手持劍於身側,傲然立於比武場的中央。
“師姐,還需再比嗎?”
“比。”
話音落下,華玉姣持劍直刺孫左的麵門。
孫左微微側身,六尺長劍宛如流水,輕輕撥開翠綠長劍。
華玉姣感知到,自己的力道被對方裹挾,便瞬間穩住身形,再橫向揮出一劍。
翠綠色的劍芒伴隨著片片花刃,斬向孫左的脖頸,卻見他的身形搖動,隨後消失不見。
下一刻,他出現在數丈之外。
“師弟,你戲耍我。”華玉姣小聲怒斥道。
“不敢。師弟隻是尚未找到獲勝之法。”孫左小聲回應道。
華玉姣明白,孫左不想讓自己丟臉。
所以,他想以兩全其美的方法結束戰鬥,正如剛才自己主動認輸。
但,自己不想輸。
所以,隻能你輸。
看著連番進攻的華玉姣,再看節節敗退的孫左,觀戰的修士皆認為勝負已分,剩下的隻是時間問題。
但,林旭等人卻是無奈歎息。
“真是的,就不能讓我們家玉姣贏嗎?”芳彩夫人嘟囔道。
聞言,身旁的三位老祖皆是嗬嗬直笑。
“仲陽,那孩子姓名為何?可有家族?”太淩真君問。
曲仲陽展開卷軸,輕點孫左的名字,下一刻,他的資料便全部展現。
“孫左,金土雙靈根,體質雖不是通靈之體,但和天地靈氣有著很好的親和力,故而修行速度很快。”曲仲陽解釋道。
“八年前入門。”太淩真君看著資料說道。
“是。確實是八年入門。”
所有人皆知,邊境之戰是七年前,如果是七年內入門的弟子或許會被懷疑是細作,但八年前的弟子卻幾乎不可能。
當然,這是一般人的認知。
“嗯?這些挺有意思。”
太淩真君指著宗門任務一欄,說道。
“這個還是講明為好。”曲仲陽躊躇道。
“可有難言之隱?”華虛真人問。
“倒不是難言之隱。隻是孫左的出身和所行之事存在疑惑之處。”
“出身?本座記得,仲孫家的分支有名為孫家的。”
“是。孫左確實出身於仲孫家的分支。但他和十大世家的子弟並不熟識,而且還有將其殺害的嫌疑。”曲仲陽道。
聞言,主座四人皆是露出驚詫的神情。
“哦~~”太淩真君指著剿滅邪修一欄,笑問道“是否是指此事?”
“是。據萬事堂長老彙報,孫左通常隻接受獵殺妖獸的任務,而且,任務完成的極其出色,同行的弟子無一隕落且每次皆是滿載而歸。但,偶爾有世家子弟脅迫他參與鏟除邪修的任務,結果卻是除他以外,無一生還。”
“挺有意思啊。出身世家卻仇恨世家。”
看著滿臉笑意的太淩真君,身旁四人皆是滿臉的不解。
“夫君可發現不尋常之處?”水韻夫人問。
“嗯不好說。待收為弟子,再行詢問吧。”
“夫君要收徒?”
不僅水韻夫人,其餘三人同樣驚訝不已。
自從仲孫長義展露野心之後,太淩真君再無收徒意向。
如今卻要收下僅是築基期的孫左,確實讓人難以置信。
“好了好了,玉姣丫頭要施展絕技了。”太淩真君指著比武場,說道。
“哎~~什麼絕技,隻是花裡胡哨的招式而已,麵對實戰經驗豐富的對手,隻是虛耗法力而已。”華虛真人歎息道。
“哼。妾身覺得玉姣能贏。”芳彩夫人道。
“妾身也覺得能贏。”水韻夫人附和道。
“那打賭。”太淩真君拱火道。
“好。賭什麼?”
“那輸者要完成勝者的願望,不能推脫,不能反悔,不能反抗。”
聞言,芳彩夫人頓時兩眼放光,毫不顧忌形象地站起身,高聲為華玉姣加油呐喊。
“玉姣玉姣,你能贏,玉姣玉姣,肯定行,玉姣玉姣,你最強,玉姣玉姣,第一名”
聽著如此羞恥的呼喊聲,華虛真人不禁捂住滾燙的臉頰。
“妾身怎麼感覺,夫君有些壞呢?”水韻夫人含笑問道。
“修行路漫漫,樂趣怎能少?”太淩真君狡黠一笑,道。